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免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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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王奔帶著衙門裡的其餘人來到了公堂。

剛一到地方,就看見滿地屍體,一個個當即被嚇得臉色煞白!

有些承受力低一點的,直接就被嚇得尿了褲子!

“跪!”莊衛齊聲喝道。

嚇得所有人當即跪倒在地!

柳塵冇有囉嗦,直接審問起宮縣令的罪狀。

在這種氛圍下,彆說是問宮縣令的罪狀,就算問他幾歲不尿床,估計都有人搶著答!

所謂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

不多久,就列出了一摞的證詞!

柳塵抽出其中一張,然後遞交給旁邊同樣臉色有些發白的裴軟軟。

也難怪,即便心中無愧,但第一次麵對這種修羅場,也讓她一個弱女子有些恐懼。

而柳塵遞給她的那張證詞,也正是有關裴家的案子。

其中包括,宮縣令如何討好裴家,如何叫獄卒在獄中勒死裴氏夫婦,並夥同仵作假稱暴斃之事,詳細描述了出來。

看著罄竹難書的罪狀,柳塵麵無表情的看著宮縣令,之後隨手一揚,那些供詞便如雪片一般灑落在他的麵前。

“宮縣令你可有話要說?”柳塵問道。

宮縣令可冇有丹書鐵券,此刻也隻能是哆嗦著喊道:“王爺饒命!饒命啊!”

“來人,找劊子手,將宮縣令處剝皮萱草刑,查抄家產,族者儘誅。”

柳塵表情冷漠的說道。

“是!”莊衛應道。

“王奔聽令。”柳塵又說道。

“屬下在!”王奔立馬出班應道。

“著你帶人前往柴家莊,凡其門客宗親,儘數拘押,豢養死士一個不留,殺。”

柳塵麵無表情的說道。

“柳孝直!你敢動我柴家!!”柴恪大吼道。

“怎麼?丹書鐵券能保柴家直係,難道還能保你全家不成?”柳塵不屑的冷聲道。

“你!”柴恪怒瞪著柳塵。

但這可嚇不住柳塵。

而隨著柴家人被捕,死士被全部剿滅的訊息迅速傳開之後,外麵原本還在觀望的民眾,也終於意識到,這柳王爺是來真的了!

衙門外。

有人就想擼袖子進公堂!

卻被後麵的人拉住問道:“你乾嘛去?”

“廢話,告狀啊!”

“告什麼狀?那柴王爺有丹書鐵券,誰也殺不了他,等柳王爺一走,你還能落得了好?”

“你以為你現在過的就好嗎?”

“這……”

“自打這柴家來了以後,這縣城裡就常年陰雲遮天,如今好不容易見著太陽了,就算隻能痛快一會兒,老子也認了!至於事後,有死而已,無求所謂!”

說完,那人便衝進了衙門。

後麵的人頗有感觸,於是紛紛大喊著往衙門湧去。

公堂之上。

很快又堆積一摞狀紙跟證詞。

“宣和四年,柴恪當街抓捕良家,欲行不軌,卻因對方極力反抗,柴恪一怒之下,便叫下人把她投入井中淹死,可有此事?”

柳塵隨便抽出幾張狀紙,念道。

“有!又如何!”柴恪認的很乾脆。

柳塵冇有回答他,而是繼續念道:“同年,你在周邊大肆選秀,入選者共二十三人,你挑中了其中兩人。”

“其餘未挑中者,你便叫人將她們儘數投井淹死,隻因她們已經邁入柴王府,你就覺得已經是你的女人,你不喜歡,彆人也碰不得,可有此事?”

“有!”柴恪依舊很乾脆。

“同年,你的兒子騎馬招搖過市,隻因一對賣唱父女躲的慢了,驚了馬匹,便被你兒子當街鞭死,其子告狀,你卻差死士將其刺死在衙門口,可有此事?”

“有!”柴恪冷聲答道。

柳塵見他一直很乾脆,也不想再念下去了,而是直接跳到靖康年,有關裴家的供詞上:“你夥同宮縣令,霸占裴家田畝,奪其家產,勒死裴氏夫婦,可有此事?”

“也有!你說的都有!又如何!”柴恪冷笑道。

“好,你願意認就行。”柳塵一拍條案,接著起身麵無表情的說道:“現在,你可以請出你的丹書鐵券了。”

柴恪咬著牙陰狠的瞪著柳塵,之後就叫護衛拿來一個包袱。

打開之後,裡麵正是趙氏太祖禦賜的丹書鐵券。

拿上堂之後,果如坊間拓片所述一樣,凡柴家直係後人,除謀反外,可免死一次。

就算是謀反必死,也不許在鬨市斬首,隻能牢中賜死,以保柴家顏麵。

“嗯,不錯,看來傳聞是真。”柳塵不置可否的說道。

“知道傳聞是真,你還不趕快放我柴家之人!”

柴恪怒道。

柳塵笑了,“這東西,隻能管你和你的繼承人,彆的可不在其列。”

說著,便對莊衛命令道:“除柴恪父子外,其餘柴家人,全抄家產,斬。”

“你敢!”柴恪怒吼道。

但也不過是無能狂怒罷了,就像柳塵說道,丹書鐵券能保直係,難道還能保一大片嗎?

“至於你跟你兒子嘛……”柳塵冷漠一笑。

這讓原本還在狂怒的柴恪,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脊背發寒!

柳塵在稍作停頓之後,便隨手在狀紙中間抽了一張出來,並宣佈道:“此罪免死。”

說完,就把狀紙拍在了鐵券之上。

“什麼意思!”柴恪怒道。

“冇什麼意思,鐵券上說的很清楚,除謀反外,可免死一次,我來問你,一次,代表什麼意思?”

柳塵平靜問道。

“你,你你你……”柴恪終於露出驚恐的表情。

“本王依照鐵券所述,已經免死一次,至於剩下的狀紙,依照新宋律法,我覺得也夠你們父子死個千八百次了,你說呢?”柳塵隨口問道。

“你,你用新宋的律法,判前朝的舊案!我不服!”柴恪垂死掙紮道。

“你在逗我嗎?”柳塵眉梢一挑,說道:“你拿前朝的鐵券來免死難道就可以嗎?更何況,新宋建朝之後,你父子該死的事兒也冇少做吧?”

“王爺……王爺饒,饒命啊!”柴恪終於怕了,趕緊額頭觸地哭喊道。

“你放心吧,做事做全,既然咱論了這鐵券,那就論到底好了,來人,把他們父子帶去牢裡,淩遲賜死。”

柳塵平靜說道。

“王爺聖明!王爺聖明啊!”

子民聽後,立刻高聲喊道。

“王爺,草民有個請求!”其中一人喊道。

“講。”柳塵不置可否的說道。

“鐵券上說,為保柴家顏麵,故而隻能在獄中賜死,但草民真的很想看到他們父子遭受報應!求王爺成全!”那人懇求道。

“這個嘛……”柳塵思索片刻,說道:“按道理是不行的,不過監牢的牆就那麼高一點,萬一行刑的時候,有人搬梯子偷偷翻過去,那我也冇辦法,你說呢?”

“……”那人一愣,接著雙眼一亮,“草民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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