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舒沈長澤 作品

第336章 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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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中沉寂了片刻。

薑父望著凜然正氣的薑舒,深受觸動,慚愧道:“你說的對,是為父狹劣了。”

薑舒搖頭,理智道:“從前薑家無倚仗,在上京立足十分不易,爹謹慎自保是對的。”

“我如今是有王爺倚靠,纔敢如此做為。”

薑父長歎口氣,肅然道:“這事兒交給我,回去我就立即讓人去辦,一定不能讓那些黑心肝的奸商得逞。”

薑舒聞言,璀然一笑:“謝謝爹。”

薑記畢竟是薑父所創,此舉會讓薑記成為眾矢之的,給薑記惹上極大的麻煩。雖是父女,也該知恩識好。

薑父望著薑舒的笑顏,為有這麼個女兒感到驕傲自豪。

“咯咯咯——”

安靜許久的母雞突然又叫了起來,聲調與之前很不一樣。

父女倆扭頭看去,見一顆雞蛋順著車底滾了過來。

橢圓的雞蛋滾至腳邊,薑舒彎身撿起,拿在手上還熱乎著。

這是薑舒第一次,見到如此新鮮的雞蛋,甚至還帶著母雞的味道。

薑父盯著她手上的雞蛋愣了愣,哈哈笑道:“它這是獎勵你呢。”

薑舒:“……”

馬車進城回到薑記酒坊時,落日漸沉。

累了一日,薑舒換坐上王府馬車,準備回王府。

“哎,等等。”薑父一手拎著雞,一手提著籃梨。

“這是他們特意給你的,可不能忘了。”

薑舒嘴角抽了抽,看著薑父將它們放進了車裡。

回王府的路上,薑舒盯著雞和梨,心思悠轉。

百姓的心意,可不能浪費。

映著西沉落日,馬車在王府門前停下,薑舒下車,王府下人敞門相迎,躬身行禮:“王妃。”

薑舒抬腳進府,身後冷星提著果籃,護衛拎著雞。

下人看呆了眼。

他們冇看錯吧?王妃帶了隻雞回來?

薑舒邊走邊吩咐:“將雞送去廚房燉了。”

“是。”護衛領命,拎著雞去了廚院。

廚子聽清吩咐後,接過雞疑惑的嘀咕:“王妃想吃雞吩咐一聲便是,何至於親自去買……”

薑舒回到主院,得知鬱崢不在,有事出府去了。

她也冇在意,拿了衣裳進浴房沐浴。

田間地頭跑了半日,一身汗和塵土不說,身上還沾染了些雞味。

薑舒用熱水洗了一遍,又在溫泉池裡泡了會,才覺渾身清爽舒暢。

鬱崢回府時天已擦黑,薑舒剛給鬱子宥餵過奶,在逗弄他。

鬱崢進屋,聽到薑舒輕柔的聲音,看到母子倆溫馨相處的畫麵,不自覺彎了唇角。

“子宥快看,父王回來了。”聽到動靜,薑舒抱著鬱子宥迎向鬱崢。

鬱崢張開雙臂,將母子倆都擁入懷中。

踏實又滿足,如同擁有了整個天下。

“可想我了?”鬱崢問。

杏眸閃了閃,薑舒故意道:“子宥,父王問你呢。”

鬱子宥眨巴著黑漆漆的眼睛,一臉懵然。

鬱崢嗬笑了聲,貼著薑舒耳朵語氣危險道:“聽不懂,那我晚間再問。”

薑舒心頭一顫,忙道:“想,我想了。”

鬱崢挑眉:“想什麼了?”

薑舒小聲道:“想你了。”

鬱崢滿意了,順勢啄了下她額頭。

一家三口坐到軟榻上,輕聲細語的說著話。

不多時,楮玉進來道:“王爺,王妃,晚膳擺好了。”

薑舒聞言,將鬱子宥交給楮玉,拉著鬱崢去外間用膳。

一眼看到桌上香氣撲鼻的雞湯,薑舒殷勤的給鬱崢盛了碗:“夫君,快嚐嚐。”

鬱崢瞥她一眼,端起碗嚐了一口。

“好喝嗎?”薑舒一臉期待的問。

“嗯。”鬱崢點頭,不動聲色的瞧著她。

薑舒又夾了隻雞腿到鬱崢碗裡:“夫君快趁熱吃。”

鬱崢垂眸看著碗裡皮澤金黃,肉質鮮嫩的雞腿,實在不明白有什麼玄機。

然事出反常必為妖,今晚這雞定然不尋常。

在薑舒催促又期盼的目光下,鬱崢吃下了雞腿,喝完了碗裡的湯。

看著空碗,薑舒眸光欣喜道:“夫君知道這雞是哪兒來的嗎?”

鬱崢微異:“不是府裡廚子采買的?”“不是。”薑舒一臉神秘道:“是我帶回來的。”

鬱崢墨眸閃了閃,薑舒同他說了雞的來曆。

最後,薑舒狡黠道:“村長將雞送給了我,便是我的了,你吃了我的雞,可得幫幫我。”

鬱崢被逗樂了,順著話頭問:“怎麼幫?”

薑舒正色道:“爹將訊息放出後,其他酒商低價收不到果子,定然會聚眾生事找薑記麻煩。”

“我一個弱女子,我爹身體又不好,必然應付不了,還得請夫君幫我撐腰壯膽。”

他的舒兒,終於將他當作她的夫,信賴倚靠了。

鬱崢心中大喜,麵上卻不露分毫,意味深長道:“那就要看夫人今晚的表現了。”

薑舒悵歎,她就知道一隻雞不夠,還是得把自己搭進去。

晚膳後,薑舒讓檀玉將帶回來的梨洗乾淨,讓鬱崢品嚐。

鬱崢瞧著果盤裡水靈靈的梨,見個頭都很大,薑舒手裡那隻更大,於是便道:“分吃一隻便夠了。”

薑舒搖頭:“不行,梨不能分著吃。”

鬱崢道:“那我要吃你手上那隻。”

薑舒再次搖頭:“這隻是彆人送我的。”

“誰送的?”

“村民。”

“男的女的?”鬱崢追問。

“男的。”薑舒如實道。

鬱崢聞言,墨眸瞬時暗了下來,一把拽住薑舒的手腕,將她拉進懷裡,氣哼道:“彆的男人送的,還不給我吃?”

聽到這話,薑舒才知他想忿了,又無奈又好笑道:“是個五六歲的孩子送的,你胡想什麼呢。”

鬱崢隻覺一口氣憋在心口,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

“明日再吃。”鬱崢拿過薑舒手上的梨放到桌上,抱著她往內室去。

此舉意味明顯,薑舒心驚道:“做什麼,你還冇沐浴呢。”

“夫人幫我洗。”鬱崢說完,不給薑舒拒絕的機會,抱著她大步進了浴房。

看著鬱崢晦暗赤坦的眼神,薑舒知道,定然不是單純的洗澡這麼簡單。

果不其然,小半個時辰後,薑舒像隻煮熟的蝦趴伏在鬱崢肩上,顫聲求饒:“夫君……我不行了。”

鬱崢掐著她的腰,聲音沙啞的不像話:“就快好了。”

薑舒緊攀著他不說話,身子不住顫抖。

半盞茶後,雲消雨歇,鬱崢將下巴擱在她頸間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