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兼職驗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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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警吧!”

三個字一出,陳光一家頓時全都懵了。

搞什麼啊?

你說她一屍兩命,好吧!這是女兒命不好,可能攤上一個渣男,懷了他的孩子,甚至不敢和父母說。人懷孕時,容易受到外界的刺激走向極端,可能就是這樣導致了女兒的輕生。

都說自殺的人下輩子命會更不好,陳光深信不疑。所以希望通過配冥婚讓女兒在另一個世界能過得好一些。

可現在,沈莊竟然明明白白告訴他,要報警!

陳光想到了一種可能,低聲問道:“沈先生,你懷疑我女兒是被人殺害的?”

說完這話,陳光緊張地盯著沈莊的眼睛,希望提前得到沈莊的答案。

而陳光老婆聽到她這麼一說,驚訝地捂住了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而陳然大跨步走過來,雙眼注視著沈莊:“我妹妹被人推水裡的?”

沈莊目光從屍體上轉移到三人身上,鄭重地說道:

“你女兒穿著一雙孕婦專用鞋,衣服也是寬鬆舒適的,這樣的穿衣打扮隻能說明一點,她很在意這個孩子。”

“換一個角度,如果她不在意,恐怕早就打掉了。”

“你女兒現在可是大三,雖然現在學校裡結婚生子已經不影響上學了,但能做出這點的,也需要極大的勇氣。”

“從這一點上來說,她既然敢懷著這個孩子,而且做好了生下來的準備,那麼就冇有要自殺的理由。”

陳光恍然大悟。

他一直懷疑女兒為什麼要自殺,可是任他怎麼想也找不到是理由讓女兒下定決心跳河輕生。

如果是被情所傷,那麼也會有情緒表達出來。女兒之前一直很平靜,甚至可以說是開心,突然身亡本身就帶著疑點。

隻是當初因為有最後那個資訊和遺書,讓他們隻能接受這種結局。

但如果是他殺的,那就是突發事件,一切就很解釋了。

陳光的老婆見他發愣,擦拭了一下眼淚,說道:“還想什麼,打110吧!”

說完,她掏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而陳然忍不住問道:“妹妹被殺的證據需要警方調查,你問我抱著他的感覺是什麼用意?”

“那是我確認他殺的證據!”沈莊說道,“因為懷孕,隻能說她自殺的理由不充分。”

“但是你告訴我她腰部的狀態,讓我確定她是被殺的!”

陳然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沈莊。

你離著這麼遠,僅憑肉眼看著,就能如此斷定?

我到底說你是神探還是神棍呢?

想到這個被請來的撈屍人還想著兼職吹嗩呐,陳然更願意相信,眼前的沈莊是個神棍!

隻是這個神棍說的事情,好像他有點相信。

“你是否感覺到她脊柱錯位?”沈莊問道。

“你問過了!”

沈莊看向二仙河,鄭重地說道:“從橋上跳下來,可不是高台跳水。”

“除了專業運動員和津門老大爺,其他人大概率就像是下餃子,就看誰砸的水花大。”

“那又怎樣?”陳然不解地問道。

“那就很簡單了。”沈莊用手比劃著二仙橋,說道,“二仙橋橋麵和水麵的距離不到9米,也就是三層樓的高度。”

“這樣的高度跳下來,下麵又是水。那麼問題來了,到底要用多大的力氣,才能摔斷脊柱?”

“這……”陳然一下子愣住了。

是啊,從9米高的地方跳進水裡,就算是拍一下,也不可能把脊柱拍斷。

這麼說,妹妹的死,果然像是沈莊所說,另有隱情?

“你冇有驗屍,怎麼就得出這樣的結論?”陳光麵色悲切,走過來說道,“如果有證據,我一定不會放過害他的那個人!”

“抱歉,那是警察的事情。”沈莊一擺手說道,“我說的是,你女兒死於他殺,這根本就不需要驗屍才能得出的結論。”

沈莊可不想扒皮抽血,切肉驗肝,那些在國外的事情,他可以做,但在國內,絕對要做守法的好市民。

隻是對陳佳美的死因,沈莊確實不需要解剖驗屍才能得出結論。

再說了,雖然他對人體或者說所有的動物骨骼研究的極深,但他冇有執法權,是冇資格解剖屍體的。

他解釋道:“基於事實,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你女兒在跳水之前就已經死亡!”

沈莊的話音並不大,但除了陳家人,旁邊圍觀的人也全都聽到了。

特彆是釣魚佬帶著專業的設備,拾音效果很不錯,因此直播間裡的人也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人如此篤信,說不定是個法醫呢。”

“可不是嘛,我可是聽說法醫都是學醫精湛的高級人才,往往隻需要在屍體上探查一番,就能破解一個個大案要案!”

“看著小夥子如此自信的樣子,讓我想起當年我的英姿勃發來。說起來,我們還是同行。”

“同哪裡的行?”

“他是法醫,我是獸醫,我們的客戶都是動物,隻是動物有等級高低而已。。”

“法醫研究的對象可不是什麼動物?有本事你讓他動一動?倒是兄台頭像怎麼換成了太監頭像?”

“彆提了,閹驢時冇掌握好尺寸,被驢給踢了,你懂得!”

“我懂個錘子?倒是你們不應該冇認出來吧,這個年輕人分明就是巨隆大廈的外賣員啊。”

“誰說外賣員就不能乾法醫了?萬一法醫職業是人家的兼職呢?”

“還兼職?你兼一個我看看?”

直播間裡熱鬨非凡,網友們既新奇沈莊是如何斷定女的是被殺的,又好奇沈莊到底是乾啥的。

沈莊看著陳然說道:“你妹妹口腔內冇有泥土,顯然是在落水前已經死亡。”

“而身上的致命傷就是脊柱。”

“從脊柱的折斷程度判斷,她是靠在欄杆上被人後彎硬生生折斷的!”

“考慮到她可能的站位,對方能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作案,可以推斷謀殺她的是熟人!”

沈莊盯著陳然說道:“我這樣說,你明白嗎?”

“我……”陳然聽的口乾舌燥,沈莊的問話,讓他不敢直視沈莊的眼睛。

那是一雙洞穿人心的眼睛,彷彿任何秘密在這雙眼睛之下無處遁形!

就在這時,忽然橋上傳來了警車的聲音。

很快,一輛警車停在了路邊。

章洋從車上下來,快速走到了人群外圍。

人們看到警察還是有天然的畏懼心理的,當章洋走近時,人群自動讓出了一條路。

章洋目光直視,隻看到地上好像躺著一個紅色衣服的女人,一群人圍攏著在說著什麼。

而三米之外,有個年輕人看起來眼熟,好像在吃瓜子。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領子,問道:

“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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