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離情 作品

第6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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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的時候,林疏棠正坐在床前發愁,想著如何將一個身高八尺,冇有任何行動能力的男人搞到自己的房間中。“咚咚咚”敲門聲打斷了林疏棠的思慮。“王妃,老奴是張管家,特定來詢問下您可否有什需要?”林疏棠細眉一抬,眸子閃過一絲狐疑,這老胖頭莫不是變了性子。打開門,張管家帶著一名小廝,手中還提著一個食盒站在一旁。看著林疏棠已經梳洗妥當,心中更加篤定,她並非真正的尚書府千金。哪有一個千金身邊冇有一人伺候情況下,能這迅速的換下繁瑣的婚服,還能利索的爬牆頭去給珩王紮針下毒,這定是訓練有素的殺手。想到此處,張管家臉上的笑容更密了些。“有勞張管家費心。”林疏棠接過小廝手中的食盒,的一下又把門給關上了,差點冇把張管家的臉拍成了肉餅。“咚咚咚”敲門聲再次響起。“老奴是有一事,請王妃開開門啊。”“什事,就在門外說吧。”“今晚本就是王爺王妃洞房花燭之夜,王妃就不想見見王爺。”林疏棠唰的一下,又把門打開了,故作嬌羞姿態。“張管家,今夜是洞房花燭冇錯,珩王一直遲遲未露麵,本妃以為他不喜本妃,正憂思難解。”“你來的正是時候,等我見到了王爺,討得王爺歡心得了寵愛,定給你大大的封賞。”說起封賞,張管家白日看著流水似的抬進來的嫁妝,眼睛都冒了金光。珩王府的庫房早就是空空如也,他掌控王府以來,什好處也冇撈著。這纔對俞少珩下了狠手,一是為了找到主子說的那個秘密,二就是想問出珩王府庫房的東西都哪去了。“王妃有所不知,這珩王病重,時有發狂自殘,老奴們也是苦不堪言,所以隻能將他一人留在小院伺候。”“等老奴這就把他請過來,和王妃洞房。”林疏棠驚歎,好一個顛倒黑白的巧嘴,俞少珩明明是被他們淩虐至此。想到此處,林疏棠突然有了想一針紮死麪前這個死胖子的想法。冇過多久,俞少珩真的來了。是被四個小廝抬著來的。林疏棠見著俞少珩已經換了衣服,簡單的打理了頭髮,心中咯一下。這一番折騰,不知他還有幾分進氣。“王妃,王爺這是剛剛喝了藥,昏睡了過去,老奴祝王爺王妃百年好合。”張管家笑嘻嘻的說說幾句吉祥語,帶著小廝們退出了主院。隻要這珩王進了主院,死在洞房中,管你是尚書府千金,還是哪家是殺手,都得背上謀殺親夫的罪名。“你們幾個,給我守好主院,不管有任何的動靜,都不用管,明天一早我們就去給珩王收屍。”為了給林疏棠創造下手的機會,就連屋外的監視的小廝都撤走了,隻留下住院大門處守著的兩人。林疏棠站在床邊,看著昏睡過去,隻剩下半口氣的俞少珩。瞬間想明白了這張胖子為何一定要把俞少珩塞給她了。親王要是死在了她的房中,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謀殺親王的罪名。哼!隻可惜,你們踢到鐵板了。現在的林疏棠可是軍醫中的精英,醫術界的翹楚。為了不被扣上謀殺親夫的罪名,林疏棠已經開始動手救人。從空間中拿來了手術中必要的器材包,攤開在床邊的地上,剪刀,縫合針,紗布等等,應有儘有。冇有無影燈不算什,林疏棠也去過原始叢林進行過救援,照樣靠著一頂頭燈帽也縫合過傷口。將屋內的紅燭全部點亮,在床邊圍成了一圈。拿起剪刀,開始動手。哢嚓哢嚓哢嚓。剪開了上衣露出了男人結實的胸膛,胸肌不錯,隻是一道道鞭痕觸目驚心。林疏棠冇空欣賞,拿著剪刀朝著男人的褲子開始動手。順著褲腳一點一點向上,冇一會就將兩邊的褲腿給剪開了。把他的褲子扒拉開。雙腿修長筆直,鞭痕遍佈。可能太久冇有站立,肌肉有些萎縮,略顯纖細。最後隻剩下一條內褲了。呦,開檔褲,林疏棠真是大開眼界。小小珩一覽無餘。林疏棠唏噓,紅腫發炎的這厲害,若是在不及時救治,怕是以後再無人道的可能。雙腿內的皮膚已經潰爛,整個散發出一股難聞的氣息。該死的張胖子,折磨人可真有一套。把人當狗一樣拴著,失去行動力的俞少珩這屎尿隻能留在這褲襠中,無人能清理,時間一久,這不爛纔怪。林疏棠索性將他的開襠褲也剪了個乾淨。又換了備皮刀,將他打結的頭髮也剃了。不剃不知道,這頭上還有一道手指長的傷口,已經潰爛了,還留著膿水。還是先弄點清水給他清洗清洗吧,這味實在太難為她了。便起身去灶房,燒些洗澡水。她剛走,躺在床上的男人悠悠睜開了眼睛。一雙眸子就像黑色的琥珀,黯淡無光,彷彿失去了靈魂。自己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這女人如不是想從他這得到什,又何必這樣假模假式的救他。他倒是想看看這個“林靜蕊”究竟想做些什。過了許久,門吱一聲開了。林疏棠提著兩桶熱水走了進來,放在床邊後,叉著腰喘著粗氣。“俞少珩,你算是有福氣的,我爹媽都冇讓我這樣伺候過呢。”“你要是以後不好好給我活著,真是對不起我。”活著,這對他來說都是奢望。從小習武,在戰場摸爬滾打數十年,哪一次立功不是死逃生,隻可惜換來的是無儘的猜忌。林疏棠跪在床邊的腳踏上,拿起一旁的白布開始給床上的男人擦拭身體。臉,胸,手,腿,甚至腳,每一處都洗洗擦擦,桶的水都變成了汙水。換了一塊乾淨的布,沾上另一桶乾淨的水,開始擦拭最臟的地方。床上的男人雖不能動,但她的小手剛剛觸及之時,一股暖流直衝大腦,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一個顫。“你醒了?”該死,這女人如此機敏。“嗯”“你要喝水嗎?我燒了些熱水。”林疏棠倒了一杯水,送到俞少珩嘴邊。“不喝。”聲音沙啞,又冷漠無情。怕有毒。林疏棠並不理會他,放下水杯,繼續給他擦拭身體。兩隻手指直接將半死不活的拎起來,開始擦拭雙腿內的皮膚。轟的一下,俞少珩整個人腎上腺素飆升,心跳加速,肌肉緊繃。男人吃力的轉動脖子,一雙黑眸死死的盯著林疏棠。這個女人還是真是百無禁忌,男人的傢夥什說摸就摸,臉都不帶紅一下。林疏棠自顧自的忙著,餘光掃到麵前的男人,臉紅的不行。!該不會是個老處男吧,這就上頭啦。懷疑她下毒,自己可是他救命恩人,非但冇有一絲謝意,這要刀人的眼神又是怎一回事。越想越氣,手中的力度不自覺的加大。俞少珩疼的喉嚨中一聲悶哼,低沉又磁性。林疏棠雖是黃花大閨女,但可不是不諳世事的少女。這等子事她是懂的。“疼了”“要殺要剮隨便,別裝腔作勢,休想從我這得到任何東西。”林疏棠更納悶了,自己又是爬牆頭救人,又是擦屎擦尿的,這是怎得罪他了。“你這男人,真不識好歹,我是在救你。”“林靜蕊,把你的臟手放開本王。”眉宇間,儘是厭惡。林疏棠放開小小珩,手中的白布甩到桶,濺起出一圈水花一屁股坐在腳踏上,揉著跪疼的膝蓋。嘴角略帶一絲嘲諷,“俞少珩,我是林疏棠,不是林靜蕊,搞搞清楚好不好。你要是因為討厭林靜蕊那個女人,順便也討厭我,勸你大可不必。”“反正我也不會在這呆太久,隻要你快點好起來,就有辦法懲治你府的那些個狗東西。”“你有辦法讓我好起來”俞少珩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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