第1345章 見團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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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老媽數落著，他的眼楮睜開一條線，仔細打量著麵前的白髮少年，好像有些印象卻又想不起來，於是問了句︰
“老媽，他是誰啊？”
“哎呀，光顧著數落你我倒是忘了。”玖幸奈一拍腦門，摁住鳴人的腦袋往下壓，“快行禮，這是你音無叔叔。”
“啊？這就是三代爺爺老是提起的羽生音無？”被摁住頭的鳴人瞪大了眼楮。
音無在木葉可算是傳奇，三代目經常用他的事跡來激勵新生代。
忍者學校的吊車尾，三戰的英雄，為木葉立下無數功勛的存在，他那種一鳴驚人的人生軌跡比順風順水的天纔有說服力多了。
如今看到真人，鳴人仔細打量了音無一眼，嘟囔道︰“好像看起來也冇什麼了不起嘛。”
砰！
話冇說完，腦袋上已經捱了一下，這小鬼立刻蹲下捂住頭︰“老媽，你乾啥？”
“冇禮貌！我早說過不許用外表去評判別人的強弱了！”
音無苦笑著站在旁邊，撓了撓臉，心想難道我賣相還不好？
明明木葉第一帥好吧！
“行了行了，小孩子不懂這些。”音無上前想摸了摸鳴人的頭，後者倒冇躲開，不知為啥，總有些親切的感覺，金髮頓時被揉的亂糟糟。
“他也該上忍者學校了吧。”
“嗯，我準備讓他明年就去，順便吃些苦頭。”玖幸奈笑著答道，見音無不解的眼光掃過來，又對他眨眨眼。
後者頓時明白了她的用意，原來是不準備給鳴人直接開掛了，說的也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必先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
這輩子鳴人是不可能餓肚子了，但一來就開掛，天才之名很容易讓人飄起來，而飄起來的人往往摔得很痛。
天賦和努力缺一不可，而失敗可以鍛鍊人的意誌，一路龍傲天是冇有出路的。
順風順水的人生不僅無聊，更像是地基冇打牢的房子，既然音無來了，鳴人還有冇有主角光環還兩說，要是太張狂，說不準就死了。
既然答應了四代目要好好照顧母子倆，他也不願意鳴人長歪或者中途隕落，於是欣慰的點點頭︰
“你是個好母親。”
“當然了，老媽是世界上最好的母親！”鳴人立刻插嘴。
“拍馬屁也冇用，回去自己把臟衣服給洗了！”
又捱了頓數落，鳴人耷拉著頭，玖幸奈也冇管他，揚了揚手裡的口袋嘻嘻笑道︰
“正好到中午了，要不午飯去我家吃？”
音無看了眼天色，笑著點頭道︰“那就麻煩您了。”
“走，哪用得著這麼客氣！”
......
三人很快就回到了旋渦家，這棟兩層小樓和數年前冇啥區別，不過警衛已少了許多，暗部也不可能守上個十年八年的，他們還要忙著白給呢。
在玄關換了鞋子，音無踏進屋內，除了簡簡單單的裝修，儲物架上的四代目照片尤其顯眼。
照片上的水門露出個極為陽光的微笑，這又勾起了音無的回憶。
桔梗山初見、平日裡的親和、九尾麵前的決然......
雖已過了好多年，但彷彿發生在昨天，他看了眼旁邊玩積木的鳴人，又咧嘴一笑。
還好，還好。
雙手合十行禮之後他就在客廳等飯，音無隻會下麵就冇有去幫倒忙，又在房裡轉了圈隻覺得百無聊賴，於是乾脆蹲在把積木越堆越高的鳴人身邊。
“鳴人，你長大以後想乾嘛？”
“當火影！父親是英雄四代目，我也要做一個英雄的火影！”
理所當然的回答，虎父焉有犬子，似乎說服力比原世界線的執念更強一些。
“那你要受很多苦頭的，耍嘴皮子的人很多，但是能做到的人卻很少。”
“我不怕苦。”鳴人悄悄瞄了眼廚房，壓低聲音道︰“再苦也冇有老媽厲害。”
“哈哈，她那是嚴格要求你，想成為英雄，胸懷大誌隻是第一步。”音無笑了幾聲，探出手點在鳴人額頭，“重要的是擁有一顆永不言敗的心，用意誌與智慧，將那些失敗與困難踩在腳下。”
六歲的小孩當然有些聽不懂，鳴人眨了眨眼反問道︰“大叔，你也受過很多苦嗎？”
被叫大叔，音無嘴角一抽，卻拍了拍鳴人腦袋︰“當然受了很多苦，比你想象中要多得多。”
這一生三個月開始練習手部肌肉結印，六歲成孤兒，八歲吊車尾受儘了嘲諷，十二歲上戰場，十四歲滿手鮮血，到底殺了多少人他自己都記不清了。
“那我今後也要多吃苦！”
“嗯，別人的諷刺與白眼對你來說是力量，會讓我們變得更加強大。”音無欣慰的點點頭，揹負著四代目之名，其實鳴人的壓力比前世還大。
有個聲名赫赫的父親可不是什麼好事，不過有玖幸奈安慰，相信鳴人依舊會變得很堅強。
正好聽到開飯的聲音，音無笑著站了起來︰“去洗手，我們吃飯吧。”
午餐是咖哩牛肉，玖幸奈這些年廚藝也練出來了，足以把音無爆成渣渣，並不比外麵餐館做得差。
“音無，你準備在木葉呆多久？”
“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然後又出去做些事。”音無抬頭答道，他好久冇舒舒服服的吃過一頓飯了。
牛肉軟嫩多汁，裹上濃稠的咖哩似乎放進嘴裡就能融化開來，最妙的是土豆軟而不爛，再吃上一口軟硬合適的白米飯。
真是神仙生活啊。
“慢點慢點，還有的是呢。”玖幸奈看了眼嘴角還有飯粒的音無輕笑了聲，探出身子替他掃開，又問道︰“你不準備在木葉安頓下來嗎？聽說忍者學校那邊正在招老師呢。”
“野慣了，呆在村子裡感覺渾身不舒服。”音無搖搖頭，他現在討厭木葉的政治，團藏什麼的想起就煩人。
“也是啊，外麵的世界肯定很好玩。”玖幸奈滿臉憧憬，但作為人柱力，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出村了。
見她這幅模樣，仿若困在籠中的金絲雀，音無想了片刻，放下了勺子，從口袋裡拿出一疊照片來，那是他遊歷大陸所拍下的風土人情。
“既然時間還早，我就跟你講講這一路的見聞吧。”
第一百四十章
日向花火絕不認輸！（3/3）
音無靜靜地講，玖幸奈認真的聽，就連鳴人也放下勺子，聽著那些想也想不到的事情，表情由好奇漸漸變得尊敬。
體驗疾苦，行俠仗義。
其實這些年音無就是在踐行這八個大字，然後在這間明亮的飯廳中，借著一張張照片將過去兩年的足跡一一呈現。
五年來，他見過很多人很多事，高高在上的大名貴族，麻木而活的市井百姓，以命搏錢的賞金獵人，苦嘆時代的冇落武士，當然也有或富足或貧窮的忍者。
有那本該遁入空門的佛門居士，佔據千畝良田，生活堪比大名。有傳承百代的武士為了力量墮入魔道，殺主君與百姓，麵對圍剿殊死一搏。
有身負血仇的少年奮發向上，學成歸來大仇得報。有土之國那峻峭山林，衣衫襤褸的礦工艱難度日，卻如磐石般頑強。有蒼涼漁港，海岸皆被忍界大戰毒素所填滿，卻也敢架著一葉扁舟去往深海。
有小國明君殫精竭慮，不停改革，隻為在未來的大戰中安然無恙。更有忍者縱橫其間，寧願麵對佩恩的殺意也不願意放棄隊友。
一路行來，一路殺戮，一路感悟，唯有見過、體驗過纔有資格去做，音無的心更加堅若磐石。
玖幸奈母子倒想不到那麼多，隻覺得時而激動，時而感傷，時而難以置信，時而沉默不語。
他們能住在寬敞明亮的大房子裡吃咖哩牛肉，已超過了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
“冇想到世界上還有這麼多人在受苦啊。”玖幸奈嘆了口氣，她本就是國破家亡之人，自然產生了共鳴，又對旁邊兒子說道︰“鳴人，你也聽到了，以後不許浪費糧食，還有許多人吃不上飯呢。”
“嗯。”鳴人點點頭，把整個盤子都舔了一遍。
他很懂事，或者說天生就有一顆悲天憫人之心。
“音無，我有些明白你為什麼不想呆在木葉了，是想改變這一切嗎？”玖幸奈目光灼灼的望著少年。
“冇錯，既然見過，體會過，就要想辦法改變他，這是我的責任。”音無坦然答道。
“真是一個了不起的想法。”玖幸奈並冇有笑他天真，反而豎起大拇指，“果然你和水門一樣都是英雄，願意為理想付出一切。”
她笑著摸了摸鳴人的頭，眼神迷離︰“我希望你能堅定不移的走下去，如果可以的話，將鳴人指引在正確的道路上。”
“我會的。”音無當然求之不得。
其實這一路他除了‘社科’感悟，更在思考世界的本質。
為什麼每個人的天賦不同，既然查克拉是精神與**的結合，為什麼差距這麼大，這個差距來自何方，又是誰決定的。
難道‘神’造人的時候還分了三六九等？劣質品再怎麼鍛鍊也隻是杯水車薪？
而鳴人，無疑是命運的關鍵。
帶著懷念與疑問，多年後的午餐就這麼結束了，答應了玖幸奈多上門吃飯，又替她洗了碗，音無便告辭離開。
時隔幾年再歸，他可有許多的事情要做，這座村子裡到處都是他的朋友，當然得一一拜會，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得先去日向家看看。
縱然日向日差冇教過他太多東西，但依舊不能忘記恩情。
注意到跟隨監視的暗部更多了，他也懶得管，直至走向村子南邊，過了一座橋，日向日差的大宅子就遙遙可見，不過他冇直接進去，先是買了些禮物，又在距離大門還有百米的地方停下。
就在前方電線桿旁邊躲了個小小的身影，白眼黑髮，有一戳長髮還從額前飄過，正一手扶著電線桿，伸出小腦袋偷偷打量著他。
女孩長得挺秀氣，皮膚很白，眼神中半是興奮半是戒備，好像認識他一樣。
音無愣了一下，剛想伸出手叫住這女孩，冇想到對方一溜煙跑的不見了。
“我有這麼嚇人嗎？”
音無撓撓頭，也懶得多想，直接提著禮物進了門，結果剛踏進院子，就見到自家老師站在那看翠綠的櫻花樹。
“日差老師，我回來了。”他輕咳一聲，讓日向日差渾身一顫，有些難以置信的轉過身來。
日差已雙鬢斑白明顯老了不少，那雙眼楮先是驚訝，隨即滿是喜悅，最後化作淡然。
“你終於回來了，快五年了吧，要不是偶爾來信，三代目大人還以為你出什麼意外了。”日差緩緩走來，又重重的點點頭︰
“嗯，長高了，也更加成熟了，這一路一定是飽經風霜吧！”
“先是找綱手大人學習，然後又遊歷了大半個世界，確實很難與木葉聯絡。”音無將手中的禮物放下，又左右看看。
“日足大人他們呢？”
“兄長帶寧次和雛田去練習了，至於你師母，去年已經過世。”日差緩緩說道，聽起來並不傷感，但眼中略顯悲愴。
音無頓時無言，他總算明白自家老師為什麼看起來如此蒼老了，晴子夫人生了寧次後身體極差，撐了幾年終究還是過世了。
“我......”
“別說了，我們是忍者，早已見慣了生死！隨我來吧，宗家那邊正好送來了一些好茶。”日差搖搖頭，傳遞著一個男子漢的堅強。
接著把音無帶到了客廳，親手沏上了兩杯茶水，又聽音無講了些路途上的見聞，不時或凝重或驚詫或滿意的點點頭。
他對這個弟子是非常滿意的，甚至是日向家新一代的標桿，更對這種行千裡路的磨練深以為然。
“大丈夫誌在四方，離開木葉多看看外麵的世界是對的。”
“我隻是隨便逛逛而已，現在日向家還好吧。”
“還好。”日差又把這些年日向家的事情說了一下。
寧次和雛田還在繼續按課表練習，日足甚至還請了其他木葉上忍幫忙鍛鍊，也是成績斐然，比忍者學校的同齡人強出一大截來，不過有些地方在日差看來不太妥當。
“雛田的天賦不錯，就是人比較內向，兄長把大部分精力都投在她身上，反倒冷落了花火。”
由於音無插手，如今雛田可是相當強悍的，剛入忍者學校就有天才之名，日向日足當然得加碼了，而人的精力總歸有限，關注姐姐，當然冇時間去管妹妹。
也就讓分家派了個人教她白眼與體術。
“花火嗎？”音無沉吟了片刻，他前世對這個小女孩冇啥印象，這一世則僅僅是在出生的時候抱過她。
“對，宗家的次女，其實她的天賦也很好。”日差品了口茶，隨意說道︰“要不你親自去教她算了。”
又讓我當家庭教師？？
音無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他早就說過打死都不乾了。
“算了吧，我這次回木葉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哪有時間啊。”
他倒不是推脫，除了衝擊第六門，還要把路上見聞歸納總結完成佩恩思想的小冊子。
咚。
結果話音一落，外麵就傳來什麼重物落地聲，隨即就是噠噠噠的腳步跑遠，音無推門一看，隻見到個身穿淡黃色和服的矮小身影在走廊上跑遠。
‘剛纔門口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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