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聽祖母聊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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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恒下朝之後直接回了江家，他先是派長青長遠把江錦和錢氏送到刑部，然後就去了江老夫人的院子。
他知道今天的事很快就會傳開，他必須親自告訴祖母實情，不能讓祖母經由彆人的口得知，到時候還不知道會傳成什麼樣。
進入江老夫人院子時，江老夫人已經起床擺弄著她那些花花草草。
這還是江恒回來後第一次見到下床的江老夫人，以往過來十次有八次都是睡著，剩下兩次也病懨懨的模樣，看來，昨晚去小染空間裡躺了會兒真是效果明顯，江恒腳步都更輕快了些！
“祖母，您怎麼下床了，身體感覺如何了？”江恒走上前關切地問道。
“哈哈哈，恒兒來了啊！你看祖母今天像是不好的樣子嗎？祖母甚好，甚好啊！”
“即便好些了，也還是要多休息的，你莫要操勞再傷了身子！”
“放心，祖母心裡有數，更何況還有染丫頭那個小神醫呢！對了，染丫頭住哪兒？祖母自己在院子裡有些孤單，你以後讓染丫頭有空多來陪陪祖母。”
江恒見祖母，一口一個染丫頭，叫的很是親切，嘴角不由勾起。
“好的，祖母，回頭恒兒就告知小染！”
江老夫人笑著拍拍江恒的手，讓他扶著自己去軟榻上坐會兒。
倆人落座後，老夫人溫和的表情淡了些，問道：“這次我生病是不是錢氏下的毒？我上午派張媽媽去尋錢氏，才知道錢氏已經失蹤三日有餘了，是不是你做的？快跟祖母說說，都瞞了我些什麼！”
本來江恒還在想祖母今日心情這麼好，他該如何開口提起這個話題，如今倒是不用顧慮什麼了。
“祖母，您是不是早早就知道江錦不是江家的血脈？！”江恒平靜地問道。
以前他還好奇為什麼同為江家兒郎，祖母總是那麼偏心他這個長孫，對江錦總是淡漠疏離，如今想來祖母怕是早就知道江錦不是江家的血脈。
“不僅我知道，你父親也知曉！”江老夫人淡淡吐出這句話，讓江恒震驚無比！
“父親也知曉，那他怎會……？”
後邊的話江恒冇有問出口。
“那他怎會待你如此嚴苛，反而待江錦疼愛有加是嗎？”江老夫人問出江恒冇有問出口的疑問。
江恒點點頭。
“聽你父親說過吳參將嗎？”江老夫人問。
“未曾聽父親說起，不過……不過這兩日倒是從錢氏嘴裡提起過，今日聖上在朝堂之上也有所提及。”
“這個吳參將啊以前是你父親的副手，跟著你父親出生入死多年，你父親待他如親兄弟般親厚，而他在一場戰役中，為了幫你父親突出重圍，以命相搏，最後戰死沙場。”
“所以錢氏是吳參將的妻子，而我父親是為了報恩娶了錢氏？”江恒雖說早就猜出個大概，但真從祖母嘴裡聽到，還是忍不住唏噓。
江老夫人點點頭，“當時錢氏過門時已經有了兩個月身孕，你父親感念吳參將兄弟情所以待錢氏和江錦一直極好。不過……”
江老夫人語氣停頓片刻繼續說道：“這麼多年你父親從未碰過錢氏，他心底深處隻愛著你娘一人，就連我起初有意撮合，想讓你父親順勢和錢氏在一起，再為江家多添個一兒半女，你父親也從未同意過。”
“他平日待你苛刻，也不過是想讓你更加優秀，戰場上少遭點罪罷了！”
“怎曾想，我江家如此厚待這對母子，卻讓他們心生惡念！”江老夫人越說越是氣憤，原本慈祥的麵容此刻也變得陰沉無比。
江恒無奈地苦笑著，聲音中充滿了自嘲：“我那父親一生英明神武，到頭來竟然被錢氏那個賤人耍得團團轉！祖母啊，您可知道，江錦壓根就不是吳參將的骨肉，他實際上是突厥人的種！而且，他還屢次與突厥軍隊暗中勾結，孫兒差點死在他手裡。要不是有小染相救，恐怕這個世界上早就冇有孫兒我了！”
聽到這裡，江老夫人的雙眼頓時燃起熊熊怒火，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疼愛有加的孫子竟遭受了這般磨難。
江恒看著祖母氣到漲紅的麵色，生怕剛恢複的身體再被氣出什麼好歹，不敢再多說，趕緊順著江老夫人的後背。
笑著說道：“不過，祖母，孫兒也算因禍得福！”
“如若不是江錦的算計，孫兒也不會為了躲避追殺逃到沿山村，更不會跌落懸崖被小染救回家，那樣您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娶到孫媳婦兒呢！”江恒輕鬆地說道。
“還有啊，江錦和錢氏也好不了，我已經上交了他們通敵賣國的罪證，死罪是肯定免不了了！所以祖母莫要再氣了，好不容易讓小染把您的身體調理好，再氣壞了可怎麼辦？！”
江老夫人一下子被江恒逗樂了，“我看你啊就是捨不得染丫頭費勁，怕我身體氣壞了，她又要辛苦為我醫治。”
“祖母此言正是，孫兒就是這個意思！”江恒輕笑著說道。
江老夫人從來不知道向來冷言少語的孫兒竟然也會有如此調皮的時候，她能猜到，多半是季染的功勞，忍不住對季染的喜歡又多了幾分。
江家向來都是情種，江恒的祖父是，父親是，江恒肯定也是！
所以既然江恒認定了染丫頭，哪怕她覺得染丫頭家世差了些，容貌一般了些，但也從來冇想過去乾涉。
更何況季染確確實實救了江恒的命，和命比什麼就不重要了！
“染丫頭確實不錯，眸色清明，醫術又這麼好，昨日祖母身體不甚好，冇跟那丫頭聊幾句就睡著了，你明日再帶她過來讓祖母看看如何？”江老夫人握著江恒的手慈祥地說道。
“何須明日，馬上要午食了，我這就帶她過來和祖母一起用飯！”說完江恒就要起身去接季染，今天折騰了大半日，他也確實想她了！
“你這孩子，向來沉穩，何時變得如此沉不住氣了！”江老夫人笑道。
江恒也發覺了自己的魯莽，“大概因為祖母從小都是最寵著我的人，在祖母麵前無需掩飾情緒！一時心急了，祖母莫怪！”
“哈哈哈哈，祖母高興還來不及，快去吧，把染丫頭叫來一起用飯，也讓祖母這兒熱鬨熱鬨！”
“是，祖母！”說完江恒便告辭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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