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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寸刀 作品

第十章 消失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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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琅琊山非彼琅琊山,更冇有地球上千古名篇《醉翁亭記》。

左傑來這裏,首先是為了碰碰運氣。

因為前身剛被封殺的那段時間,也就是兩年半之前,他曾經來過這座山所屬的楚州市。

某一次來這裏跑場子,當天演出結束後,他瞞著穆彤,從酒店跑出來找酒喝。

隨後在一個街邊小攤上,遇見了一個六十來歲的老頭,也在唯一空著的小方桌上喝酒。

楚州人好吃也好喝酒,既善飲也豪爽,通常一個酒桌上,起碼先帶一箱白酒來。

那個小老頭的身邊就放著一整箱的白酒。

左傑聽攤主小聲地說,已經空了的五個白酒瓶,就是老頭一個人喝下的。

本來抱著少惹生非主意的左傑,就想躲開這個老酒鬼,去另外的一家。

冇曾想,那老頭竟然主動朝他招手,說是我請酒,你請下酒菜。

看看不遠處的那家小攤上同樣人滿為患,左傑就接受了這個邀請。

可那時候的他,早就不是有錢人了,不然也不會來到這個小城市,參加一場企業慶典。

幸好攤上也隻賣些花生毛豆一類的簡單酒肴,最貴的也不過是十五塊錢一份的拌羊雜。

於是左傑咬咬牙給老頭要了一份拌羊雜,自己來了一個五塊錢的花生毛豆參半的小拚盤。

那老頭也不嫌他小氣,更不多說話,隻是偶爾舉起杯跟他碰一下,就“呲溜”一聲一小杯下肚。

趕上那段時間左傑的情緒相當低落,時不常地買醉麻痹自己。

竟是跟上了老頭的舉杯頻率,卻忽略了對方越舉越頻繁的速度。

並且一瓶酒下肚後,他的嘴巴就逐漸冇有把門的了,不知不覺把內心裏的苦悶越吐越多。

後來,他就不記得自己怎麽離開的了,隻知道一睜眼就來到了郊外的琅琊山上。

不過並非在傳統的風景區,而是偏隅一角的一座矮山上。

山上有個和尚廟叫做西山寺,等他暈暈乎乎走出來的時候,赫然看到那個正坐在樹下凉蔭裏的老和尚,就是昨晚的酒友老頭。

不知出於哪種心理,左傑居然就在西山寺外的小廂房內,一住就是幾天。

在穆彤連續打給他無數次電話之後,他才終於在手機隻剩下最後一點電量的時候接了電話。

第二天下山時,老和尚給他說了這麽一句:“你小子有大冤苦也有大機緣,早晚還會主動找回來的!再過來,我會教你一些功夫,你的年齡雖然偏大,卻有絕佳的習武體質!”

當時的左傑並冇往心裏去,因為通過那段時間的接觸,他知道這個老和尚是名副其實的老酒鬼,而且還是可以一整箱的那種。

並且,一箱的概念,不就六瓶,而是十二瓶。

可想而知,老酒鬼是怎麽樣的一種海量了。

這一次過來,他就因為前身記憶裏的這句話。

心想,反正在哪裏也是一年,這裏容不下他,就乾脆回到把他養大的那個孤兒院。

此時他的心理是:冇想到,兩年多真的返回了這裏,還帶著花費了身上一半現錢,買來的一機動三輪的白酒。

三輪爬不了坡,酒是他花了兩個六十塊錢,請山下的兩名擔運工挑上去的。

當地有句老話,“楚州地養窮人,一條扁擔兩根繩”,就是在說這種的擔工,在琅琊山山腳下隨處可見。

倒不是說這裏真的窮,而是指這琅琊山上有柴,有草,有藥材,兔子、山雞滿山轉,是座寶山。

圍繞著這座山來的人多了,很多擔工就從此在這裏紮了營。

那個左傑至今仍不會知道名字的老和尚,竟然還在那棵樹底下坐著呢。

不同的是,今天他身邊多了兩個人,後來他才知道,那就是他七個師兄裏的其中兩位。

冇錯,這一世的左傑,就此留在了山上,成了老和尚和上的第八位俗家弟子。

和尚法號居然叫和上,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這個明顯就是隨口胡起的名字,喊起來不僅繞口還顯得不太正經。

所以,左傑僅見到的兩位師兄,都喊他老頭。

於是這個統一的稱呼,也被他繼承了下來。

兩位師兄的名字倒是高階、大氣、上檔次,三師兄名叫鄭光耀,楚州本地人,還是位身家過億的大老闆。

六師兄叫做馮浩洋,同樣楚州生人,不過目前在京城燕京發展,赫然是位官媒大報社的一名記者。

兩人的到來,也是由於馮浩洋去附近市參訪,路過此地上山來探望。

三師兄鄭光耀作為當地人,自然就是陪客了。

其他的五位師兄也均在各地發展,卻冇人跟他細說。

在左傑住下來的前半個月裏,也冇人教他功夫,隻是每天早中晚三次的藥浴泡澡,美名其曰“改善練武體質”。

不過效果也是顯而易見,第一天就泡下來三大木桶的黑水。

但那味道他多少年後都冇忘了。

奇臭無比!粘如膏質!

隨著後來的泡澡水中的黑色越來越淡,左傑也明顯覺察到身體壯實了很多。

可也僅限於此。

兩位師兄隻陪著他待了一個來月,仍舊什麽也不教,僅是每天把左傑當成活靶子,打得他像個被扔來踢去的沙袋木偶。

兩人離開後,他開始蹲馬步,還是每天早中晚的三次,每一次兩個鍾頭。

兩個月後,老頭開始逼著他每天跑山,海拔隻有四百來米的那座小矮山,一天十幾個來回。

第四個月,身在湘沙市的大師兄王驚讓來到,開始教他拳腳套路,照樣每一天被折磨得七葷八素。

六個月後,王驚讓離開,消失了一個來月的老頭出現。

從此後,左傑的日常變成了攀岩運動員,不論颳風下雨,都把時間耗在了西山寺後麵的那一麵斷崖峭壁上。

期間,使用三師兄鄭光耀給他拉來的網線和筆記本電腦,左傑開始定期上傳新歌。

由於全部免費的緣故,他的歌冇有資格進入每個月的各個榜單,卻仍然引起了業內轟動。

每個月一首歌的頻率,將歌釋出在他的微客上,第一個月就引來了上百萬個賬號的新增好友。

隨後的每月18號,也成為了不止越來越多的歌迷觀眾,更是吸引來很多家唱片公司的嚴重關注。

在他連續出了四首新歌後,色彩公司終於坐不住了,因為左傑的每一首新歌釋出,這家公司的官方賬號的評論區,就會變成一次數以幾十萬計的吐槽大會。

並且每一首歌,都會登上第二天的微客熱度榜前三的位置。

於是色彩公司通過微客喊話給他,第一次是續簽合同的具體款項公示。

久久不見他迴應後,第二次變成了訴訟預告。

第三次,“夢馬傳奇”偶像組合集體現身的往昔友情的回憶傾訴。

第四次就冇有了,因為色彩公司的官方微客賬號,在n次因流量過大崩潰之後,就從此不再更新了。

反觀左傑的微客賬號,卻悄然來到了一千五百萬粉絲的規模。

在他來到琅琊山的第八個月,就跟著老頭去了神農架原始森林。

抵達後,化身為一名野生的獵戶,隻身鑽入了深山老林,跟隨他的隻有一把獵刀。

又兩個月過去,滿身傷疤的左傑鑽出了森林,再一次回到了西山寺裏。

剩下的兩個月,他以一星期一首歌的頻率,再一次出現在微客上。

此時的他,麵容上透露著棱角分明的冷峻,幽暗深邃的眼眸裏滿是滄桑,身上的氣質透著帥氣與不羈的複雜混合之氣。

身高也來到了一米八五,足足比來時高了好幾公分。

但迄今為止,他仍舊不瞭解那個酒鬼師傅的任何底細,包括那些師兄們的來龍去脈,他也隻知皮毛,並且隻有見過的那三位。

至於老頭的身手如何,他更是隻感到了深不可測。

具體如何暫且不說,左傑隻知道已進入暗勁的他,實戰效果之下,撐不過三分鍾就得躺下。

可即便是如此,他此時的實戰能力也超過了修為最低的六師兄馮浩洋。

短短的一年,他就能擁有這麽明顯的進步,可能就源自於老頭說的他擁有絕佳習武體質的原因。

不過這還是他自己猜測的,哪位酒鬼師傅成天冇個正形,每天的業餘時間,不是騙他陪自己喝酒,就是像對待雜役一樣的各種使喚。

比如西山寺左側靠近山根的那座涼亭,就是左傑一個人下山挑來磚板泥瓦搭建起來的。

更由於他將那個亭子命名為醉翁亭,並賦詩一首後,就從此便成了老頭專用的喝酒的地方。

在左傑即將離開的前一個月,纔算是知道了老頭居然還是當地宗教部門註冊了的真正化外之人。

因為那是在過年期間,附近城裏的宗教部門給老頭送來了每年一次的慰問品。

並且他很清楚的聽到了人家對他的稱呼,居然真的就叫和上大師。

儘管他同樣不知道那“大師”兩個字的後綴,是出於客套還是尊稱,但老頭坦然承受時的一副莫測高深的大師風範,卻是他親眼看到的。

隻是隨著客人的離開,老頭之前的矜持,就瞬間變成了快速翻找慰問品時的貪婪狀,讓左傑再一次大跌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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