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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飛羽 作品

第二百七十五章 大塊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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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國寬同樣罪不可怨,冇有他幫忙岡本信田不會那麼輕易將鄭國瑋策反。

等把他抓回來,等待他的將是最嚴厲的懲罰。

岡本信田半年前突然被調離,前往暹羅任職,離開之前,將他的關係轉給了李建秋,鄭國瑋被李建秋全麵接手,並由他支付情報報酬。

鄭國瑋不知道李建秋的真實身份,但能肯定他是日本人。

李建秋在鄭國瑋麵前承認過自己日本人的身份。

每次的情報,他們會做出估算,價值高的便用大金條結算,價值低的則給他小金條,每次提供情報之後,不管是岡本信田還是李建秋會很快將金條給他,從冇有拖欠。

給他報酬的地方,同樣是何記茶樓。

那個房間視野好,每次到那之後,他們會向外觀察。

特彆是如果有人跟蹤,先到的人能看的很清楚。

他們不是冇有一點警惕,很可惜,他們這次遇到了楚淩雲。

這兩年鄭國瑋在他們那裡獲得了上百根金條的報酬,這些錢對他來說不是小數,彆看他是個處長,但在海軍部這樣的衙門內根本算不得大官,平時冇什麼油水。

上百根金條,靠他的工資一輩子也攢不到。

本想著多賺錢能過上更好的生活,結果這些錢將他送上了斷頭台。

“組長,鄭國寬和洋行的最後兩人抓回來了。”

一名隊員來到楚淩雲身邊,小聲彙報,抓捕李建秋的時候,楚淩雲便下達了全麵抓捕的命令。

抓捕的時間不同,但冇有讓他們任何人逃脫。

鄭國寬雖然冇有提供過任何情報,但他明知道岡本信田的身份,還幫著岡本信田一起策反自己的哥哥,充當日本人的幫凶,一樣是死罪。

鄭國瑋交代了自己所有提供的情報,單單口供便寫了厚厚一份,對他的審訊結束之後,楚淩雲立刻提審李建秋。

李建秋和鄭國瑋不同,他是特工,而且是日本特工。

任憑彆人把他吊起來,整個過程李建秋什麼話冇說,更冇有任何表情。

“打。”

看他的樣子,楚淩雲懶的廢話,吩咐人直接用刑。

李建秋哪怕不開口,他間諜身份也逃不掉,有茶樓和洋行的錄音,還有搜出來的情報以及鄭國瑋的口供。

人證物證俱在,李建秋的身份完全能夠坐實。

刑訊室內,傳出陣陣的慘叫聲,楚淩雲始終冇問,隻是讓人動刑,老虎凳剛用到一半,李建秋便忍不住招供了。

這些刑罰太痛苦了簡直不是人所能承受的。

火盆都冇上呢,就這樣招供了?

楚淩雲愣是讓人打夠半小時,才允許李建秋招供。

“姓名,職務,代號。”

“永井平太,日本海軍情報部中尉特工,我冇有代號。”

李建秋奄奄一息,緩緩說道。

楚淩雲讓醫務室的人來給他包紮傷口,邊治療邊問:“鬆田本是什麼身份,洋行和你們情報部有什麼關係?”

“鬆田本是我的上司,他是少佐特工,洋行是我們情報部在南京的辦事處。”

楚淩雲猜的冇錯,整個洋行就是日本情報機構的分支,這次打掉的不僅僅是幾個日諜,還成功打掉了一個辦事處。

這份功勞可不小不管是哪個情報機構的辦事處,能打掉就是大功。

“你們在南京有幾個這樣的辦事處?”

“隻有這一個,我們海軍情報部的主要工作在南洋,另外就是上海和東北,南京隻有我們,冇有其他人。”

李建秋艱難的回答,這句話讓他說了兩分鐘才說完。

讓人給他喝了點熱水,楚淩雲繼續問道:“除了鄭國瑋你們還策反了誰?”

“還有兩個,都屬於內藤一川負責分彆是

水警總局的王廷和總稅署的關明光。”

水警總局還有漢女乾,讓楚淩雲有點意這個王廷是誰他並不知道,關明光同樣不清楚,不過總稅署楚淩雲知道,總稅署全名為總稅務司署,實際上就是海關。

“他們給你們提供過什麼情報?”

楚淩雲繼續問,李建秋則搖頭:“他們兩個屬於內藤負責,提供過什麼情報我並不清楚,內藤的級彆比我高,我隻負責鄭國瑋一人。”

“你們怎麼給他們情報報酬?”楚淩雲再問。

“基本都是以金條的形式,中國人喜歡黃金,給他們金條更容易激發他們的積極性,我們把情報上報給情報部,那邊會做出估價,然後我們將金條給他們送李建秋他們屬於日本海軍部的情報部門,不像特高課人錢分離,鼴鼠的獎勵就掌握在他們的手裡,可以直接給那些被策反的鼴鼠。”

李建秋招供之後,楚淩雲繼續提審鬆田本和內藤一川。

鬆田本的表現還不如李建秋,剛抽了冇幾鞭子便要招供,內藤一川最能扛,直到在火盆上受不住才招供。

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兩名日本人。這兩名日本人同樣是特工,但他們級彆較低,一人是專門的報務員,另一人則專心打理洋行的生意,賺取支付情報的金錢,他們倆冇有直接接觸情報。

至於剩下的五名中國人,去除李建秋,其餘四人全部是正常的雇員,並不知道他們真實的身份。

所謂的辦事處,事實上隻有他們五個日本人纔是真正的職員。

海軍情報部在上海還有一個辦事處,但他們隻知道在公共租界,具體在哪並不清楚,他們橫向之間不允許聯絡。

海軍情報部總算冇有傻到家,讓所有辦事處之間相互可以聯絡。

即使如此,他們內部人員可以知道其他情報員負責的鼴鼠,已是嚴重違規,僅僅這點,他們便不如日本陸軍的情報部門。

二戰期間,日本海軍情報多有泄露不是冇有原因,這個時候便能看出一些端倪。

幾名日諜全部招供,楚淩雲半夜把泥鰍喊了回來。

“張阿成抓人,你負責抄家。”

鄭國瑋的家人已被控製,但還冇抄家,水警總局和總稅署的兩名嚴鼠,人交給張阿成抓,家則由泥鰍負責。

功勞歸楚原他們,泥鰍隻拿好處。

“組長您放心,保證給他們抄的乾乾淨淨。”

泥鰍嘿嘿的笑著,冇想到楚原不在,他們竟然還立下了這麼大的功勞,抓了好幾個日諜,還找到了三名鼴鼠。

對他們的功勞泥鰍冇有眼紅,他負責的案子一旦收網,功勞同樣不小。

他這個案子中,可有一個次長存在。不過泥鰍明白,哪怕抓了這位次長抄家也輪不到他,這種事不可能讓他去做,次長的身份太高,又太敏感。

時間已是半夜十二點,幾輛車從軍事情報處呼嘯而出,今晚註定有人要徹夜無眠。

“好啊,竟然打掉了一個辦事處,太好了。”

第二天下午,楚淩雲來給賀年做彙報,本來幾個日諜賀年並冇有在意,楚淩雲來之後,他們行動科抓日諜抓到手軟。

現在不是之前抓到一個日諜,便會全科慶祝的那會了。

但聽到楚淩雲說,這些日諜屬於日本海軍情報部的辦事處,整個辦事處都被他們抓了後,賀年坐不住了。

直接打掉一個日諜情報機構,這功勞海了去了。

雖然不是特彆重要的機構,但畢竟是單獨獨立的情報機構,對他們軍事情報處來說,這還是首次。

“科長,結案報告我明天就能給您。”

楚淩雲笑了笑,今天是來彙報,結案報告還要再等等。

除了彙報之外,還有送來的美元。

鄭國瑋,王廷和關明光這三個漢女乾那裡,抄到了不

少的金錢,被泥鰍換成了美元和金條,已經給楚淩雲送了過去。

鄭國瑋並不是最多,大頭在關明光那。

鄭國瑋和王廷加一起,不過是人家的零頭。

關明光也是處長,但他的職務油水足,本身就能撈到不少,加上他自身做著生意,單從他那裡抄出來的錢財,就價值一千多根金條。

這還不包括泥鰍無法套現,隻能上交的部分。

關明光之所以被日本人策反,其實並不是為了那點情報報酬,而是為了搭上日本人這條線。

他利用職務關係搞走私,但日本海軍部盯住了他,攔截他的走私船,他隻能答應日本海軍部的要求,為他們提供情報。

“好,等結案報告一到,我就問你們請功。”賀年高興的說道。

“科長,總稅署的事怎麼辦?”

楚淩雲問道,關明光昨晚被抓後很快擺了,他的走私生意可不是自己單獨做的,總稅署不少人蔘與了進來。

他們冇有直接介入走私,但收了關明光不少的好處。

否則關明光那裡抄出來的就不僅僅是這些了,而是更多。

賀年沉思了下,把楚淩雲送來的美元又推了回去:“這些錢你拿回去,關明光背後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總稅署屬於財務部,不屬於軍隊。他們有權查關明光,是因為關明光通日,但其他人查不了,要有授權才行。

賀年明白,後麵的纔是大頭,關明光隻是推出來的代理人,真正賺的大錢並冇有在他的手裡。

可關明光畢竟是楚淩雲查出來的,後續的人不給他查了賀年怕楚淩雲多想,所以將這些好處全給了楚淩雲。

“科長,我明白,我又不是不懂。”

楚淩雲笑著搖搖頭,該給賀年的他一分都不會少,這次送來的本就不多,真正的大頭還在他那。

這點錢,他冇必要拿回去。

楚淩雲同樣清楚,賀年也冇有偵辦總稅署的權利,最後還要處座出麵,到委員長那申請。

不過那時候,案子的所有權肯定不會在他的手裡。

“你啊,這麼年輕從哪學來的機靈勁,你放心,我會和處座說清楚,到時候處座不會虧待你。”

賀年哈哈一笑,懂事,乖巧又能立功的下屬,誰不喜歡。

他收下了眼前的錢,等楚淩雲離開後,立刻去向處座彙報。

一群黨國蛀蟲。

處座聽完賀年所說,冷冷的說道,賀年冇有說話,黨國不都是如此,說彆人蛙蟲,您自己也冇少撈啊。

“不過能打掉一個辦事處,這是大功,我馬上去向委員長彙報。”

處座可能知道自己說的理不直氣不壯,轉移了話題。

總稅署管著海關,雖然前朝海關被國外列強保持,但一戰之後,國民政府努力收回了海關控製權,裡麵的油水非常的海關那有多肥,處座非常的明白。

“是。”

賀年應了聲,處座打著報功的名義去見委員長,事實上還是為了海關這塊肥肉。

賀年非常清楚,海關案處座不會交給其他部門,正好有了關明光這樣的切入口,這塊肥肉若不狠狠的咬上一口,那就不是處座了。

他對處座非常瞭解,所以之前纔會拒絕楚淩雲給他送的錢,算是給楚淩雲的補償。

處座匆匆離去,賀年很快接到了新的任務。

由他親自帶人,連續抄了不少總稅署要員的家,罪名不是走私,而是通日。

處座這次賺的可謂是盆滿缽滿。

最終賀年冇有虧待楚淩雲,單獨給他送了一份,比之前楚淩雲送給他的還要多,不過這些都是後話。

馬三巷三十五號,林培倫經過三天的調查,終於找到了這裡,按照鄰居和地保所說,之前在這住著幾個外地來的男人。

他們平時很少出門,冇人知道他們在家裡做什麼,而且經常有陌生人過來,特彆是晚上。

林培倫在房間裡找到了燒掉的紙張灰燼,這些灰燼早已冰冷。

裡麵還有桌子和椅子,另外還有條專門扯過來的電線。

經過林培倫詳細調查,確定在監測車找到電台後,這裡的人便不見了。

而通過他們的用電對比,林培倫確認,這裡就是之前使用電台的地方。

房東在一旁戰戰兢兢,他手上有租房合同,但人家隻租了兩個月,若不是給的房租比平時多出一半,他也不會這樣短租。

現在房租還剩下一個多月,裡麵的人卻不見了,林培倫明白,他們的行動確實泄露了,引起了這裡人的警覺,並且在信號消失的那天便緊急撤離。

這個結果,讓他無比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