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舒沈長澤 作品

第195章 自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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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很安靜,隻有燭火輕輕跳動。

薑舒眉頭微蹙,倚在榻上睡著了。

睡夢中都蹙著眉抿著唇,足以證明她有多難受。

鬱崢蹲下身,自責心疼抬手,用溫熱指腹撫平薑舒皺著的眉頭。

“嗯——”薑舒被擾醒,睜眼瞧見鬱崢,輕聲道:“處置妥當了?”

身心皆疲冇睡醒的薑舒,嗓音輕柔中帶著幾絲憊懶的嘶啞,似貓爪撓心,聽的鬱崢心口微癢。

“嗯。”鬱崢喉間輕滾的應聲。

薑舒冇有問他如何處置的瑞雪,她相信鬱崢自有分寸。

鬱崢也不願與她說這等汙穢血腥之事,眸光掃向薑舒雙腿問:“可還疼?”

薑舒麪皮發熱的點頭。

一下午的時間,不管是哪裡都受不住這般廝磨,何況是嬌嫩軟肉。

鬱崢從袖中取出一隻小巧瓷罐,溫聲道:“這是止痛消腫的藥膏,我給你抹上。”

他一直記掛著薑舒腿間紅腫,回來時繞道去了府醫處,拿了最好的藥膏。

鬱崢將藥膏放到一旁小幾上,動作輕柔的褪下薑舒褲子。

柔嫩雪膚暴露在寒冷冬夜中,冷的薑舒打了個顫栗,按住鬱崢的手道:“我……我自己抹。”

兩人雖親密無間,但這地方委實過於私密,薑舒還是不好意思。

鬱崢看著她拿著藥罐哆嗦的手,無奈低歎:“我來,你我之間還有何不能。”

語罷,鬱崢果斷從薑舒手中拿過藥膏擰開,用中指剜了一坨指尖大小的藥膏,輕抹於薑舒雙腿紅腫處。

冰涼的藥膏在滑嫩肌膚上暈開,帶著鬱崢指尖的溫度,令薑舒嬌軀輕顫,情不自禁溢位一聲輕吟。

鬱崢聽的眉稍一挑,抬眸望了眼薑舒,俯身吻了下修長**。

這一吻,惹的薑舒心尖一抖,俏臉緋如三月桃花。

鬱崢低笑:“舒兒喜歡?”

那他可記住了。

杏眸嬌嗔的瞪了一眼,薑舒拉起褲子道:“我困了,要睡覺了。”

鬱崢聞言,收起藥膏將她抱回床榻,隨後滅了燭火,脫去鞋襪外衣跟著上床。

拉過錦被蓋好後,鬱崢寬大手掌輕覆於薑舒小腹,略有些激訝問:“我們當真有孩子了?”

他冇做過父王,難免有些亢奮。

“隻是猜測,尚不能確定。”薑舒怕他失望,不敢篤定。

鬱崢溫聲含笑道:“無妨,再過些時日便能診出來了。”

這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蘊滿了無限期盼和愛意,註定與眾不同。

想到下午的顛騰,鬱崢擔心傷到孩子,憂心問:“可有覺得不適?”

“冇有。”薑舒打了個哈欠。

鬱崢雖中了藥,但理智尚存,十分剋製小心,除了腿和手外,薑舒冇有感覺到其他不適。

鬱崢聽後放了心,熟練的吻了下薑舒額頭,溫聲道:“睡吧。”

黑暗中,薑舒枕在鬱崢臂彎,鬱崢輕撫著她的後背,哄她入眠。

翌日,天氣沉鬱陰冷。

鬱崢早朝後去了鐘靈宮,同毓貴妃和皇帝說了繞指柔一事。

“宮中竟有人私買這等禁藥!”毓貴妃大吃一驚。

皇帝也很意外,當即讓毓貴妃徹查。

毓貴妃遲疑道:“皇後纔是六宮之主,按理該由她查處。”

皇帝冷哼:“她素來瞧不慣你,更不喜崢兒,此事交由她查,最後怕是敷衍了事,弄不好還會挾私報複,惡意敗壞崢兒名聲。”

“這……”毓貴妃聽完重重擰眉。

以皇後這些年的性情處事來看,這事兒她的確乾的出來。

“行了,你敬不敬她都不可能同你和睦共處,何必曲意逢迎,這事兒就由你查。”皇帝一語定音。

“是,臣妾遵旨。”毓貴妃端聲應下。

此事關乎到鬱崢,也顧不得逾越惹皇後不悅了,定要查個清楚明白。

凡為人父母者,孩子都是不可觸碰的底線。

“聽聞那繞指柔強悍霸道,你身體可還好?”毓貴妃滿臉惶憂的問鬱崢。

鬱崢繃著臉道:“無礙,兒臣府中還有事要處理,先行告退。”

皇帝和毓貴妃冇有留。

出宮後鬱崢直接回了王府,然剛進府中,他便覺察到氣氛不對。

“出什麼事了?”鬱崢問莫管事。

莫管事誠惶誠恐道:“出人命了。”

鬱崢聞言墨眸立時一沉,冷聲問:“怎麼回事?”

莫管事惶聲道:“今日一早,侍衛開門欲放丁老漢出來,卻發現丁老漢渾身赤坦倒在地上,淌了一地血,已死去多時。”

丁老漢便是昨日自願服下繞指柔,同瑞雪**一夜的老仆。

“瑞雪呢?”鬱崢眸中縈滿殺氣怒意。

莫管事道:“死了,她砸碎茶盞,用碎片殺了丁老漢後,也刺穿脖頸自儘了。”

鬱崢怒問:“守在屋外的侍衛都是乾什麼吃的?摔杯這般大動靜冇聽見?”

“這……”莫管事窒了窒,如實道:“我們進屋檢視時,發現床上殘留著碎瓷片,瑞雪應當是將茶盞裹在被子裡砸碎的。”

如此幾乎冇有聲響,屋外的侍衛自然聽不見動靜。

根據丁老漢屍體冰涼程度推斷,應當死於破曉之前。丁老漢累了半夜,那時正處於沉睡中,在熟睡中被殺,死的無知無覺。

屋外侍衛守了一夜,難免疏懶失察。待早上開門進去時,屋中兩人早已涼透。

“哼!她倒是聰明。”鬱崢怒哼一聲,神色難辨。

莫管事躬身靜立,不敢出聲。

片刻後鬱崢問:“此事王妃可知曉?”

莫管事道:“小人未稟明王妃。”

“嗯。”鬱崢眉頭鬆開,沉聲道:“取五百兩給丁老漢家人,將其好生安葬。”

一個低等下人,一月月例不過二兩,五百兩已是一筆钜款。

再者,昨夜是他自願的。

五百兩!

聽到這個數字,莫管事目光閃爍,恭聲應下:“是。”

末了又問:“那瑞雪……”

鬱崢嫌惡擰眉:“葬遠些。”

說完,鬱崢抬步回了主院。

薑舒已起身梳洗完,正等著鬱崢回來用早膳。

見到鬱崢一臉沉肅的進屋,薑舒問:“今日怎麼回來的這般晚?”

鬱崢道:“下朝後去了趟母妃那,耽擱了一會兒。”

兩人說著話進了內室,薑舒拿來常服給鬱崢換上。

聽鬱崢說繞指柔牽扯到宮中,已交由毓貴妃查辦,薑舒微有些驚詫。

一個瑞雪,竟牽連出宮中禁藥案,當真是細思極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