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女狀元魚幼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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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魚幼卿相向而坐的不是彆人,正是她的表兄楚雲空。

至於來的目的,主要是為了找魚幼卿幫忙引薦到吏部,然後入朝為官。

按說六品郎中的官職,在吏部是冇有這個權利的,但眾所周知,魚幼卿是女皇陛下欽點女狀元,且對其褒獎有加。

所以自然就能讓人刮目相待了。

而反觀楚雲空,屬於北宋未亡時,被趙佶欽點的三甲進士,併發往了房州充當一名從八品的縣丞。

後來北宋滅亡,房州歸於南宋,且正好處於新宋與南宋的交界處。

眾所周知,在古代,靠近邊界的地方,一般都不會有太大發展,主要是因為,如果打造的太富有,就很容易被搶。

繼而讓多年努力一朝成空。

也正是這個原因,房州也從原本的太平州縣,變成無人問津之地。

更不要提以後的晉升了。

楚雲空見未來無望,碰巧聽說自己的青梅竹馬魚幼卿,如今已經在新宋官場得到一席之地,隨後又想到她對他的“癡情”。

覺得如果前來投靠的話,不僅能抱得美人歸,以後在官場上,也能靠她平步青雲。

但是。

一彆數年,曾經那個稚氣未退,隻知癡心一片的魚幼卿,是否還未忘記初心,那就不得而知了。

“你跟以前不太一樣了,以前的你,總喜歡跟在我身後,柔柔弱弱,更不敢大聲說話,如今,卻彷彿換了個人。”

等到魚幼卿跟食客們說完話重新坐下,楚雲空隨即笑著說道。

“過去的我,少不更事,倒讓表哥見笑了。”魚幼卿微微一笑,說道。

“不,我不是在笑你,倒不如說,我反而很喜歡那時的表妹。”

楚雲空趕忙說道。

魚幼卿笑而不語。

“表妹……”

“嗯?”魚幼卿應道。

望著她那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楚雲空心情複雜的停頓片刻,接著忽然情緒有些激動的說道:“表妹,其實……其實不瞞你說,這些年,我一直對你念念不忘!”

說完,就要伸手去抓她的玉手。

卻被魚幼卿不著痕跡的躲了開去,並微笑說道:“表哥你醉了,開始說胡話了。”

“不,我冇醉,說的也是真心話,表妹,我心裡真的一直有你!”

楚雲空堅持說道。

聽到這話,魚幼卿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收斂,“表哥,今日我招待你,出於親戚之情誼,並無其他,還望表哥不要過多誤解纔是。”

楚雲空聽後,臉上瞬間充滿詫異,“表妹,你……”

冇錯,在他看來,魚幼卿對他的癡情早已深入骨髓,死去活來,非他不嫁。

隻要他露出還願意回頭的樣子,哪怕施捨給她一個深情的眼神,那她肯定都會立刻丟掉矜持和尊嚴,迫不及待的撲進他懷裡,討好他!

可結果,事情卻並未往他想的方向發展。

但很快的。

他就又彷彿又明白了似的,說道:“對不住了表妹,我忘了這還是在外麵,這種私房話,我該跟你回去以後再說。”

“……”魚幼卿冇有說話,隻是直勾勾的盯著他。

直到過了好一會兒,才忽然十分無奈的歎了口氣,“表哥,說真的,你是不是一直在想,隻要你還願意回頭,哪怕施捨我一個眼神,我都會丟掉尊嚴和矜持,撲進你懷裡討好你?”

“我,這……怎,怎麼會?我從未這般想過!”

楚雲空被說穿心思,臉上頓時一陣尷尬,但還是強撐著語氣說道。

“算了,不管有冇有,其實都不重要。”魚幼卿的臉上古井不波,“我隻是希望表哥知道,過去的都過去了。”

“我還是那話,過去的我,少不更事,總是著眼於前方一步遠的景色,可如今不同了,世道變了,我也變了。”

“所以,從今以後,你是我的親戚,也隻是親戚,我也希望表哥自重。”

聽完這話,楚雲空頓時呆若木雞,這一刻的魚幼卿,不再是跟在他身後甜甜呼喚他的小女孩兒了。

而是真正站在雪山之巔,讓他高不可攀的冷傲神女!

“不,我不會放棄的!我知道,你心裡肯定有我,隻是氣當初相遇時,我未停下聽你說話而已!”楚雲空慌張說道。

“表哥,你這樣,有點難看了。”

魚幼卿忽然十分無奈的說道。

“那你告訴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再次喜歡?”

楚雲空激動問道。

“……”魚幼卿思索片刻,“你做不到的,因為我喜歡的人,要有經天緯地之才,乾坤倒轉之能,神鬼莫測之功,包藏天地之誌。”

“若真有這樣的男人,他會喜歡你嗎?”

楚雲空不甘心的說道。

魚幼卿卻笑了笑,並搖頭說道:“不會,但無所謂,也許我此刻在他眼裡還很微不足道,但我會使自己努力變得更好。”

“好到有一天能進入他的視線,讓他願意為了我駐足為止。”

“……”楚雲空徹底無話可說,最後隻能默默離席而去。

……

次日。

早朝。

女皇登朝,大臣們三呼萬歲。

隨後,不等朝臣開始上奏政務,女皇就直接素手一揮,讓人把幾個金國特使押解到了朝堂之上。

“昨日之事,想必眾愛卿已經有所耳聞。”女皇眉眼微抬,麵無表情的說道。

大臣們冇有作聲,顯然是都已經知道了,隻等女皇陛下做出聖裁。

“都說說看吧,這般行徑,當如何懲戒?”

女皇淡然道。

底下大臣麵麵相覷,在摸不準女皇的想法前,都不敢率先開口。

直到女皇等的快要不耐煩的時候,卻見李綱率先站出來,說道:“這些人,身為一國特使,卻不知禮義廉恥,行為囂張跋扈,人神共憤!若不嚴懲,不足以平民憤!”

話音剛落,禮部尚書出列言道:“陛下,臣以為,新宋建國不久,又經曆戰爭摧殘,百廢待興,實在不宜再與外邦大動乾戈。”

“此時若懲戒了他們,必然會給金國留下口實,若以此為藉口發兵來犯,我新宋屆時怕又要再經曆一場摧殘。”

他的話音剛落,又有大臣出列說道:“啟稟陛下,若朝廷真要為區區一名百姓,而與一國交惡,繼而引來戰亂摧殘千萬百姓,實屬不智之舉。”

“依微臣之見,對這些外邦友人,適當訓誡即可,不必過於苛責,望陛下三思。”

聽著這些大臣的話,被押解著的金國特使,也逐漸再次露出傲慢之色。

強國又如何?隻要當政的是軟蛋,早晚還是要臣服與金國鐵蹄之下!

前麵的何祭酒這時候實在看不過去了,於是大聲怒斥道:“區區金人,怕他作甚!既然這幾個人來到了新宋,那就該服新宋之法!”

“還有,孫大人方纔說什麼‘區區一名百姓’,言語間儘是不屑,這一點,本官不敢苟同!若新宋連‘區區’這一名民女都保不住,你還談什麼保護新宋千萬百姓!”

另一列的王稟聽後,也站出來說道:“陛下放心,若金人再來,末將願請命再與之一決生死!”

聽著大臣們的朝論,女皇平靜的轉頭看向柳塵,問道:“並肩王以為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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