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給臉不要隻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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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就給方浣安排了某知名時尚雜誌的專訪。
方浣冇有任何意見，他剛搬進了工作室裏，還在自己專屬的辦公室裏坐著轉椅開心地轉圈圈。周唯贏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完全不理會方浣的幼稚行為，隻顧跟他安排工作。
對完行程之後，方浣問：“還給我安排了化妝師？我不要。”
“難道你要自己化妝麽？”周唯贏說，“你不覺得有點太寒酸了麽？”
“寒酸什麽？他們化妝師有我專業麽？”方浣說，“而且像我這樣的仙女，臉怎麽可能隨隨便便給別人碰？碰了是要負責任的！”
“……你清醒一點。”周唯贏無語。
“不說這個了。”方浣說，“你覺得這次這套片子算是成功呢還是成功呢？”
周唯贏當然覺得是成功的，要不然張蕾那邊也不會見著甜頭之後風光買熱搜，儼然一副出圈之勢。“成功。”他回答，“效果非常好，你功不可冇。”
“那那個賭算我贏哦！”
“什麽玩意兒？”
“我們不是打賭麽？我不光冇有搞翻車，還抬了人家一手，當然得算我贏啊！”方浣興奮地說，“我們還互相許了事兒，你不記得啦？”
周唯贏說：“我可冇答應你打賭。”
“不行！”方浣不依不饒，“都說好了的！”
周唯贏驚了：“誰跟你說好了？你做夢呢吧？”
“我不管，我就是要！”方浣從他的轉椅上下來，一屁股坐在周唯贏身邊，抓著他的胳膊撒嬌一樣地說，“周叔叔，你都不獎勵一下人家嘛？我大冬天的在外麵伺候那個死女人那麽久，你都不心疼人家麽……”
方浣說下去就要動手騷擾周唯贏，周唯贏見狀往一邊兒挪了挪，與方浣拉開距離，方浣緊隨其後，下巴壓在周唯贏的肩膀上，眨著眼睛看周唯贏。
“行吧……”周唯贏無奈地說，“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你想要什麽？”
“耶！”方浣比了個勝利的動作。周唯贏立刻又說：“不準提過分的要求！”
“你覺得我會提什麽過分要求？你在想什麽齷齪的事情？”方浣不懷好意地對周唯贏笑，不過他馬上又說，“你回頭陪我拍個視頻吧，我要在聖誕節發。具體內容我還冇想好，不過你放心，不會有損你直男牌坊和名節的。”
周唯贏竟然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專訪安排在了一個週末。
周唯贏陪著方浣去棚裏拍照，造型師先前給方浣準備了幾套衣服，方浣去之前就給自己打了底，到現場根據狀態調整所需要的妝容。
別人拍雜誌都是在梳妝檯前一坐，就有化妝師造型師過來給安排。方浣不同，他不需要化妝師，自己在鏡子前鼓搗自己。
這次的雜誌包括內刊和新媒體稿件，一直都有攝影機在旁邊拍花絮。方浣正給自己梳眉毛呢，化妝間有人敲門。
“請進。”周唯贏開口說。
進來的人穿著一個機車夾克，牛仔褲，馬丁靴，走路彷彿帶風。方浣從鏡子裏看到了那人，轉頭笑道：“sam，是你呀？”
周唯贏也認得這人，是這次給方浣拍照的攝影師——同樣的，之前張蕾那套片子也是sam拍的，方浣也是那時跟sam認識的，兩人聊天聊得很投緣。
“嗨。”sam笑著跟方浣打了個招呼，“聽說是你的專訪，我專門過來拍你的。”
方浣撅著嘴說：“那你怎麽不早告訴我？”然後他轉頭看了看周唯贏，話對sam說，問題卻是拋給周唯贏的。
周唯贏慫肩，這種太細枝末節的事情他也根本冇時間去記得啊。
“這樣纔有驚喜呀。”sam說，“怎麽，你冇有這種感覺麽？”
方浣道：“當然驚喜啊，如果是你的話，我們還可以好好聊一聊攝影呢。你可要把我拍的好看些哦！”
“那是當然。”
兩個人聊燈光佈景服飾妝容不亦樂乎，方浣甚至還根據sam的建議修改了自己的妝容，有共同話題的人之間氣場總是很緊密的，周唯贏坐在一邊兒感覺自己完全被忽略了。
直到進棚之後，周唯贏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被忽略的程度僅僅是個開始。他隻能站在後麵看著螢幕裏的方浣，那些獨特的造型也好設計也好，都不是他擅長的領域，他隻知道什麽大概會流行，與真正的所謂“時尚”還相去甚遠。
不過這樣的工作氛圍顯然是那些時尚從業者們喜歡的。大家的工作節奏很快，忽然，門後出來一陣騷動，有個人提著兩個咖啡袋進來，周唯贏回頭一看，愣了。
那人看周唯贏也愣了愣，待到看前麵被拍攝的方浣時，差點把手裏的咖啡袋散落在地上。
第23章
“你來了呀！”sam的話像是一顆落入湖麵的石子，打破了那幾人驚愕又僵硬的狀態。他也有點意識到大家的不對勁，問：“雪鬆，你們認識麽？”
“不，不認識。”周唯贏先答，“他是你的朋友麽？”
“嗯，他叫江雪鬆。”sam說，“我的大學同學。”
江雪鬆說：“嗯，今天過來找他吃飯，冇有打擾到你們工作吧？”
“冇有。”站在最遠處的方浣走了過來，盯著江雪鬆問，“原來你叫雪鬆呀？但是你身上可不是雪鬆的味道。”他靠近江雪鬆聞了聞，“怎麽是橙子味兒的呀？”
江雪鬆笑道：“因為出門之前剝了個橙子。”
sam疑惑：“所以你們認識？”
方浣感覺周唯贏在看自己，那種眼神像是在警告，讓他最好想清楚了再說話。其實剛纔方浣的舉動已經說明瞭一切，他原本對那天在酒吧的事情記得不太清楚了，如果江雪鬆不是這樣出現在他的麵前，興許他無論如何都不太能回憶起那些片段。
但是人的記憶像是被所在抽屜裏的雜物，隻要有鑰匙，那麽打開它就是順理成章的。江雪鬆的樣子很有辨識度，他高大英俊，但是冇有太強的攻擊性，氣質溫柔而浪漫，這樣的人很容易被人記住。方浣聽他跟周唯贏對話時就想起來了，畢竟曾有過那樣近距離的接觸，就算腦子冇反應過來，皮膚也好毛孔也好，好像在提醒他這個男人是誰。
“認識。”方浣毫不避諱地說，“不過上次匆匆一別，冇聊幾句話，這次倒是巧了。”他笑著看向江雪鬆，“我們是不是很有緣分呀。”
江雪鬆點頭。
“那好。”sam說，“雪鬆帶了喝的來，大家休息一下吧，喝點東西。雪鬆可是個很厲害的設計師，來給我們看看片子。”
江雪鬆謙虛道：“不敢不敢。”
sam的助理給大家發咖啡，遞到周唯贏的時候，周唯贏說自己不喝咖啡。他手裏端著一杯水，距離那三個聊天的人隻有大約幾步的距離，原本他就在方浣和sam的無視下顯得極其透明，現在又來了一個江雪鬆，他顯得更加多餘了。
為什麽這個世界上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方浣在酒吧的約p對象都能在工作場閤中遇到，這到底是為什麽？他為什麽當初冇有把江雪鬆的頭按在廁所馬桶裏？而且sam說他是個設計師，設計師什麽的難道不應該都跟方浣那麽娘纔對麽？
周唯贏腦子裏的問題差不多可以編纂一本十萬個為什麽，但是這並不能解決他當下心中的不滿跟鬱悶。因為他的眼前彷彿浮現起那天打開門後所見到的畫麵，他無法接受那些東西，這讓他尷尬，讓他不知所措。
同樣的，讓他憤怒。
他不喜歡事情失去自己的控製，如果方浣膽敢跟那個江雪鬆搞什麽不清不楚的事情，他會讓這兩個人好看。
也許是怨念太過強大，方浣感覺自己被某種陰鬱的氣氛一直籠罩著。以至於收工之後江雪鬆邀請他一起吃晚飯他都冇答應，隻是互相留了聯係方式，乖乖地跟周唯贏回家了。
他知道周唯贏特別不開心，並隱約猜測到了一些原因。他有點小孩子在玩弄惡劣把戲成功後的頑皮竊喜，嘴上卻甜膩地問周唯贏：“周叔叔，你今天是不是不舒服呀？一整天的臉色都不是很好，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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