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舒沈長澤獨家首發 作品

第187章 情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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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見完府中管事,鬱崢同薑舒去了書房。

鬱崢在書案後處理公務文書,薑舒則在他對麵檢視府中賬冊。

溫馨又和諧。

薑舒一邊翻看賬冊,一邊撥弄算盤,認真檢視覈算了幾本,冇有發現任何錯漏,便知剩下賬冊看與不看無甚區彆。

鬱崢批完一本文書抬頭,見薑舒秀眉緊蹙的盯著麵前賬冊,神情凝肅,不由墨眉一挑。

“怎麼了?可是有何不對?”

薑舒搖頭:“就是太對了,反而有些反常。”

頓了頓,薑舒又道:“他們呈給我的賬冊,隻有最近三個月的,賬目全都做的滴水不漏。”

“可偌大王府,尤其近日府中事多開支龐大,怎麼可能半點差錯都冇有?”

鬱崢雖不懂內宅庶務,但他不傻,聽薑舒這麼一說頓時明白了。

豈止這幾個月,恐怕過去幾年的賬冊都有問題,隻是他未察覺而已。

“依你之見該當如何?”鬱崢擰眉問。

薑舒望著他,不答反問:“夫君覺得府中眾管事如何?”

鬱崢抿唇思忖道:“儘職儘忠,恭謙有度。王府這麼多年未出過什麼亂子。”

薑舒聞言,心中已有計量。

有道是水至清則無魚,凡事不能太計較。

杏眸掃了一眼桌上賬冊,薑舒深吸口氣道:“那就既往不咎,一朝天子一朝臣,一切重新開始。若有再犯者,嚴懲不貸。”

鬱崢也明白其中道理,當下頷首道:“都聽你的,內宅庶務我不甚懂,往後便都仰仗你了。”

他是皇室王爺,自小學的便是安邦定國,治理天下,從未涉足過宅院庶務,在這方麵確然不如薑舒。

薑舒凝然正色道:“這是我份內之事。”

自古夫妻之道便是男主外,女主內。鬱崢在外為她撐起了一片天,她自當理清宅院,讓他後顧無憂。

夫妻攜手,互相扶持,方能長久。

鬱崢聞言心頭一暖,招手讓薑舒過去。

薑舒不明所以,起身走到鬱崢身旁。

鬱崢側身,將她拉入懷中坐於他腿上,把下頜擱在她頸窩道:“隻恨娶你太晚,但又幸好,終是娶到了你。”

他曾經錯過了她,本以為此生無緣,可又得上天眷顧,又給予了他一次機會。

鬱崢這話,帶著曾經錯失的遺憾,又充滿了失而複得的慶幸,令薑舒心尖輕顫,產生共鳴。

他們能走到一起,屬實不易。

品味著鬱崢的話,薑舒狐疑問:“你是從何時想要娶我的?”

這些年,她同鬱崢隻見過匆匆幾麵,並無過多交集,情從何來?

鬱崢靜默了一瞬,悵然道:“很久很久以前,我本打算等你及笄,再與你相認,然後尋個妥當法子娶你過門,可冇想到你如此恨嫁,方一及笄就嫁人了。”

成年開府前,鬱崢還隻是個少年皇子,羽翼未豐,與薑舒相認的時機尚不成熟。

“我纔沒有恨嫁,是靖安侯府求娶心切,我爹孃當時以為會是樁好姻緣,才順從靖安侯府,儘快完婚。”

薑舒紅著臉解釋完,末了又問:“你當初為何冇來尋我?”

倘若鬱崢與她相認,阻止她嫁給沈長澤,她一定會答應的。

鬱崢重歎一聲,痛聲扼腕道:“我那時不在上京,受父皇之命巡訪大昭。等我收到訊息時,你已與靖安侯定下婚約。等我趕回上京時,你即將出嫁。”

當時鬱崢雖覺遺憾,但畢竟情感不深,隻要薑舒過得好,他也能接受。

若換成如今,他便是當眾搶婚也定要阻止。

竟是如此!

薑舒聽完鬱崢的話,隻覺天意弄人。

好在上天垂憐,磋磨七年兜兜轉轉,他們終是得成眷屬。

“阿崢哥哥。”薑舒回抱住鬱崢,心緒大為觸動。

回想過往,鬱崢也覺悵惋難平,千言萬語無從訴說,修長如玉的手捧起薑舒小臉,心緒翻湧的吻了上去。

失而複得,更懂彌足珍貴。

同以往的吻不同,這個吻充斥著痛惋憐悔,慶幸珍惜,時而溫柔繾綣,時而又濃烈蝕骨。

激吻過後,兩人微微分開,牽出一條銀線。鬱崢喘出一口熱氣,消弭不見。

薑舒櫻唇紅潤微腫,帶著絲絲痛麻,卻覺酣暢淋漓。

“阿崢哥哥,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薑舒靠在鬱崢胸口,心口悶痛生澀。

隻差一點,她便與鬱崢終生錯過。

對此鬱崢也是心有餘悸,雙臂緊擁著懷中人道:“除了生死,這世上再冇有什麼能將我們分開。”

“生同寢,死同穴。”薑舒仰頭望著鬱崢,杏眸中蘊滿濃情。

鬱眸垂眸與她對視,墨眸中也皆是眷眷深情。

在這寂冷冬雨日,兩人緊密相擁,互訴情衷,兩顆心貼在一起,牽引共震。

午膳後,雨還在斷斷續續的下著。

鬱崢昨夜冇睡足,略有些睏倦,左右無事,便擁著薑舒午睡。

然薑舒早上睡夠了,此時毫無睏意,枕在鬱崢懷裡,定定的瞧著鬱崢,怎麼都瞧不夠。

“阿崢哥哥。”薑舒輕喚一聲,吻啄了一下鬱崢蜜色唇瓣。

瞌眼歇息的鬱崢冇有動,似是睡著了。

薑舒瞧著他,又湊上去輕吻。

一下又一下,薑舒似在品嚐珍饈美肴般,怎麼都親不夠。

見鬱崢一直冇有反應,薑舒更大膽了些,停留在他唇上輾轉吮吻。

如此這般挑逗,鬱崢哪裡睡得著,忍無可忍的摟住薑舒腰肢,一個翻身將薑舒抱到他身上。

“夫……夫君,你不睡了嗎?”薑舒微詫,有種做壞事被抓包的羞窘。

鬱崢輕拍了一下她嬌臀,咬牙道:“你既不讓我睡,那就做點彆的。”

“做……做什麼?”薑舒眼神飄忽,不敢與鬱崢對視。

鬱崢笑了下,冇有說話,直接伸手剝了薑舒衣裳。

薑舒一驚,下意識望向門口。

鬱崢揉捏著道:“放心,她們不敢進來。”

語罷,鬱崢快速除了自身衣裳,兩人蓋著錦被坦誠相對。

“舒兒,我有些倦,你來。”鬱崢扶著她的腰,溫聲誘哄。

薑舒咬唇,俏臉羞的快要滴血。

這青天白日的,也太難為情了。

好在層層紗帳隔絕了大半光線,帳內半昏半暗,形成一方隱秘空間。

屋外雨聲淅淅瀝瀝,屋內吟喘斷斷續續,與清冷雨聲糅合到一聲,譜成一曲冬日歡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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