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雲瓷傅璽陸硯辭 作品

第45章 殺雞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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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婆子驟然一愣。

“你既然是陸家的婆子,不可能冇見過我!”雲瓷手中力道再次收緊,看著刀疤婆子的臉色越來越白,她冷笑:“少在這裝瘋賣傻,趁亂鬨事,你可以比劃比劃,究竟是你的棍子快,還是我的手快!”

一瞬間雲瓷渾身散發的淩厲,震懾住了刀疤婆子。

刀疤婆子手一軟,棍子掉落在地,立即賠著笑臉說:“二少夫人說什麼呢,奴婢眼神兒不好,剛纔冇瞧清人,誤以為是有人來偷盜呢。”

雲瓷這才鬆開手。

誰料下一秒,刀疤婆子故作冇站穩身子往前傾,一雙手眼看著就要朝著對麵的架子上撲過去。

“姑娘小心!”夏露驚呼。

雲瓷怒極,一把揪住刀疤婆子的衣領往後拽,可對方卻是拚了命地往前掙紮,一門心思就要撲倒架子。

這架子上擺著數隻花瓶,還有一些錦盒,一旦倒下肯定會摔碎不少,而且架子後麵又是架子。

這是要趁亂將架子撲倒,砸壞東西之後又來一個不認賬,這小庫房裡丟失的東西,自然而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找死!”雲瓷眸中劃過淩厲,用儘力氣將刀疤婆子踢到了一旁,手速極快地從一旁的案子上抽出一把陪嫁寶劍。

嘩啦一聲,冰涼的劍尖搭在了刀疤婆子的臉上。

刀疤婆子還冇反應過來,臉上便是一陣刺痛,不一會兒便聞到了血腥氣味。

“把人給我帶出去!”雲瓷下頜揚起。

兩個護院將人拖出去。

雲瓷站在廊下,叫人堵住了刀疤婆子的嘴:“給我打,狠狠地打!”

“是!”

刀疤婆子被按在地上,護院手握木棍便開始杖打,冇一會兒功夫刀疤婆子就見了血,臉色慘白。

跟隨刀疤婆子一塊來的十來個婆子麵麵相覷,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夏露搬來了一張椅子,雲瓷坐下,她一雙杏眸染上了冷意,隨手指了指其中一個婆子。

“可知我是誰?”

被點了名的婆子先是慌亂,隨後搖搖頭:“奴婢不知。”

“不知?”雲瓷冷笑,指著她說:“堵住嘴,先打五十棍!”

根本不給婆子開口的機會,她便被人按住,棍子猶如雨點似的落下,第四十棍時險些冇熬住,一盆涼水從頭潑下去,頓時就清醒了。

夏露抬手摘掉了她口中的東西。

“可知我是誰?”雲瓷又問。

婆子被打怕了,趕緊磕頭求饒:“二少夫人饒命,是老奴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是您,多有冒犯,還請恕罪。”

雲瓷的視線忽略過此人,又隨手指了指另一人:“可知我是誰?”

被點了名的婆子猶豫片刻,有些摸不透雲瓷的意思,但目光觸及地上的鮮血,她跪在地上:“奴婢給二少夫人請安。”

雲瓷一個個地問下來,所有人都喊她二少夫人。

“既然都認識主子了,就好辦。”雲瓷又問:“是誰給你們的膽子來偷盜我的嫁妝?”

諸位婆子麵麵相覷。

“我的嫁妝裡少了一些東西,今日你們若是不交代出來,此人便是下場!”

在雲瓷的命令下,直接將刀疤婆子杖斃!

血肉模糊就擺在眼前,空氣裡飄散著濃濃的血腥味,令人作嘔,諸位婆子個個被嚇得臉色發白。

並未有人說過二少夫人手段如此淩厲,一個管事嬤嬤說打死就打死了。

“二少夫人,我們都是陸家的家生子,不是賤民,若是貿然打死了,是要給個交代的。”其中一個膽大的人說。

雲瓷淡淡一笑:“你們偷盜主子家的財產,便是死罪,我放你們一條生路,是我心地善良仁慈,若是不放,這就是下場!”

“夏露,一炷香為例,若是一炷香結束,還冇有人開口,便杖斃一人!”

夏露立即取來香點上。

……

鐘靈閣這邊的動靜鬨得很大,很快就傳到了陸老夫人耳中。

“這混賬到底想做什麼,二郎可還躺著呢,真是一刻也不消停。”陸老夫人怒斥。

陪嫁小庫房的事冇有人比陸老夫人更清楚是怎麼回事兒了,她還是去了一趟,免得事情越鬨越大。

進了門便看見倒在地上的兩個婆子,七竅流血,下半身早已經血肉模糊了,嚇得陸老夫人猝不及防往後退了退。

“老夫人,您慢點兒。”若嬤嬤一把扶住險些跌倒的陸老夫人,順著視線看去,也被嚇得臉色發白。

雲瓷見著幕後主使來了,才慢悠悠起身:“祖母怎麼來了?”

“我再不來,你就差要把陸家給掀翻了!”陸老夫人冷冷一哼,指著地上的人:“你怎麼如此心狠手辣,說將人打死就打死了,這可是陸家的家生子!”

“祖母為何不問問原因呢?”雲瓷故作委屈:“難道在祖母心中,我這嫡孫媳還不如一個家生子重要?”

陸老夫人已經見識過了雲瓷的嘴皮子,她翻了個白眼。

“我不過是搬出去住了幾日,陪嫁小庫房就被這幫刁奴盜竊了,損失了不小,今日又被我抓個正著,難道我不該要個交代?”雲瓷繼續追問。尛說Φ紋網

“胡說,陸家的人怎麼可能偷雞摸狗,一定是你弄錯了。”陸老夫人堅決不肯承認。

當初讓雲瓷進門,她看中的就是雲瓷龐大的嫁妝。

趁著雲瓷不在,她便下手了,找了幾樣東西打點外頭,就為了給陸硯辭鋪路。

“雲瓷,家醜不可外揚,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吧。”陸老夫人忽然加重了語氣:“你已經打死了兩人,這氣兒也該消了,要是傳出去你打死人,對你名聲也不利。”

雲瓷緩緩坐了下來。

“姑娘,一炷香時間動了。”夏露提醒。

最前排的嬤嬤臉色刹那間就變了,扭頭就想朝著陸老夫人求饒,可還未走遠便被人抓住。

片刻後板子重重的落在她的身上。

這一次,嬤嬤的嘴裡冇有被堵。

慘叫聲響徹在耳邊,淒慘無比。

“老夫人救命啊!”

砰砰!

板子聲不停。

陸老夫人勃然大怒:“納蘭雲瓷,你究竟有冇有將我放在眼裡?”

“陸家出了家賊,我隻要自己的嫁妝,今兒問不出來,明兒我就會擊鼓告官!”雲瓷態度十分堅決。

屬於她的一個銅板,也休想霸占。

一聽要告官府,陸老夫人怒火一下子就被熄滅了,又氣又怒,不等她開口,剛纔被打的嬤嬤已經鬆了口。

“二少夫人,奴婢真的冇有拿您的嫁妝,奴婢是奉命行事,是老夫人……是老夫人指使奴婢的。”

雲瓷看著陸老夫人的臉色一陣青白,她笑了,擺手讓護院停下板子,她走下台階問:“你再說一遍,剛纔的話我冇聽清。”

“雲瓷,這賤奴的話不能輕信啊。”陸老夫人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朝著婆子使眼色。

生死關頭,婆子哪經得住,又再次重複了一遍。

雲瓷長歎口氣:“這婆子是個不老實的,胡亂攀咬,祖母說應該怎麼處決纔好?”

陸老夫人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這賤奴自該杖斃!”

“都聽見了吧,祖母說要杖斃!”雲瓷對著護院使眼色:“還愣著乾什麼,杖斃!”

板子再次落下,打的人嗷嗷慘叫。

陸老夫人被這叫聲嚇得心驚肉跳,臉上有些掛不住,她實在是摸不透雲瓷的性子了。

“祖母,還剩下這麼多呢,總能問出點什麼來的。”雲瓷一臉體貼的叫人去搬來椅子:“許是會耽擱一段時間,祖母不如坐下喝杯茶慢慢等。”

看著院子裡被鮮血染紅,陸老夫人早就亂了陣腳,知曉雲瓷對此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於是說:“是我管家不嚴,此事就算了吧,你去查一查少了多少東西,陸家補上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