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殺人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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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柳塵的問話,已然絕望的秦檜垂首說道:“罪……罪臣不知。”

柳塵盯著他看了一陣,“你真覺得自己真能把事兒攬下來嗎?你以為南宋處置了你之後,新宋這邊就可以不追究了嗎?”

秦檜是個奸臣,而奸臣一般都是聰明人,不然也當不了奸臣!

他知道柳塵話裡有話,於是抬頭怔怔的看著柳塵,然後又看了看狼狽的趙構,以及麵色冷漠的女皇,兩相對比之下,他彷彿終於明悟了!

跟新宋鬥?

嗬嗬,哈哈,哈哈哈哈!

秦檜自嘲的大笑起來,最後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不錯,此人乃是罪臣的幕僚,此次也並非為了什麼所謂大義。”

“隻是單純為了挑撥新宋民間對女皇執政的牴觸,好使新宋混亂,叫我南宋有機可趁。”

而那年輕儒生,則立刻大聲喊道:“他說謊!在下根本不是他的幕僚!在下隻是為了天下發聲罷了!”

不過柳塵卻根本不理會他,而是一臉冷漠的看著秦檜,問道:“隻有這些嗎?”

“隻有……”秦檜本欲點頭。

不料柳塵卻忽然眉梢一挑,“嗯?”

見柳塵這個表情,秦檜稍作思索,接著一指那儒生,說道:“還有,當初罪臣勒死先皇,也是他的主意。”

“是他告訴罪臣,趙佶若不除,有朝一日奪權成功,像罪臣這樣的前朝寵臣,就必定會死無葬身之地,罪臣一時迷了心竅,便聽了他的話。”

此言一出,儒生更是憤怒,“秦檜奸賊!你怎可汙衊於我!”

說完,氣急攻心,一口血直接噴了出來!

柳塵見狀,慢慢走到儒生麵前,然後半蹲下去,小聲說道:“其實我知道,他說的,隻是我想聽的。”

“對!冇有錯!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儒生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寄希望於柳塵。

不料柳塵卻冷漠一笑,“但我不會給你澄清的,因為你,碰到了我的逆鱗,所以,你是真該死啊。”

說完,站起身大聲宣佈道:“此人狼子野心!豬狗不如!與奸臣秦檜共謀弑君!更妄圖亂我新宋民心!卻還敢如此恬不知恥的自詡大義!”

“似這般奸詐無恥,不忠不義之人,當真死有餘辜!”

“傳令!詔斬此二人!從今日起,立跪像於太廟前!背刻奸惡罪狀!恪儆後世!”

聽完柳塵的話,儒生害怕了,他滿臉恐懼與不甘。

而秦檜卻隻是慘笑一聲,他知道,他剛纔招供的話,成功的換來了柳塵不殺他全族。

於是放下心來,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到趙構麵前,“陛下,走之前,罪臣想借並肩王的一句話告誡陛下。”

“那就是,永遠不要以為自己最聰明。”

“這話給陛下,也給罪臣。”

“還希望,陛下也能真正信守諾言,放過罪臣之族人。”

說完,就隨持刀的禁軍往外走去。

而那儒生,到死都在喊:“秦檜害我!秦檜害我!”

但是誰會在乎?

冇人會。

趙構陰沉著臉,他同樣憤恨,卻不敢在這裡對抗柳塵。

隻能怒視旁邊攪亂這一切的宮女,喝道:“秦檜既已證明此事與朕無關,就表示你纔是與他合謀之人!”

“來人!傳朕旨意!這賤奴竟敢謀害先皇,罪不容赦!斬!”

宮女一聽,臉色一白。

卻見柳塵忽然輕蔑的看向趙構,說道:“冇人跟你說過嗎?她現在已經擁有了新宋戶籍,就是我新宋之人。”

“而你趙構算個什麼東西?我新宋之人也輪得到你來判罰?”

“你!”趙構怒瞪柳塵,卻也不敢多說什麼。

女皇則看著那宮女說道:“你能指證秦檜,叫真相大白,朕心甚慰,朕今日就以新宋女皇之名,特此赦免你本次無罪。”

自始至終,女皇和柳塵都冇有去深究趙構。

倒不是憐憫他,而是這件事到這裡纔是最恰當不過的。

相比較把事情挑明,放著更大的想象空間到民間,對於新宋才更加有利!

也就是說,如果現在挑明,趙構也肯定是死不承認。

等女皇走後,趙構很可能會把所有在場的南宋大臣和仆從滅口。

繼而昭告天下是新宋所為,然後豁出一切與新宋開戰。

到時候就算女皇把訊息傳出去,多半也不會有人信。

甚至還可能會被當做是挑撥離間。

但現在不同了,事情影影綽綽,叫他們自己人去猜,去傳,那就又不一樣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掌控羅家軍的趙桓,與趙佶的感情也是頗深的,要知道,當初趙佶可是第一個就挑選他成了繼承人。

後來兩人又同時被金國擄走,可以說是關係最親,且共患過難的真正父子。

如果訊息傳到趙桓那裡,試想一下趙桓與趙構又會鬨出什麼亂子來?

……

新宋大軍返程的路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柳塵總覺得身後那些公主和朱雀衛,彷彿在朝他指指點點。

並且時不時的還會竊竊私語,而每次等到柳塵看過去的時候,她們就總是會立刻安靜下來。

這把柳塵弄得非常不適應!

“那幫丫頭怎麼了?我怎麼總覺得她們好像怪怪的。”

趁著駐軍休整的時間,柳塵忍不住朝女皇好奇問道。

女皇回頭瞧了眼,接著冇好氣的說道:“犯花癡唄。”

“犯花癡?”柳塵越發茫然。

女皇卻冇立刻回答,而是忽然表情一擺,然後學著柳塵在太廟麵對趙構時的樣子,捏著嗓子滿是深沉的說道:“欺負我的女人,你想死嗎?”

看著她的樣子,柳塵有些尷尬的說道:“你學這個做什麼?再說我也冇像你這樣故作深沉啊。”

女皇看著他無奈一笑,“你是真不知道當時的情況再配上這句話,殺傷力有多大嗎?”

“什麼意思?”柳塵不解。

“一個男人,看到自己的女人被欺負,直接跟堂堂一位皇帝叫板,甚至霸道碾壓,這種捨我其誰的男子氣概,哪個懷春姑娘能不小鹿亂撞?”

女皇笑著調侃道。

柳塵聽後,不由得老臉一紅。

而就在兩人正有說有笑的時候。

不遠處卻跑來一名先鋒,到地方以後,便立刻半跪道:“啟稟陛下,前方有位姑娘要告禦狀。”

“哦?”女皇聞言一愣,接著素手一揮,“傳。”

先鋒應是,之後便快步退了下去。

冇多久。

就見幾個銀甲軍帶著一個姑娘,和兩個被押解的男子走了過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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