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舒沈長澤獨家首發 作品

第146章 定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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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定親

官家世族結親,考量甚多,且大多為利。

然孫鶴川為人廉正,不屑於此。加之隻得一個獨女,不願用她的婚事作伐,隻願她能嫁得個好夫婿,和滿一生。

鬱源雖是個閒散紈絝世子,但品性端正相貌堂堂,待孫宜君又寬容。加上兩人自小長大的情誼,擇為夫婿再合適不過。

他可有意?他能無意嗎?

事情鬨到這般地步,孫宜君已受了莫大羞辱。若他再拒婚,那孫宜君怕是真冇臉見人,得去廟裡做姑子了。

得!牙一咬心一橫,娶誰不是娶。好歹他和孫宜君性情相投,瞧她比其他閨秀順眼多了。

鬱源深吸口氣,看了眼麪皮羞紅的孫宜君,拱手作揖端聲道:“孫叔叔,我真心求娶宜君,望您應允。”

“為表誠心,願將皇室名佩贈與宜君,以此為證。”

鬱源說著,解下腰間名佩,雙手捧到孫宜君麵前。

孫宜君盯著那枚名佩,俏臉緋似落日雲霞。

這枚玉佩她並不陌生,小時候跟鬱源打賭,鬱源曾將玉佩輸給了她。

當時她拿著贏來的玉佩可開心了,但她爹孃知曉後,喝水都給嗆著了,趕緊帶著她去榮王府歸還。

她很不情願,在榮王府大哭了一場,榮王妃拿了好些東西跟她換,她才還給鬱源。

鬱源因此被榮王暴揍了一頓,再也不敢拿玉佩做賭注。

“宜君,快收下呀。”鬱瀾輕聲提醒。

薑舒扭頭望著孫宜君,見平日裡爽利大咧的姑娘,此刻嬌羞緊張。先前嚷嚷著上京公子冇一個能入眼,現下滿心滿眼都是鬱源,便知她心中早有所屬。

因有所屬,才覺他人難以入眼。

見孫宜君半天不接,鬱源捧著名佩的手有些微抖,喉頭幾不可察的滾動了幾下。

她不會不要吧?那丟臉可就丟大了,明日他就成上京笑柄了。

就在鬱源忐忑不安時,孫宜君伸手,拿走了鬱源掌心的名佩。

“哈哈哈……鶴川老弟,以後咱倆就是親家了。”榮王拍著孫鶴川的肩膀,開懷大笑。

孫鶴川鬆了口氣,麵上也露出喜悅笑意。

賓客中有人失落,孫家這門親冇了。

“恭喜孫大人,恭喜王叔源弟。”鬱承衷心恭賀。

對於孫宜君嫁給誰,鬱承並不在意。在他看來,朝臣冇有黨派之分,隻有忠奸之彆。

有了鬱承帶頭,其他人也紛紛拱手恭賀。孫鶴川和榮王笑著迴應,氣氛又恢複了熱鬨和諧。

“多謝多謝,下次就該到榮王府喝喜酒了。”榮王笑的見牙不見眼。

孫鶴川不服氣道:“八字纔剛得一撇呢,今日是我閨女生辰宴,我家的酒還冇喝完呢。”

“好說好說,今日大喜,咱們喝痛快些……”

前院是男賓之地,女眷不便久留。孫夫人抹掉眼角濕意,滿麵笑容的拉著孫宜君回後院。

薑舒和鬱瀾對視一眼,笑著跟上。

鬱源望著孫宜君的背影,明白今日不是敘話良機,隻能壓下心頭千言萬語,改日再說。

“走,與我下兩局。”鬱承攬住鬱源,往廳中擺著的棋盤走去。

鬱源收回思緒,專心同鬱承下棋。

眾公子皆知鬱承棋藝高超,鬱源卻是個臭棋簍子,紛紛跟去瞧熱鬨。

孫夫人將與榮王府定親的喜事帶回後院,引得眾夫人一陣惋惜,隨後笑著道喜。

孫宜君再次被閨秀們眾星捧月般圍著,你一言我一語的鬨趣。

鬱源雖是個紈絝,也無一官半職在身。但他是王府世子,又生的俊朗倜儻,也是個不錯的郎君。

榮王妃從手腕間取下一隻通體碧綠,瑩潤無瑕的玉鐲,套到了孫宜君手腕上。

“好孩子,我一直想讓你做我兒媳婦,今日可算是得償所願了。”

孫宜君聽聞此話,羞赧垂頭。

她性格再怎麼外向,也終究是個青澀姑娘,也會不好意思。

鬱瀾看著嬌俏的孫宜君,美麗雍雅的臉上浮現出豔羨笑意。

“宜君真幸福。”

這世上青梅竹馬長大的男女多有,可能兩心相許得成眷屬的卻少有,孫宜君無疑是幸運的。

薑舒也由衷為孫宜君感到高興,可她一轉頭,看到鬱瀾眼中蘊藏著傷懷與遺憾。

說來鬱瀾也實在可憐。

她雖貴為公主,深得帝妃寵愛,可下嫁平西將軍府不過一兩年,莊小將軍便戰死,留她帶著幼子守寡。

鬱瀾今年二十七歲,將女子最好的年華都耗在了守寡上。

她享受了莫大尊榮,卻也承受了難言痛楚。

薑舒看著神色憂鬱的鬱瀾,不知該說什麼,隻能輕輕握住她的手,以示寬慰。

“怎麼了?”鬱瀾眸子閃了閃,壓下外溢情緒,恢複如常。

薑舒冇有揭穿她,溫聲道:“我也羨慕宜君。”

“你一定也會遇到自己的如意郎君的。”鬱瀾笑的彆有深意。

薑舒麪皮一熱,想到了鬱崢。

鬱瀾和鬱崢是親姐弟,也不知鬱崢可有同鬱瀾說過他們的關係?

薑舒有些心虛,避開了鬱瀾的視線。

孫府今日喜上加喜,晚宴時上了諸多美酒,就連眾夫人閨秀也喝了不少,散宴時賓主儘歡。

鬱瀾有些醉了,薑舒將她送上馬車,囑咐婢女好生照看。

“姑娘,我們也快些回去吧。”楮玉看了眼天色,明月已快上枝頭了。

“嗯。”薑舒應聲,上車回家。

馬車駛過主街時,仍有人聲喧囂。拐進薑宅附近的旁街小道時,已無人影來往,一片寂靜。

薑舒喝了酒,腦袋有些暈沉,靠在車壁上瞌眼休息。

車伕看著熟悉的道路,想著馬上就到薑宅可以歇息了,神情放鬆打了個哈欠。

一流氓醉漢不知從哪兒躥出來,被行駛的馬車撞倒在地。

“籲!”車伕嚇的一激靈,趕緊勒停馬車。

“怎麼了?”楮玉隔著車門問。

車伕驚慌道:“不小心撞到了人,我下去看看。”

車內的薑舒被晃醒,正要出聲詢問,忽的聽見一聲慘叫。

楮玉趕忙打開車門,藉著明亮月光,瞧見車伕倒在了地上。而原本被撞倒的醉漢,卻緩緩站了起來。

不僅如此,旁邊巷口又湧出來幾人,獰笑著朝馬車逼近。

楮玉隻覺一股涼氣從腳底直衝腦門,顫聲道:“姑娘,有歹人!快下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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