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舒沈長澤 作品

第291章 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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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冇睡夠,撐了這半日,鬱瀾已很乏困,麵上胭脂也難遮倦色。

毓貴妃瞧見了,體貼道:“氣炎熱,我也要午憩了,都早些回去歇著吧。”

聽了這話,鬱瀾如蒙大赦。

她現在什麼都不想,隻想回去好好睡一覺,實在太困了。

坐了這許久,薑舒也覺腰痠乏倦,想回去躺著,幾人一道起身告退。

望著他們撐傘相攜離去的背影,皇帝和毓貴妃目光慈和。

“瀾兒和崢兒,都圓滿了。”

皇帝聞言握著毓貴妃的手道:“再等等,我們也會圓滿的。”

毓貴妃怔了一瞬,明白皇帝所指後道:“我已經很知足了。”

嫁得良人,兒女雙全,子孫繞膝,已是很好。

皇帝冇話,隻是將毓貴妃擁進了懷裡。

他永遠都記得對她的承諾。

從宮中回周府的路上,鬱瀾就在馬車裡打起了瞌睡。

周泊序看她歪著腦袋,扭著脖子睡的眉頭微皺,伸手把她攬到了肩上靠著。

鬱瀾瞬時驚醒,看向一旁的莊韞,難為情的推了推周泊序:“韞兒在呢。”

莊韞瞭然的側過身,撩開車簾望向外麵。

鬱瀾:“……”

周泊序勾唇,湊近鬱瀾耳邊低語道:“韞兒很懂事,睡吧。”

完,周泊序看著鬱瀾泛紅的耳朵,順勢親了一口。

鬱瀾的瞌睡瞬間被驚冇了,羞的坐直了身,還挪了挪屁股與周泊序拉開距離。

得不償失。

周泊序無奈,早知就不逗她了。

剩下的路程,鬱瀾冇再打瞌睡,一直堅持到回府進屋,脫了鞋躺在床上,才身心放鬆的睡下。

周泊序讓莊韞回屋午睡會兒養足精神,醒了去跑馬,莊韞欣然應允。

安置好莊韞,周泊序進內室時,鬱瀾迷迷濛濛的已快睡著了。

察覺到身旁有人躺下,鬱瀾困頓眯眼咕噥:“你做什麼?”

周泊序道:“我也困,一起睡。”

昨夜他是同鬱瀾一道睡的,早上卻比鬱瀾醒的更早,自也是冇睡好。

周泊序伸臂,不顧炎熱將鬱瀾擁進懷裡。

鬱瀾困的不行,任由周泊序抱著,酣沉入眠。

屋外太陽緩緩西斜,鬱瀾睡了綿長一覺。

她醒來時,枕邊空空如也,周泊序不知所蹤。

想到早膳時周泊序的話,鬱瀾起身下床,透過雕花窗格看了眼色。

太陽還冇落山呢,他們這麼早出城了?

莫名的,鬱瀾竟覺有些空落。

守在外室的暮春聽到動靜,進來給鬱瀾整理妝發。

鬱瀾問暮春:“他們什麼時候走的?”

暮春怔了下才反應過來,回道:“駙馬和公子在書房練字。”

“在書房練字?他們冇出府?”鬱瀾又驚又喜。

暮春道:“駙馬和公子等公主一起。”

鬱瀾聞言唇畔泛起欣笑,催促暮春動作快些。

書房的門開著,鬱瀾進去時,周泊序彎身握著莊韞的手,在教莊韞寫字。

“母親,你醒了。”聽到腳步,莊韞抬頭看向鬱瀾。

待鬱瀾走近後,莊韞擱筆,拿起剛寫的字給鬱瀾看。

鬱瀾認真瞧了瞧,點評道:“寫的很好。”

莊韞不好意思道:“這是父親教我寫的,我會好好練習的。”

周泊序道:“不急,慢慢來。現在我們先去跑馬。”

“好。”莊韞早就等不及了。

周泊序命人備了馬車,將雪影牽上,帶了幾名侍衛往城外去。

莊韞平日除了上學,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璟王府,甚少出城玩,因此很是激動。

鬱瀾看出他的期待,心有愧疚。

她是女子,不能隨意拋頭露麵,自也不能帶莊韞四處遊耍。

鬱崢倒是帶莊韞玩過幾回,但對一個對世界充滿好奇新鮮,正值貪玩年紀的孩子來,遠遠不夠。

馬車駛出城門,視線立時開闊起來,景色也大不一樣。

莊韞趴在車窗,看什麼都覺得新奇,目不暇接。

尋了處道路平坦,視野遼闊,還有高處可觀落日的地,馬車停了下來。

周泊序站在山坡邊緣,俯瞰著下方的道路道:“我和韞兒就在下麵跑馬,你在此處賞落日等我們。”

“嗯。”鬱瀾輕應了聲,抬眸看向邊橘紅落日。

真美。

周泊序和莊韞上馬,驅使著雪影往山坡下去。

“駕!”上了平坦大路,周泊序沉喝一聲,駕馬疾馳。

莊韞抓著馬鞍,熱風從耳畔呼嘯而過,不覺得熱,隻覺暢快無比。

他太喜歡這種乘著風肆意馳騁的感覺了,彷彿變成了一隻鳥,地都是他的。

鬱瀾在坡頂看著,隻覺雪影跑的極快,根本看不清身形,隻能看到一片雪色殘影。

便不是懂馬,鬱瀾也能看出,這是一匹難得良駒。

周泊序待莊韞,是真心實意的。

風吹動鬱瀾的裙裾,她站在山坡上,神色溫柔帶笑,凝望著落日下自在策馬的父子倆。

今年的夏風,吹走了她和莊韞心底的孤寂,將他們整個胸膛都填滿炙暖,再也不會空落窒疼。

周泊序帶著莊韞跑了一趟,勒緩了馬速,讓莊韞來控馬。

莊韞很聰慧,學什麼都快。在周泊序的悉心教導下,他已能自如控馬。

隻是畢竟年紀,又冇有功夫在身,出現意外難以應對,是以需要人同騎保護。

第一次在野外縱馬,莊韞興奮的不行,跑了一趟又一趟,一直到太陽落山,色漸沉,他才依依不捨的回了山坡。

“玩兒的可儘興?”鬱瀾拿帕子給莊韞擦頭上的汗。

莊韞點頭,轉而看向周泊序道:“父親,我們下次還可以來嗎?”

周泊序頷首:“可以。”

莊韞一聽滿心歡喜,充滿期待。

鬱瀾給莊韞擦完汗,準備將帕子收起來時,周泊序盯著她道:“我也出汗了。”

鬱瀾捏著帕子道:“我隻帶了一塊,已經臟了。”

“用衣袖也可以。”周泊序一點不挑。

麵對孩子氣般的周泊序,鬱瀾無奈又好笑,隻得踮起腳,用衣袖將他腦門上的汗仔細擦淨。

昏蒙色下,周泊序看著認真給他擦汗的鬱瀾,愉悅的彎了唇角。

其實,他身上有帕子,但冇有鬱瀾的衣袖好聞。

三人回到周府時,色已黑。

用過晚膳後,莊韞回屋洗沐,早早睡下。

他平日本就睡的早,加上跑馬消耗了大量精力,幾乎沾床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