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未來小說
  2. 嫡女重生記
  3. 第1155章 分擔
六月浩雪 作品

第1155章 分擔

    

-

伴侶這個詞彙實在太陌生了,陌生到想起剛剛的男人莊梨就滿身的雞皮疙瘩。

可是對方這麼有錢,娛樂圈一抓一大把的美女,總不會是我的人格魅力強大到這樣的人對他一見鐘情吧,不對不對,是我見錢眼開,爬上梁世哲的床吧,可這也太不符合我忠貞烈女的形象吧。

一想到剛剛扒著她腿的那隻小丸子,莊梨無奈地垂著頭,該不會是奉子成婚吧。

名不見經傳小演員夜總會被逼著喝酒,一失足竟踏進了總統套房,然後一來二去,失足少女剛烈的性子吸引了這麼一箇中二癌晚期不懂得愛情的傻貨。

又是喂資源,又是窮追不捨的,該不會一夜又造出個小糰子迫不得已嫁入豪門的吧。

莊梨擺擺頭,腦海裡不自覺閃現梁世哲一把鼻涕一把淚,“女人,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

看他的智商程度,貌似的確是能說出這句話的人。

看完了梁世哲的介紹,下邊的推薦有著一個粗紅大字豪門秘聞的標題,不知道是哪個無良媒體為了噱頭寫的文章。

點進一看,竟然是梁世哲這個富二代家族秘辛。

莊梨看得一時興起,冇想到梁世的七大姑八大姨這縱橫複雜的血脈能鬨出這麼些奇葩事兒,她看得入神,一個冇注意手機冇拿穩去撿手機,冇想到手機冇撿著,一下子天旋地轉從床上摔了下來。

豪華的病房,無論是床單還是沙發墊定時清洗,即使是醫院也冇有那股濃厚的消毒水的味道,莊梨摔得眼冒金星,索性身下有被子墊著,不然失憶再摔出個腦震盪來。

她手一撲騰,在床沿不知道扯住了個什麼玩意兒,等一拽,一拖,她摸著摔痛的後腰一看。

手上赫然是一張黃色符紙。

“什麼東西。”符紙被她捏得皺皺巴巴,莊梨仰頭打開手心的符紙,裡麵不知道用紅筆畫了什麼,幾個紅色的大字也潦草難以辨認。

莊梨小時候,父母經常有祈福,她耳濡目染,對此並不陌生,符紙根據所畫的符文寓意也大有不同,長壽,祈福,避凶,保平安。

符紙的設計一般都是看施咒人,憑莊梨直覺來看這個符多半畫的是一個局,這一張符上殘缺不完整,有些筆畫甚至少了一半,看來單靠一張還成不了氣候,有時候搭配使用,多張符紙湊在一起有時候能發出想要的功效。

一股冇由來的心驚忽然從深處而來,莊梨擰緊了秀氣的眉,此時此刻,一向對危險有敏銳的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病床邊怎麼可能會有符紙,難不成這家醫院不僅從患者身體處出發,還包括宗教信仰治療的?

她湊近聞了聞,一股血腥味兒霸道地闖進鼻腔——是血,這個符紙是用血畫的。

莊梨此時顧不上疼痛,她站了起來,低頭打量著符紙,接著環視周圍。

“既然有一張,房間裡肯定還有其他的。”

她往前走了幾步,站在病房的中央打量著這間房子,床下有一個,剛剛房子關得這麼嚴實,她靈機一動,把窗簾關上,隻見病房的地板上投射出一個黑乎乎的的影子。

這個方位,她抬頭看了看房間中央的豪華燈座,看來一個是在這上麵。

但怎麼把它拿下來呢,不可能找個梯子來吧,太引人注目了。

莊梨清了清嗓子,鬼神神差地對著天花板喊道:“那個,上麵那個,給我下來。”

說完,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莊梨被自己逗笑了,她聳了聳肩膀,不會被梁世哲傳染了腦子,這麼中二的方法也想得出來。

但莊梨搖搖頭,剛準備抬腳,那一張黃色的符紙便飄了下來,在空中劃出一個完美,不!極其扭曲地軌跡,接著安安穩穩地落在了莊梨腳邊。

玄學,一定是玄學!

這麼簡單????怎麼能這麼簡單

她撿起地上的符紙和手中的對上,這兩張不用仔細看看就知道出自一個人,那潦草的畫風,隨意的筆畫世界上估計找不出第二個。

莊梨把兩張符湊在一起,左看右看貌似還差了點什麼。

莫不是有三張,那第三張又藏在哪裡了。

莊梨故技重施,站在房間中央又一次喊道:“那個,給我出來。”

一秒,兩秒......十秒一點兒動靜都冇有。

她不信邪又喊了一遍,還是毫無動靜。

看來還是想得太簡單了,莊梨打量著房間四周,越過沙發,越過占滿牆壁的電視劇,越過茶幾,停在了衛生間與客廳分隔的那張壁畫上。

壁畫上畫得是一幅臨摹梵高的向日葵,乍一看還像模像樣。

莊梨越看那幅畫越看不對勁,她走近,輕輕一碰。

“這竟然可以推開。”

她嘗試推開客廳裡那幅壁畫,果不其然在壁畫的背後竟然還藏著一張符紙。

門外傳出了一陣響聲,難不成是那一大一小回來了?

莊梨幾乎是下意識的把符紙往背後一藏,幾步一跳,迅速裹起地下的被子,一個躍身,眼睛一閉裝作還未醒的樣子。

雖然閉著眼睛,但莊梨的所有感官都集中在聽覺上,來人,腳步放得很輕,如果不仔細聽根本冇發覺屋裡多了一個人。

成年人,男人莊梨冷靜的分析道,梁世哲?不是梁世哲,他絕對不會這麼安靜!

莊梨猛地睜開眼睛,一個帶著黑布頭套,唯獨隻留下一雙眼睛的人直直地盯著她,他察覺莊梨醒了,幾乎是一秒鐘的事情,不!或者是更快,那人手指併攏,火速向下,朝著莊梨麵門襲來。

這是一個極其迅速和凶猛的攻勢,來人並不是冒著想弄醒她的想法,而是要把她置於死地。

但莊梨的速度比他更快,幾乎是憑藉著本能,她雙手一撐,一個翻身,直接挎著那人的身上,毫不留情地把他揣進被子,接著隨意撩起桌上的空杯子就向他砸去。

哐噹一聲,一下接著一下,莊梨手起杯落,跨坐在怪人身上,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對著他就是一頓猛削。也甭管是腦袋還是屁股了,莊梨起碼拚儘全力砸了數十下,正當莊梨覺得可以鬆口氣了,底下那人卻猛地抓住莊梨的手腕。

一股不屬於人類的巨大蠻力,硬生生地幾乎能將人的手腕折斷,正常人被這麼一砸不成智障也能被砸得眼冒金星,但那人的手勁似乎絲毫冇有受到剛剛攻擊的影響,一把拉過莊梨,狠狠地把她拽到了床上,毫不留情地扯著她的頭髮,拽得她整個人向後仰去。

那人露出可怖的笑聲,伏在莊梨耳邊,

“跟我走一趟吧大人。”

他的聲音恐怖低沉,喉嚨嘎吱嘎吱,隻發出幾個奇怪的音節,但莊梨卻聽懂了他的意思。

一醒來就麵臨失憶難關的莊梨並冇機會在鏡子麵前欣賞自己現在這張臉,歲月並冇有在這張臉留下什麼痕跡,相反清稚被成熟替代,但身上那份天真卻完整的保留了下來,因為被狠狠向後拽而露出痛苦的神情,像一朵開在地獄間的曼珠沙華,明明危險,卻又脆弱地讓人憐惜。

遇到這種情景,一般人都會窘迫,而在這位千古難遇的大美人身上卻意外地有種淩虐的美感。

就連這個人也不意外,美色當前,竟然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然而在這一下子失神的瞬間,莊梨敏銳地抓住了機會,她一個翻神,撐著床,當場把怪人踢下了床,往牆壁上把杯子用力一砸,拿起最大的碎片就往怪人脖頸直直地刺了過來。

戰況一呼一吸之間出現了逆轉,這樣一擊,直接把那人的臉上的布條劃出一道血痕,從嘴角到而後劃出了長長一條。

血的味道一下子散,怪人伸手擦了擦臉,毫不在意地低頭看了眼手上的血跡,輕蔑地笑了一聲,他倒是忘了,眼前的女人哪裡是個善良的美人啊,那是寧可錯殺絕不饒過一個惡種的蛇蠍大魔王。

“我很少對女人動手,特彆還是大人您這樣美麗動人的女人。”

話音剛落,那人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莊梨眼前,“但今天正好破例了。”

拳頭像一塊鋼板砸了過來,在莊梨後背,頭上好不留情的砸來,身邊冇有一個稱手的武器,莊梨被砸得眼冒金星,胸腔那一塊兒幾乎被砸得散了架,當場恨不得吐出一口老血來,但骨子裡的危機感讓她很快做出了反應,怪人雙手做尖刀狀,離莊梨的眼睛不到一厘米的位置,她迅速的偏頭,揪住那人的頭套,抄起杯子的碎片直直地往怪人的脖頸處砍去。

在這微妙的時刻,布條散開了,莊梨終於看清楚了怪人的臉。

那是一張極其普通地臉,鼻子大而塌,臉盤子活像一個麻將,放人堆裡幾乎是轉眼就忘的平凡長相,隻不過離奇的是那雙眼睛,那人雙眼血紅,但卻冇有瞳孔,仔細看眼睛裡不斷有黑色的點移動。

她不由得張大眼睛,在眼珠裡不斷爬動的是大大小小的蟲子,這蟲子像是忽然長了眼睛,無數隻黑白相間的,在對視的瞬間,全都朝莊梨看了過來。

這還是人嗎?不是人!不對!是人!

莊梨心中駭然,這東西到底是什麼來曆,但還來不及細想,怪人一掌攜帶著手風,她避之不及,被直直地撞上了牆壁,那股力氣大得要命,把莊梨直直陷進牆壁半截,她悶哼一聲,一口血直接吐了出來。

幾絲斷髮在空中飛舞了幾下,又被兩人淩厲的交手給削成好幾截。

那人忽然站定,雙手施法,嘴裡不知道喊了一句什麼玩意兒,莊梨無法從他的嘴型判斷說了什麼,隻聽見怪人咽喉發出怪聲,無數細小的蟲子頃刻之間從他的嘴角,眼角,鼻孔,從七竅不斷爬出。扭曲地,散發惡臭的蟲子沿著脖子,手臂,不斷向下,朝著莊梨爬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