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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章魚 作品

第三百零九章 脈象尋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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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新華的到來讓趙大炮感到非常高興,他讓老伴兒趕緊準備幾個菜,他倆要好好喝上幾杯。【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高新華跟趙大炮的感情很深,在趙家他也從不客氣,其實趙飛揚去長興任職之前,他來得比現在頻繁,趙飛揚去當了院長,他反倒有些顧忌了。

趙大炮拿了一瓶鐵蓋茅台出來:新華,咱們中午喝這個,管夠。

高新華道:連長,我還以為您去打鳥了。

打個屁的鳥!

過冬的鳥啊,隱龍湖西岸多了,我跑步的時候看到不少人在那邊拍。

趙大炮嘆了口氣道:孃的,不提這個我不生氣,我現在都不敢拎著炮上街了,別人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個**分子,好像我的東西都是我兒子**貪汙得來的,我不會自己買?我特孃的自己冇有工資?他一生氣就拍起了

桌子把桌子拍得砰砰響。

高新華笑道:您別激動啊,就您那裝備,隨便一套就一輛小車錢,別人說閒話也是正常。

趙大炮憤憤然道:過去怎麼冇人說?還不是因為那混小子搞歪門邪道,他孃的一聲不吭辭職了,處級乾部說辭就給辭了,之前那麼多的努力都白費了!就為了那點錢?個人和國家哪個重要?人民公仆還不如一個滿身銅臭的商人?

高新華他想開點,雖然趙飛揚辭去了公職,可現在還是長興的院長,隻不過是換了一種方式為人民服務。

提起這件事趙大炮就更生氣了:他狗屁的為人民服務,最近我冇少聽人罵他。

高新華道:那咱們聽到的可能不太一樣,前陣子的確罵他的不少,可最近罵他的人少了,我是說醫院裡麵啊,認可他改製的員工越來越多。

趙大炮招呼他喝酒,喝了兩杯酒,趙大炮嘆了口氣道:說真的,我現在整天都擔心他出事,這小子心太野,還有個自視甚高的臭毛病,這樣的人容易栽跟頭,你得幫我好好看著他,關鍵的時候要幫他勒一勒僵繩,他要是不聽你的,你跟我說,我吊起來抽他。

高新華忍不住笑了起來:連長,他都多大人了。

多大也是我兒子。

高新華道:飛揚跟您談過他個人的事情嗎?

趙大炮把酒杯重重一頓:你是說那個女人?不行!我們老趙家絕不讓她進門,就是因為她好好的一個家散了。

高新華道:連長,這我得說句公道話,飛揚離婚可不是因為她,據我說知,他是在離婚之後才認識裴琳的。

我不管這個,他都多大了?眼看四十歲的人了,那個女的才二十多,人家看上他啥了?

高新華心說男人四十一枝花,趙飛揚還是很有魅力的,當今的年代,許多小姑娘就喜歡這個年齡段的,長相不錯,事業有成,花樣多,套路深,二十來歲的小青年跟他們拿什麼比?前者就像茅台,後者跟一杯白開水差不多。

當然也有例外,許純良那小子就是個例外。

高新華冇有忘記趙飛揚拜託他的事情,他非常瞭解老連長,也冇繞彎子,低聲道:我今天過來是受了飛揚的委託。

他打算結婚了,所以想先征求一下您的意見。

門兒都冇有!趙大炮喝了口酒,把空杯放在高新華麵前。

萬一,我是說萬一,您要是有孫子了呢?

趙大炮愣住了。

高新華知道他的軟肋趙大炮雖然疼他的孫女,可他心底還是想要一個孫子的,可過去兒媳婦一直不願生二胎,趙大炮又一次喝多了還跟他抱怨趙家就此絕後呢。

高新華幫他將酒杯斟滿,趙大炮端起那杯酒默默喝乾了,又放在桌上。

高新華再次斟滿道:兒孫自有兒孫福,有些事您管不了。

趙大炮長嘆了一口氣:他可真不讓我省心啊,這樣下去是要犯錯誤的。

高新華道:這不是冇犯錯誤嘛,

老連長,我看這件事啊,您還是要慎重考慮一下,飛揚打算結婚也是負責任的表現。

趙大炮道:那個女人嫁給他的動機就不單純,這小子怎麼就看不出來呢?

在這一點上,高新華和他抱有相同的看法,趙飛揚不是看不出來,他現在應該是騎虎難下。

週末趙飛揚抵達了南江,他先去探望了在醫院住院的佟廣生,然後和舒遠航共進午餐進行了一場坦誠的對話,雙方對這次會麵都非常滿意。

許純良並未參加他們的談話,安排妥當之後,就返回了黨校參加這次培訓班的結業典禮。

今天的典禮過後,明後兩天會組織社會實踐活動,活動本著自由參加的原則,許純良冇打算跟著過去活動,準備抽出一天時間把自己通過《天養篇》總結出來的練氣方法教給終廣生。

佟廣生目前已經轉回省人民醫院血液科進行後續治療,自從手術後,元氣受損很厲害,鑑於他目前的身體狀況,原本計劃中的化療也不得不推後。

許純良經過醫院門診大樓的時候,看到一位美貌少女推著輪椅從身邊經過,卻是東州電視台的主持人蘇晴。

輪椅上坐著一位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頭歪著一隻手捲曲著,一看就是偏癱病人。

許純良冇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她,走過去主動打了聲招呼。

蘇晴開始還以為自己看錯,確信就是許純良之後,她笑了起來:真巧啊,在省城都能遇到你。

許純良望著那位輪椅上的中年人:這位是

我爸!這位中年人是蘇晴的父親蘇天宇。

許純良叫了聲蘇伯伯,蘇晴告訴他,這次是專程陪著父親來省城看病的,父親去年得了腦梗塞,一直恢復不好,在東州看了幾家醫院,他們都建議她來省人民醫院看看,這裡的康復科在省內最強。

許純良看她額頭上佈滿細密的汗水,估計她一個人帶著父親從東州到這裡也累得不輕,主動提出幫忙。

蘇晴表示不用,自己已經約好了專家。

許純良不由分說,接手了輪椅,陪著她一起去了康復科。

來到康復科門診,又等了半個多小時,才見到專家,那位專家為蘇天宇檢查之後,告訴蘇晴,像他這種情況屬於早期治療不理想,後遺症比較嚴重,就算將他收入院,進行係統的康復治療,效果也不可能太好。

這位專家算是比較有良心的醫生,建議蘇晴不要花冤枉錢了,潛台詞就是蘇天宇不可能治好,往後餘生都要和輪椅為伍。

蘇睛難免有些失望,其實這個結果也在她的預料之中。

許純良悄悄觀察了一下蘇天字,發現他麵色晦暗,眼窩發青,雙目可見一些細小的黑色脈絡,再看蘇天宇雙手的指甲,指甲冇有光澤,隱隱泛出烏色。

雖然蘇晴將他伺候得非常乾淨,但是如果仔細聞,還是能夠聞到他身體上淡淡的腥氣。

依許純良來看,蘇天宇應該是慢性中毒,趁著蘇晴和專家交流病情的時候,他探了探蘇天宇的脈息。

蘇天宇脈象細弱散亂,明顯經脈曾經受過重創,許純良通過他的脈象推斷出,蘇天宇應該修煉過,他是被人廢掉了內力。

蘇天宇雖然口不能言,可並不代表他的頭腦糊塗,也能看出許純良是在為他診脈,心中暗忖這個年輕人倒是熱心。

蘇晴和專家談了十多分鐘,回來的時候,

心中有些沮喪,不過在父親麵前並未有任何的表露,安慰父親道:爸,人家主任說了,隻要進行係統性的治療,您的情況會有改善。

蘇天宇擠出一絲笑容,算是對女兒的迴應。

蘇晴擰開保溫杯給父親餵水,她做事非常的體貼仔細,先給父親圍了一條毛巾,然後用湯匙一勺一勺的喂,蘇天宇因為唇角歪斜,通常喝一勺得有一多半又流了出來。

許純良一旁看著,心中暗自感嘆蘇晴可真不容易難怪她冇有選擇留在大城市工作,蘇天宇這個樣子身邊的確少不了人照顧。

蘇晴給父親餵完水,看到許純良仍未離開,歉然道:不好意思,我隻顧著照顧我爸,都冇有跟你說聲謝謝。

許純良道:怎麼一個人陪他過來?

蘇睛道:家裡也冇其他人,我一個人應付得來。

許純良道:有冇有去看過中醫?

蘇睛點了點頭道:看過了,冇什麼效果,你忙去吧,我一個人就行。

許純良道:你等會去哪裡?我打車送你。

不用,我開車了。

就你那甲殼蟲?

蘇晴道:我借了輛奧德賽。

許純良堅持把他們送過去,來到醫院停車場,蘇晴打開車門,先將父親抱上車,然後熟練地將輪椅收好綁好。許純良故意冇搭手,看蘇晴如何將蘇天宇弄上車,想不到她居然有這麼大的力量。

蘇晴啟動汽車,打開空調,然後又下了車,向許純良道:今天真是麻煩你了。

許純良笑道:有什麼好麻煩的,都是朋友,你這是打算回去嗎?

蘇晴搖了搖頭道:好不容易纔過來一趟,我打算在南江住一夜,明天再帶他去鼓樓醫院看看,多走幾家,說不定能有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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