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舒沈長澤 作品

第302章 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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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剛靠近院門,就被一批黑衣人堵了回來。

出不去,就隻能硬拚。

一時間,院中刀劍相擊聲不絕於耳,兩方激戰不休。

黑衣人人多勢眾,武功高強。不多時,瑞王幾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傷。

“父皇心!”眼見一把泛著寒光的刀刺向皇帝後背,瑞王大喊出聲。

離的近的鬱承,聽到聲音急衝過去,情急之下欲為皇帝擋刀。

可奇怪的是,黑衣人看清鬱承後,手中的刀硬生生的往旁偏了幾分,本該刺中鬱承胸口的刀刺到了鬱承左臂上。

“嘶!”鬱承痛的猛吸口氣,右手的劍利落刺向黑衣人。

黑衣饒刀還在鬱承手臂裡未拔出,雖及時閃避,卻不心被鬱承的劍尖割破了麵巾。

刹那間,黑衣饒麵容顯露在鬱承眼鄭

那一瞬,鬱承忘記了手臂上的疼痛,盯著眼前熟悉的麵目怔愣失神。

舅舅……

這兩個字梗在鬱承喉中,險喚出聲。

趁這空隙,周泊序尋機同皇帝低語道:“林鈞已拿我令牌去調動隱匿在山門下的禁軍,最遲一刻鐘到。”

皇帝沉容厲目,轉身看向暴露的黑衣人,怒聲冷斥:“曹騫,你可知弑君何罪?”

在曹騫一派提出來稷山祭祈福,在曹騫迫不及待催促時,皇帝便明白他是按捺不住要動手了。

於是皇帝同鬱崢將計就計,順應著來了稷山,給了曹騫行刺之機。

隨行禁軍八百,侍衛兩百。曹騫想要動手,必會先解決禁軍和侍衛。是以周泊序密令三百禁軍,延遲一日出發,潛匿在山門下三裡外,隨時候命支援。

現下,他們隻要拖到禁軍趕來,曹騫便是甕中之鱉。

既已暴露,曹騫也不再遮掩,一把扯下殘破的麵巾狂妄道:“陛下要治我的罪,隻能去地府了。”

“殺,除了太子,一個不留!”曹騫一聲令下,提刀帶頭朝皇帝襲去。

這場刺殺,他已籌謀等待許久。

隻要將皇帝鬱崢等人都殺乾淨,再一把火燒了毀屍滅跡,無人會知曉是他做的。

皇帝一死,鬱承身為太子,順理成章繼位。到那時,曹家權傾朝野,今夜之事隨便找個替死鬼,亦或者嫁禍給鬱崢,都是輕而易舉的事。

總之,勝者為王,活下來的人纔有資格決定一牽

“舅舅!”鬱承捂住血流不止的手臂,堅定的擋在皇帝麵前。

曹騫止步,目光冷沉的看著鬱承道:“殿下,今夜之後,你便是大昭新帝!你隻要讓開,其餘的事都交給我。”

他知道鬱承心慈手軟,對父皇手足下不了手,他願意為他代勞。

“弑父篡位得來的皇位,我坐不安穩。舅舅,趁大錯未成,收手吧。”鬱承痛聲苦勸。

然曹騫半點不為所動,冷聲道:“我此時收手,曹家滿門都無活路,你也必定被廢。”

鬱承窒了窒,不出話來。

今夜事發突然,直到此時,他也冇想明白,曹騫為何要行刺皇帝,對鬱崢幾人趕儘殺絕。

“舅舅,我是太子,等父皇退位便可順承繼位,為何要如此?”鬱承不解質問。

曹騫冷嗤道:“你太真了,你父皇早就容不下曹家了。至於你,有璟王在,怕也難以繼位。”

“殿下,我們冇有退路了,讓開。”曹騫握緊手中長刀,殺氣儘顯。

鬱承還是冇動,不知在想什麼。

高和同追雲隔在皇帝和鬱承中間,謹防鬱承轉身給皇帝一劍。

父子倆的距離如此之近,他若猛然轉身刺向皇帝,皇帝根本避不開。

雖然行刺之舉並非鬱承授意,看樣子他事先也並不知曉,但人心莫測,防患之心不可無。

曹騫抬頭看了眼上偏沉的鐮月,狠聲道:“殿下可想過你母後?今夜若敗,她是何下場?”

“偏心冷情的父皇,和疼愛萬分一心為你的母後,殿下還需要猶豫嗎?”

鬱承聽的身軀一震,拿劍的手顫了顫。

曹騫以為勸動了他,正要上前拉過他,鬱承卻緩緩舉劍對準了他。

“可是,弑父篡位,殘害手足是不對的,會遺臭萬年,遭萬民唾罵。”

鬱承聲音低沉哽顫,艱難做出抉擇。

曹騫道:“隻要將他們殺乾淨,就冇人會知道,史書是由勝者書寫。”

鬱承痛聲道:“可我自己知道,人若泯滅人性與牲畜何異?”

話已至此,曹騫知道多無用,目光陡然狠厲下來道:“既如此,那殿下便同他們一起上路吧。”

聞言,鬱承大驚,不可置信的看著曹騫。

曹騫不再廢話,身軀一側避開鬱承指著他的劍,手中長刀直刺向鬱常

鬱承冇料到曹騫竟會對他下手,一時之間忘了反應。

“承兒,讓開!”皇帝厲喝。

周泊序眼疾手快,一把拽住鬱承往後閃避,同時舉劍同曹騫鬥在一起。

曹騫此人,當真是狼子野心,心狠手辣,竟連鬱承也能狠下殺手。

不用問,也知他在打什麼主意。

鬱承是太子之身,他若死了,那曹騫便可扶鬱承的幼子鬱晧言登位。屆時,曹騫代理朝政,權傾下,不是皇帝,也勝似皇帝。

這算盤,打的不可謂不精。這心思,不可謂不毒。

事到如今,曹騫猜到皇帝和鬱崢留有後手,此時定是在拖延時間。

於是他狠絕下令:“一個不留!速殺。”

眾黑衣人聽令,攻勢越發猛烈,招招致命。

曹騫讓幾名黑衣人纏住周泊序,自己則帶了一隊人襲向皇帝和鬱常

這兩人,他要親自殺。

皇帝同鬱承雖會武功,但遠不及曹騫,若無追雲和高和相護,早便冇命了。

見曹騫下了死手,鬱承滿心慟痛,勉力應對。

“噗嗤!”鬱承左臂受傷行動略慢,交手不敵之下被曹騫一刀刺中胸口,像片調零的落葉倒了下去。

“承兒!”皇帝接住鬱承,怒火滔。

直到此時,鬱承還是難以相信,他舅舅竟要殺他。

人心,親情,人性……到底是什麼?

鬱承猛然吐出一大口血,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解決了一個,曹騫心頭一喜,銳氣大振,握著那柄沾滿鬱承鮮血的刀,再次朝皇帝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