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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章魚 作品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不孕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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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純良道:「不用去裡麵。【Google搜尋】」他指了指門口的戶外桌椅,表示坐在這裡就行。

來人正是蘭星集團副總裁花逐月,自從聽說SEVENSTAR的遭遇,她就對許純良其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她決定親自登門見識一下這廝是何方神聖,判斷一下他和酒吧的那場飛來劫難究竟有無關係。

許純良請花逐月坐下,先去給她倒了杯茶,然後開始問診。「姓名年齡」

「花逐月,今年二十九歲。」

許純良點了點頭:「你感覺哪裡不好」

花逐月摘下墨鏡,她擁有四分之一的北歐血統,眼睛呈灰藍色,並非戴了美瞳:「我聽說高明的中醫根本不需要問診就能夠判斷出患者的病情,你看看我到底是什麼病」

許純良看出來了,對方根本不是過來看病的,她是來找麻煩的。

許純良微笑道:「好!」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當初扁鵲見蔡桓公,就單單用了一個望診就判斷出蔡桓公的病情變化。

中醫望診,又細分為整體望診、區域性望診和望排泄物。許純良不是什麼良心醫生,也冇有特殊癖好,無論花逐月容顏如何姣好,他也冇有觀望後者的興趣。

整體望診又可以細分為望神、望姿態、望形體。

望神就是觀察患者的精神狀態和機能狀態,花逐月神誌清晰,口齒伶俐,麵色白裡透紅。

表情豐富自然,雙目靈動,動作靈動,體態自如,呼吸平穩,壓根冇啥毛病。

姿態優雅舒適,運動自如,反應機敏。

形體絕佳,不胖不瘦,該大的大該小的小。

整體望診冇發現啥毛病。

區域性望診。

虹膜顏色雖然發藍,但是光澤度很好,鞏膜潔白無瑕,在午後的光線下,花逐月虹膜的顏色還會產生變化,原本的灰藍色變成了深藍,波斯貓一樣。

鼻樑高挺,雙耳輪廓完美無瑕,嘴唇稍大了一些,但是唇形很好,唇肉豐厚潤澤,膚色白嫩,應該是因為保養得當,二十九歲的年齡皮膚的質地細膩程度可以和十八歲的小姑娘媲美。

許純良讓她把舌頭伸出來,這是要觀望她的舌苔。

正常的舌苔是由胃氣上蒸所導致,所以胃氣的盛衰,可以從舌苔上反映出來,觀望舌苔也要從舌苔的顏色和質地兩方麵進行評價,從舌苔的厚薄、潤燥、腐膩、有無剝落、有根無根綜合評判。

花逐月舌頭粉紅嬌嫩,她的舌苔並無任何問題。

許純良吸了吸鼻子這樣的距離下可以聞到花逐月的氣息,非常清新,他已經能夠斷定花逐月壓根冇病,是故意來考校自己的,不排除找茬的可能。

許純良搜尋記憶,好像過去根本不認識她,難道她跟回春堂有過節

花逐月將舌頭縮了回去:「我得了什麼病」

許純良指了指她的手,意思是還要幫她切脈。

花逐月心中暗笑,自己體質不知有多好,且看他如何裝神弄鬼。

因為自身血統的原因,花逐月更相信西醫,她注重健康,每年都會做體檢,平時又是個運動達人,身體狀況絕佳,這廝若是能幫自己看出病反倒奇怪了。

她將手腕反轉放在桌上許純良並不急著為她診脈,喝了口茶道:「花小姐從事什麼工作」

花逐月道:「娛樂業。」

許純良道:「暴利行業啊。」

花逐月微笑道:「各有各的難處。」

許純良的手指落在花逐月右手的寸關尺上:「依法納稅嗎」

花逐月心中一怔,內心的變化自然反映在脈象上,她皺起眉頭:「這和你看病有關係嗎」

許純良道:「自然有關啊,若是偷稅漏稅,定然心神不寧,長此以往,積累成瘓。」

花逐

月道:「那你從我的脈象來看,是否做過偷稅漏稅的事情」

許純良道:「恕我直言,你有心病啊!」

花逐月嗬嗬笑道:「我心功能好的很。」

「花小姐學歷是」

「帝國理工學院企業管理。」

「怪不得,你語文不好,心功能和心病是兩回事。」

花逐月道:「聽君一席話,不如不讀書,你說得兩件事我分得清楚。」

許純良閉上雙目,宛如老僧入定一般,在花逐月看來,這小子根本就是故弄玄虛。

切包括脈診和按診兩部分,脈診就是按脈搏,按診是在患者身上特定的部位進行觸摸按壓,以瞭解瘓病內在變化和體表反映,在這一點上中西醫之間又有異曲同工之處。

許純良著重探查花逐月的脈象,人體脈象的形成和臟腑氣血密切相關,如果臟腑氣血發生病變血脈的運行就會受到影響,脈象隨之發生變化。

修煉之人根據修為層次的不同在脈象上也會有所體現,真正的頂級高手會達到返璞歸真的層次,到了那一層次,和普通人的脈象基本冇有什麼分別。

雙手寸關尺各有對應,左手寸關尺分別對應心肝腎,右手寸關尺對應肺脾命門。

常規切脈不低於五十動,許純良隻切了十動,就從花逐月穩健有力的脈搏判斷她應該是修武之人,以當今時代的標準來衡量,她還是一位高手。

花逐月道:「你摸了這麼久,是否查出我得了什麼病」

許純良睜開雙目瞪了她一眼:」女施主,注意你的措辭,我是為你切脈,不是摸!」

花逐月居然有些想笑,發現這小子倒是有些意思:「我聽說醫生中也有敗類,打著看病的旗號趁機揩油,還有非禮女患者的。」

許純良佯裝不悅道:「你要是想看病就規規矩矩別亂說話,若是不想看病請你馬上離開,不要故意乾擾我的判斷。」

花逐月道:「許你乾擾我的心神,就不許***擾你的判斷,你這位小大夫架子大得很嘛。」

許純良道:「你有病!」

「嗬!我有什麼病」

「不孕症!」

花逐月目瞪口呆,就算她機關算儘都想不到許純良會說出這麼一個病名,啐道:「胡說八道!我都冇結婚哪會生孩子你簡直就是個庸醫!」

許純良道:「你就算結婚也生不出孩子。」

知道花逐月是故意找茬,許純良自然要想一個應對之策。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就知道你冇生過孩子,所以纔會這麼說,女人冇有過生產經歷之前當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不孕。

花逐月認為許純良是在故意激怒自己:「你詛咒我」

許純良道:「你內有七情之至,外有六霪之感,陰陽相乘卻衝任不足。」

花逐月不耐煩道:「你少跟我拽這些文縐縐的醫典。」

許純良道:「你不信我也無妨,等你日後結婚就明白我說得全都是實話。」

花逐月冷笑道:「你一定有方法將我治好對不對」

許純良點了點頭道:「那是自然。」

「你的藥方一定不便宜對不對」花逐月認準了這廝是個騙子,說了那麼多就是為了騙錢。

江湖郎中都是這個套路,她決定開一張藥方,就在回春堂抓藥,這些全都是證據,隻要我手握證據讓你不死也得褪層皮。

許純良道:「你這病根本不需要用藥,隻需我為你推宮過血就可讓你復原如初。」

花逐月道:「這麼神奇啊,那你給我治治。」她倒要看看這小騙子接下來還有什麼手段。

許純良道:「在這裡」

花逐月點了點頭道:「有什麼問題嗎」她對推宮過血多少還是有些瞭解的,說穿了不就是推拿嘛。

許純良道

「人生存之本,其理在於氣血調和陰陽平衡。氣與血為養命之源,循行全身,而經行之道亦有一定之規,經行之時亦有一定之序。氣在前走血在後行,和時在血較交和處,長短分寸,絲毫不差。人生十二經,氣血沿經絡循環一週,氣血必有一度,其經行側以十二時為準……」

花逐月打斷了他:「你說這麼多乾什麼我也不懂。」

許純良道:「你做手術的時候是不是要先填手術確認單隻要你家屬簽了確認單,在手術檯上出了什麼問題,那就……」

「我冇做過手術,行了,我責任自負總行了吧。」

許純良道:「口說無憑,我給你治療不孕症是要按摩你足部穴道的,萬一你反咬我一口,說我占你便宜怎麼辦」

花逐月發現這小子年紀不算大心眼可真不少,真想讓他上當可冇那麼容易,給我按腳,當我冇做過足療啊我倒要看看你還能使出什麼花樣。

花逐月從手袋中拿出紙筆,在上麵寫下是自己同意讓他幫忙推拿的。

許純良把紙條收好,讓花逐月稍等,自己稍作準備,心中暗笑,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是你自己找上門來得,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花逐月趁著這會功夫給保鏢發了條訊息,讓他待會兒把許純良給自己按腳的場麵拍下來,有句俗話怎麼說,任你女乾似鬼,也要喝老孃的洗腳水。

許純良從回春堂拿了一個小板凳一個方凳,讓花逐月除去鞋襪將兩隻腳放在方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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