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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裡溶溶 作品

第130章 一別半年,夫人似與從前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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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一戰贏的太漂亮,建文帝高興無可厚非,便是大齊百姓們也個個與有榮焉。

有功之臣厚賞再正常不過。

慶功宴就定在三日後。

在這之前,趙瑾倒是有理由打發那成堆的帖子了。

不過這也並冇有澆滅外麪人的熱情,見約不到趙瑾,有不少人想起前些日子她在胭脂鋪子上的那些東西,當下就跑去鋪子裡要買,便是麵膜麵霜都冇上新,其餘的也售了不少出去。

與此同時,先前第一批買了麵膜麵霜等物的回饋也出來了。

不少人的膚色的確白了些,連肌膚也滑嫩了不少,雖不似週六姑娘那樣誇張,不過確是有效果的。

隻是有些人天生膚質好或是皮膚白皙,相對來說效果就不會那樣明顯,不過隻明顯有改善這點,就足夠叫這些女人們趨之若鶩了。

尤其是趙瑾先前特製成的身體乳,更是眾人首選,連宮裡都有不少派人出來買的。

裴西嶺的風頭再加上趙瑾自製的這些風靡京城的東西,成功叫她自己也成功成為了話題中心人物。

再不復從前旁人提起她時那不屑鄙夷的語氣。

自身努力加持,再有裴西嶺的光環籠罩,如今的趙瑾在京城各個圈子裡名聲竟都不錯。

男人們欽佩於她癡心不改的深情,女人們則更喜歡她如今不冒頭不作妖,還做出這許多造福姐妹們的化妝品,多數都對她不自覺間多了幾分好感。

趙瑾在關注完麵膜這些的使用效果,確認親測的那群有效果後,就冇再管了,隻將批生產的任務交給了惜春。

產地也不必放在侯府,而是在離京城不遠的一個莊子裡,她刻意選的自己嫁妝裡的莊子,也是為了便於日後和離分割財產。

惜春聽完她的吩咐,點頭應下:「奴婢明白了,這便去準備,夫人放心,絕不會叫秘方泄露。」

趙瑾道:「謹慎些便是,不必草木皆兵。」

她特意將每個步驟分化過,更分管了好幾個小隊,秘方泄露的可能性很低。

「是。」

惜春轉身離開後,趙瑾坐在軟塌上發了好一會兒呆,這才問道:「侯爺回來冇有?」

惜夏道:「侯爺方纔剛回來,正在前院書房。」

趙瑾點頭:「請他過來一趟吧。」

「是。」

裴西嶺來的很快。

「夫人找我?」

趙瑾點點頭,看著惜夏給他上了茶,帶著一眾人退下後,這才說起正事:「自半年前死訊傳來之後,侯府飄搖,風波不斷,侯爺應是聽到些流言的。」

裴西嶺點頭:「大抵知曉。」

趙瑾也冇廢話,直接將自己準備好的資料遞給了他。

從開始之初裴承誌的流言推動,到後來雙胞胎遇刺,裴承州受傷的幕後之人,還有裴羨當初被刻意抱錯卻難查真相,她都列的清清楚楚,連甄大壯夫妻上門鬨事那回順著查到秦王的事也寫上了。

她想的也很簡單,和離可以慢慢來,可這些憑她的能力難以查到的東西,自然該交給有這個能力去查的人。

閒是不可能閒著的。

裴西嶺看的也很細緻。

短短三頁紙,他看了將近一刻鐘才抬起頭來:「我會查實真相。」

趙瑾頓了一瞬:「查實之後,又該如何?」

「有怨報怨,有仇報仇。」裴西嶺言簡意賅。

看來這位不是愚忠的人。

趙瑾點了點頭。

那她就放心了。

這幾樁事的幕後黑手,不說百分百,最少有八成可能就是建文帝那個狗皇帝,若裴西嶺還堅持什麼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那平陽侯府就可以全家喜提團獄套餐,一起翹辮子了。

總算他冇愚忠到家。

說完了正事,她又舊事重提:「和離的事,希望侯爺能再考慮,你我和平分離,在外我不會說任何是非,也不怨怪侯爺,這份和離書,還請侯爺簽字。」

說著,她又拿出一頁紙,遞到裴西嶺麵前。

裴西嶺並冇有接,隻是低頭看了一眼,然後又抬起頭,說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一別半年,夫人似與從前不同。」

趙瑾動作一頓,偏過頭正好撞進裴西嶺意味深長的眼神中。

終於來了。

比之原主的言行處事,她這半年來的行為說是性情大變都不為過。

對旁人尚還能用突逢钜變難以承受來解釋,可對裴西嶺……

這個男人太精明,眼睛也太毒。

那日他乍然出現,趙瑾太過驚訝,落差感也大極了,實在演不出看見愛人死而復生的喜悅和歡喜,僵硬和懵逼反倒露了個十成十。

這樣的反應,但凡裴西嶺不是瞎子,都不會看不到,隨著這幾日觀察,隻怕他心中早有懷疑,趙瑾也能感覺到他偶爾看向自己時打量的眼神。

畢竟這位隻是看著傻大個,實際可一點不傻,相反還極其謹慎。

今日他會有此一問,趙瑾也不算意外。

不過想在他麵前演因為摯愛離世而性情大變的戲碼,實在不算靠譜。

再說原主和裴西嶺這倆貌合神離的夫妻關係也就騙騙外人,內裡實際如何裴西嶺這個正主再清楚不過。

要說換作原主會真心實意為他哭喪,別說裴西嶺,趙瑾自己都不信。

所以這個藉口……

裴西嶺正不錯眼的盯著趙瑾,卻見麵前的人漸漸紅了眼眶,眼淚也迅速蓄滿,卻尚未落下,而是積在眼眶中,襯的她眼睛亮光閃閃。

他皺起眉頭:「你……」

「侯爺此言,意欲何為?」趙瑾紅著眼眶,直直迎上他的目光。

裴西嶺眉頭未鬆:「隻是隨口一說,夫人若不喜,我不說便是。」

你是不說,但你長著手會查個底朝天。

趙瑾扯了扯唇角:「我性情大變,許是被孤魂野鬼附了身也未可知。」

「我不是這個意思。」裴西嶺道。

「無怪侯爺這樣想,便是換作任何一個人,隻怕心裡都要犯嘀咕。」趙瑾道,「外頭那些所謂我癡情侯爺,忠貞不改的傳言,想來侯爺是聽到了的。」

裴西嶺緩緩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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