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裡溶溶 作品

第262章 請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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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裴西嶺一番深情告白結束,趙瑾麵部表情恢復正常,卻還是解釋了一句:「我願意留在這裡,隻是因現代回不去,對你動情在其後。」

那話說的,不知情的還以為她是為了他含淚放棄了回去的機會呢。

雖然對裴西嶺動心的她來說,若現在有機會她也不會應,不過先後因果關係得搞清楚。

「還有誰告訴你我對權勢不甚看重的?」趙瑾也是稀奇,「我就是個俗人,榮華富貴,權勢名利,若有機會,我全都要……還有三個孩子,我既承了原主的身體和身份,對她的孩子上心也是正常,且這三個孩子皆拿我當生母對待,投桃報李,我也該對他們回以真心。」

裴西嶺麵色並未有變化,隻是反問:「若現在有能回去的法子,你走是不走?」

趙瑾搖頭:「不走。」

「你喜愛權勢,勸我上進,青雲直上可對我毫無益處?」

「自然有益。」

「你對三個孩子是真心疼愛?」

「當然是。」

「他們可是我親生?」

「是。」

「那不就是。」裴西嶺輕笑一聲,「君子論跡不論心,無論你心裡如何想,可行動卻儘皆偏向於我,叫我得利,這難道不算付出?」

「……」

趙瑾震驚了。

你小子油鹽不進啊!

這就是戀愛腦的世界麼?

「更何況你亦心悅於我,將我當成唯一的、攜手白頭的愛人,論跡論心,你都無愧於我,對我付出良多……我都記著。」

看著他鄭重真誠的眼神,趙瑾都說不出一個不字。

腦補雖然是病,可對於祖傳戀愛腦來說也算基操了。

她趙瑾一生積德行善努力奮鬥,這是她應得的。

想罷,她臉上笑容更大,重重親了裴西嶺一口,罕見的主動來了個深吻。

裴西嶺立即回吻住她。

一吻罷,裴西嶺緊緊抱著她,輕聲開口:「從那樣開明有趣的時代來到我們這個刻板守舊的地方,舉目無親踽踽獨行,不知你該有多彷徨無助,枉世人對我讚譽加身,我卻幫不上你分毫,能留住你的隻有一腔赤誠愛意,叫你從身無拖累到接受我的三個孩子,從自由獨立到隻能終日困於後宅,更委屈你良多……我對你再好都不為過的……」

聽著他一番話響起,趙瑾眼中也漸漸浮上些水光,唇角卻不由自主揚了起來。

縱然她是個孤兒,可現代到底是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地方,乍然來到一個陌生的時代,哪裡能冇有悲慼無望?

還是這樣封建保守的時代,叫她一身價值卻再無自由身,她又豈無怨懟?

在現代她孑然一身,背後無依仗,哪裡敢倒下,隻能全力拚搏努力,隻有錢能叫她安心,來到這裡後更是如此,她甚至不瞭解這個時代,隻能靠著不斷加重砝碼來安自己的心。

不是誰生來就是卷王,就願意無止境奮鬥拚搏,而是她所處的環境、她內心那單薄的安全感,叫她不得不選擇為自己奮鬥努力。

久而久之,連自己都要習慣了這樣的日子和狀態。

她心思一向藏的深,從前這裡也冇有能叫她敞開心懷的人,便隻將情緒儘數埋在心底,每日笑臉度日。

卻不想還有人會心疼她的迷茫和無助。

趙瑾從未體會過這種感覺,裴西嶺的話不由叫她生出一股果然冇看錯人的欣悅。

她抬起頭,看著他正想說什麼,卻在與裴西嶺視線相交一瞬忽地一頓,由胃泛上一股噁心嘔吐感,叫她忍不住偏頭乾嘔起來;

「嘔——」

裴西嶺嚇了一跳,忙小心攬著她,眼神慌亂:「瑾兒——」

聽到這稱呼的趙瑾又是一僵,繼而乾嘔的更厲害了:「嘔——」

「夫……夫人……」裴西嶺慌忙開口,一邊輕拍著她的背,一邊對外吼道,「快去請太醫!!叫府醫!!」

外麵很快就響起了匆匆的腳步聲。

惜春等人也顧不得規矩,忙進來伺候著:「夫人——」

趙瑾還在乾嘔,旁的感覺倒是冇有,隻胃裡一陣陣的噁心感齊齊湧上來,叫她難受得很,隻能捂著胸口半彎著腰,連眼角都激起了些生理性淚水。

惜春等人捧著漱口水和痰盂,還有熱水站在一旁伺候著,臉上雖有擔憂,可在看到趙瑾這模樣時,還是互相交換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俱都有了猜測。

好半晌之後,趙瑾總算堪堪止住了胃裡湧上來的那股反胃感。

裴西嶺忙小心抱著她靠在自己懷裡,惜春幾人忙伺候她漱口,惜冬還貼心地端了一盤酸梅過來。

「怎麼樣?是不是吃壞了東西?」裴西嶺眉頭緊皺,眼神擔憂的看著她。

趙瑾眉頭也皺著,眼角因為那不受控製的淚水泛起了紅,瞧著頗有些可憐。

裴西嶺眼裡心疼更甚,撫了撫她眼角,再抬頭看向門外的目光更冷了幾分:「太醫離得遠,府醫也冇腿麼?他們平日裡便這樣怠慢正院?」

惜春雖然也心疼趙瑾,但還是為府醫說了句公道話:「稟侯爺,府醫住在前院,距正院還有些距離,不過若腳程快些,一刻鐘便能到了,奴婢使人再去催催。」

趙瑾拉了拉裴西嶺的袖子,叫他別發火,然後將手伸去了那盤酸梅,待嚐了一口後,終於將方纔那股難受的感覺壓了下去。

她不由多吃了幾個。

府醫是被惜夏匆匆拽來的,老胳膊老腿走到正房門口時已經氣喘籲籲,饒是三月底的天還不算熱,他額間竟也冒出了不少汗珠。

「快給夫人診脈!」裴西嶺像是看不到老人家跑的氣喘籲籲似的,張口就是使喚。

惜夏也跑的直喘氣,惜冬便順勢接手,一邊拿著帕子給老大夫胡亂抹了抹汗,一邊半扶半催著他快些上前給趙瑾把脈。

趙瑾有些不好意思,府醫擺了擺手,也不含糊的就拿出脈枕和絲帕為她診起了脈。

趙瑾還算淡定,不過裴西嶺許是被她方纔那動靜嚇著了,一直眼神沉沉的盯著府醫,若老人家能開花,這會兒頭上都能百花齊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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