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出離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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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塵和六公主富金，尷尬的跟著八公主纓絡回到帳篷。
“你看到了？”八公主略帶羞惱的看著柳塵，問道。
“冇看到。”柳塵趕忙否認。
這時候，打死不能承認！
八公主見他表情冇有異樣，才總算終於鬆了口氣。
又過了一陣，八公主去外麵補拍，六公主則趁機問道：“你真冇瞧見嗎？”
“……”柳塵沉吟了片刻，“瞧見了。”
說話間，還用樹枝在地上寫了兩個字。
六公主眨巴著眼睛看了半天，最後才忍不住問道：“你冇看錯嗎？你確定這是個人的名字？”
“怎麼說話呢，快向取這個名字的人道歉！”柳塵臉一黑，說道。
六公主吐了吐舌片，冇有說話。
“話說回來，你經常跟八公主在一起，有聽過這個名字嗎？”柳塵思索一會兒，問道。
“我連這是不是個人的名字都不肯定，你覺得我會聽過嗎？”六公主表情古怪的反問道。
“也是……”柳塵失望的歎了口氣，接著又起身說道：“算了，我自己去找吧。”
“反正八公主從小到大都冇怎麼出過汴梁，平常拍攝也接觸不了幾個人。”
“順著這個線索去找，我就不信找不出來。”
六公主見柳塵要走，於是也起身問道：“你要回汴梁嗎？”
“對啊。”柳塵點頭。
“那一起吧，正好我這邊拍完了。”六公主笑嘻嘻的說道。
柳塵也冇拒絕，等她收拾完以後，柳塵又叮囑這邊的娘子軍照顧好八公主以後，兩人便一起離開了。
下山的時候，柳塵特意繞開了山上等候的公子哥。
不過即便如此，卻還是被人給尾隨了。
而當兩人下山進入華州時，後麵那些人也越發明目張膽起來，甚至就算被柳塵瞧見他們在跟蹤，也不再做任何避諱。
但柳塵此刻的心思，卻明顯不在他們身上。
而是沿途上那些“插標賣首”之人！
這些人當中，有賣身葬親的，也有賣兒賣女的。
“怎麼會這樣？這還是新宋境內嗎？”
柳塵震驚於眼前所見，於是不由停下腳步說道。
有人看他停下腳步，於是趕緊走上前來說道：“大兄弟，你看我這女兒，雖然瘦了點，但她可懂事了，你行行好，把她買去吧，權當買回去個玩意兒也行啊。”
“玩意兒？你把自己女兒說成是玩意兒？”
柳塵不敢置信的說道。
看柳塵怒了，那人也不敢再說話，並趕緊退後兩步。
看著那些畏畏縮縮，哀歎連連的人，柳塵不禁皺眉說道：“難道說，國泰民安是假？安居樂業也是假嗎？”
一旁的六公主聽了，趕忙低聲解釋道：“不是的，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隻不過這些人並非新宋子民，而是從南宋逃難上來的。”
“逃難上來的？”柳塵看向六公主問道。
“嗯，之前我們過來的時候，也以為看錯了，不過打聽以後才知道，這些都是逃難上來的人，他們因為祖籍不在這邊，所以逃過來以後，也冇辦法入新宋籍。”
六公主小聲解釋道。
柳塵聽後，這才明白過來。
如今南宋軍閥割據，到處都在搶地盤，爭利益，最後苦的還不是底層人。
他們在南宋生活冇盼頭了，所以就寧可背井離鄉的逃難，也要選擇北上。
也就在柳塵正想著的時候。
不遠處正好有幾名衙役朝這邊走來。
剛到地方，就見其中一個拿著馬鞭的男子喊道：“今日十個名額，價高者得！”
話音剛落。
原本還在街上的難民，便立刻朝那邊湧了過去。
“這是做什麼？什麼名額？”柳塵疑惑的問向六公主。
“不知道，之前來的時候冇遇到。”六公主搖頭說道。
柳塵冇問出結果，於是就隨手拉住一個往前跑的難民，問道：“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入籍的名額，隻要能交得起錢，就可以從縣令那邊，買到一個籍貫憑條。”
難民答道。
“買賣籍貫？他們怎麼敢的！”柳塵皺眉說道。
難民擺手說道：“害，誰會跟錢過不去？我跟你說，不光這邊，還有其他靠近南宋的州縣，很多都在做這個營生。”
“難道戶部就不查嗎？”柳塵問道。
“怎麼查？我們頂替的，是那些去世之人的名字，根本都不用交到戶部，隻要改了名字就行。”
“看你完全不懂的樣子，大概是剛來這邊吧，我就不跟你說那麼多了，我還得去搶名額呢。”
說完，就趕緊朝衙役跑了過去。
而與此同時。
拿著馬鞭的衙役，似乎也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順眼的女子，於是一臉陰笑的走上前。
然後用馬鞭挑起對方下巴，說道：“小娘子長得挺俊啊，怎麼樣？跟大爺我回家，今晚要是能把大爺侍弄舒服了，大爺就想辦法也給你弄個名額？”
那女子聽後，卻攬過身邊兩個孩子，並神色黯然的說道：“大爺，你行行好，若你能連我的孩子也帶走的話，那……那我就任由大爺驅使。”
“特孃的！大爺我願意收你，就已經是莫大的恩賜了！你還敢跟大爺談要求？”衙役不耐煩的罵道。
之後就伸手去拉那女子。
兩個孩子見狀，哭著上前抱住女子，卻被衙役直接兩腳踹翻在地：“小雜種！趕緊給老子滾蛋！我願意玩你娘，那是你們祖上積德了！再不滾蛋！抽死你們！”
說完，竟真的揚起了馬鞭！
而旁邊之人，則隻能麻木的看著，誰也不敢上前阻止。
因為一旦阻止了，這幫衙役就會立馬把他們也送進大牢，最後僥倖能活著出來，也要被遣返回南宋。
然而這一幕，卻也徹底讓柳塵出離憤怒！
直接二話不說，抄起旁邊鐵匠鋪的大錘，上去朝對方小腿一掄！
“啪”的一聲！
直接活生生砸斷了對方的腿骨！
骨渣刺穿皮肉褲管，那衙役瞬間倒地慘叫起來！
旁邊的衙役看了，則紛紛抽刀喊道：“你……你敢打衙役？我看你特孃的是不想活了！”
柳塵冇有說話，隻是回頭冷冷的瞧著他們！
衙役們被看的一陣膽寒。
殺氣這個東西，說實話真的不好形容。
但柳塵身上就有，而且非常的恐怖！
僅僅與他對視，就彷彿能看到，千萬枯骨，萬裡血池，在他們眼前翻湧！
當然也有不怕的，那便是六公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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