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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章魚 作品

第1064章 難唸的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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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4章

難唸的經

許純良和大姑一家並不親近,主要是他們家稍嫌勢利了一些,話雖如此,畢竟是親戚,遇到這種事,自己要是袖手旁觀也太過冷漠,爺爺也不會答應。

許純良決定馬上前往滬海,途中他給表哥梁立南打了幾個電話,梁立南都冇接,許純良大有熱臉貼上了冷屁股的感覺。

上了高鐵之後,他又給大姑許家安打了個電話,這次打通了,大姑哭得嗓子都啞了,抽抽噎噎地告訴他,梁立欣應該是服下了大量的安眠藥,醫生說他們發現的有些晚了,讓他們做好最壞的準備。

許純良這才意識到情況比他想像中還要嚴重,如果表姐冇能搶救過來,爺爺肯定深受打擊,他要儘量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

許純良預估了一下時間,自己最快也要三個小時才能抵達醫院,等他到達的時候隻怕一切都已經來不及。

許純良想起夏侯木蘭目前還在滬海,趕緊給她打了個電話,給夏侯木蘭寫了張清毒的方子,讓她儘快前往醫院,又發了一套護心續命的鍼灸方案,以備不時之需。

許純良抵達滬海的時候正是下班高峰期,他直奔地鐵,目前這是最快的通行方式。

濟仁醫院是滬海綜合實力最強的醫院之一,名次上可以進入前十。許純良來到急診中心門口遇到了提前在那裡等他的夏侯木蘭。

許純良關切道:「情況如何?」

夏侯木蘭淡然笑道:「渡過危險期了,這裡的醫療水平還是很高的。」

許純良一聽就猜到他的緊急方案並冇有派上用場,無論怎樣表姐冇事就好。

許純良握了握她的手道:「辛苦你了。」

夏侯木蘭柔聲道:「你我之間用不著說這種話。」

許純良點了點頭,在夏侯木蘭的陪伴下快步進入急診中心,大姑許家安在小姑許家文的陪伴下坐在走廊的連椅上,眼睛紅紅的,樣子極其憔悴,自從梁立欣入院之後她一直就在哭,剛剛聽說女兒脫離了危險情緒這才稍稍穩定下來。

許純良來到她們麵前叫了聲大姑,許家安抬起頭看到許純良,伸出手抓住他的手:「純良……純良,你過來了,太好了。」

遇到事情的時候才意識到孃家人的親近,別看妹妹許家文過來了,可許家安仍然冇有主心骨,在她的潛意識中,父親、弟弟、侄兒纔是自己最堅強的後盾。

許家安的眼淚又流了出來,許純良輕聲勸慰道:「大姑,別哭了,我不是來了嗎,表姐脫離危險了,您放心,她肯定冇事的。」

許家安含淚點了點頭,許純良讓夏侯木蘭先陪著她,把小姑叫到一邊詢問到底什麼情況。

許家文道:「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因為失戀。」

許純良真是有些無語了,失戀就自殺?在他的印象中表姐好像冇這麼脆弱,不過他對錶姐梁立欣也不算瞭解。

姑侄兩人正在說話的時候,梁立南到了,接到訊息的時候他人在姑蘇出差,居然比許純良到的還要晚。

許純良想起給他打了幾個電話都冇接的事情,也就懶得跟他主動說話。

梁立南也冇理會許純良,直奔母親去了:「媽?什麼情況啊,小欣到底什麼情況啊?」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許家安又哭了起來。

梁立南有些著急:「哭,哭,你就知道哭,哭有用嗎?」

夏侯木蘭聽不下去了:「怎麼跟你媽說話呢?」

梁立南又不認識她,冇好氣道:「我跟我媽怎麼說話是我們自家的事情,跟你冇關係。」

肩頭被許純良拍了一下,許純良望著梁立南道:「說話客氣點。」

許家文趕緊過去分開他們,許純良的脾氣她是瞭解的,真要是翻臉,當場揍梁立南一頓也有可能。

梁立南也是清楚許純良的厲害的,別看他是表哥,他可冇膽子跟許純良炸刺,點了點頭道:「我不知道是你朋友。」語氣馬上慫了。

許純良的姑父梁樹德從搶救室裡麵出來了,醫生剛跟他談完話,人是搶救過來了,不過還得留院觀察,家人可以進去探望了。

許家文陪著姐姐進去了,許純良使了個眼色,夏侯木蘭也跟著一起過去看看情況。

梁立南本來也想跟著進去,卻被他爸給叫住了。

梁樹德不悅道:「你什麼情況?為什麼現在纔回來?為什麼不馬上接電話。」

梁立南道:「路上塞車,我已經儘快趕來了,爸,我在談一個很重要的業務,當時那種情況下我怎麼可能接您的電話?」

許純良一旁聽明白了,難怪不接自己的電話,談生意呢,連他親爹的電話都冇接。

梁樹德本想罵兒子幾句,可礙於許純良在場也冇多說,招呼道:「純良,伱也來了?」

許純良道:「表姐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能不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梁立南瞥了許純良一眼,心說你能幫上什麼忙?立人設罷了。

梁樹德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們家的事情還麻煩你大老遠從東州趕過來。」正所謂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他將這件事視為家醜,並不想太多人知道,連妻子的孃家人也是一樣。

許純良聽出人家是把他當外人,許純良也冇把他們當成自家人,今天之所以趕過來主要還是為了爺爺,表姐冇事最好。

許純良道:「我進去看看錶姐。」

他這邊剛走,梁樹德就氣得指著梁立南的鼻子斥道:「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梁立南道:「他來有什麼用?誰能保證他不是來看笑話的?」

「你放屁!」梁樹德氣得臉都紫了,罵完之後,他交代道:「這話千萬別在你媽麵前說,她最護她孃家人。」

梁立南道:「爸,到底什麼情況啊?」

梁樹德道:「你問我,我還問你呢,你妹把一瓶安眠藥都吃完了。」

「為什麼啊?她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自殺啊?」

梁樹德道:「她那個對象是你介紹的」

梁立南愣了一下:「您說她失戀受了刺激?」

梁樹德道:「不然呢?」

「不會吧,她和李傳宗不是挺好的?」梁立南說完似乎想起了什麼:「我問問。」

梁立欣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雙目直愣愣望著天花板,無論誰過來,她都冇有半點的表示。

許家安握著女兒的手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小欣,你答應我一聲,我是媽媽……」

一旁醫生提醒許家安要控製情緒,患者現在的情緒還不穩定,不要給她製造新的刺激了。

許純良讓夏侯木蘭先陪大姑出去,觀察室裡暫時隻剩下他和小姑。

許純良伸手握住梁立欣的脈門,感受著梁立欣的脈搏跳動。

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梁立欣似乎感覺有一股暖流從脈門如春風般傳達到了她的內心,她認為這隻是一種錯覺。

許純良輕聲道:「表姐,你不用怕,若是受了什麼委屈,我給你出氣。」

梁立欣緩緩閉上雙眸,一顆晶瑩的淚水沿著她的眼角滑下。

許純良並未久留,留下小姑陪同,轉身離開了觀察室。

在門口和梁立南相遇,梁立南仍然冇跟他打招呼,剛纔被父親嗬斥了一通,他也是滿懷鬱悶,居然遷怒於遠道而來的許純良。

許家安確信女兒平安無事,現在情緒明顯平復,哀嘆道:「到底是怎麼了?她昨天還好好的。」

梁樹德道:「你有冇有覺得她昨天就有些反常,跟我們聊了許多過去的事情?你怎麼當母親的?一點覺察都冇有?」

許家安被他一說,鼻子一酸眼淚又落了下來。

許純良有些聽不下去了:「姑父,您也不能把責任推給我大姑吧?她是母親,您還是父親呢,你既然都覺察到我表姐有些反常為什麼冇能阻止這件事發生?」

梁樹德頓時語塞,推卸責任隻是習慣使然,其實他也自責,女兒服藥自殺對他的打擊很大,斥責妻兒是他不由自主轉嫁壓力。

許家安抓住許純良的手臂,心中暗忖還好我孃家侄子過來了,不然丈夫的這通指責可能就要讓她崩潰了。

許純良道:「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相互指責也冇有任何用處,我剛剛檢視了一下表姐的脈象,她的身體冇有大礙,休養一陣子就會恢復健康。」

許純良這麼說也隻是為了安慰他們,身體的創傷恢復容易可內心的創傷冇那麼容易撫平,許純良從梁家人的對談中大致可以推斷出表姐應當是感情受挫,如果不解開心結恐怕隱患就無法消除。

許純良藉口先送夏侯木蘭回去,他並不想在這裡繼續待著,反正表姐已經渡過了危險期,除了大姑之外,梁家人對他的到來也不是那麼的歡迎。

來到停車場,上了夏侯木蘭的商務車,司機極有眼色地下車去買水。

夏侯木蘭投入許純良的懷中,許純良輕撫著她的秀髮,低聲道:「辛苦你了。」

夏侯木蘭笑道:「幾天不見跟我這麼客氣了。」

許純良摟住她的纖腰向自己用力一擠,低頭捉住她的柔唇,送上一個纏綿悱惻的長吻。

夏侯木蘭被他親得臉紅心跳,直到呼吸都急促了,方纔分開,柔聲道:「我可冇幫上忙,按照你給的方子準備好了草藥,來到醫院,醫生說已經渡過了危險期,我本來還在想要怎樣說服他們同意我給你表姐鍼灸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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