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考驗，何為道？
通天立刻辯駁道，“二兄，我這幾個弟子皆是不俗，斷然冇有你所言那般……”
元始不等通天說完，“嗬，你且看他們的根腳……”
通天多了幾分認真，“我這幾個弟子的根腳的確稍有遜色，但在修道之路上卻也有著獨特的理解。”
“公明！”
趙公明順勢拱手，“弟子在！”
此時的趙公明其實是相當的無奈的。
他其實並不想要乾預此番事態當中。
至少他已經確定，元始對截教弟子的偏見將會是根深蒂固的。
畢竟他趙公明的根腳雖然不算是一等一，卻也算得上是相對出彩。
可即便如此，卻也依舊被元始嫌棄。
可想而知，通天日後收取的那些弟子，又會被元始多麼嫌惡呢？
腦袋決定屁股，在闡教聖人元始都有如此態度的情況下，闡教其他弟子和截教之間的摩擦越來越大也就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兒了。
不過此事並非是眼下的趙公明所能出手乾預的。
所以，他隻想儘快的結束紛爭，離開此地。
可架不住通天頗為不服。
三清之中，老子代表的是盤古的‘老年’，追求道法自然，無慾無求。
一心隻剩無邊大道！
元始代表的是盤古的‘中年’，威嚴無比，心高氣傲。
而通天則是盤古的‘青年’，略有毛糙，心性灑脫，卻也有幾分小年輕的執拗。
趙公明和三霄都是他認可的弟子，即便元始老子等人當真不喜歡，也不該如此表現。
更何況，趙公明的確是有兩把刷子在身上的。
通天有底氣。
不過，就在通天打算讓趙公明展現出些許能耐的時候。
元始卻是大手一揮，一股無形的道韻在此刻迸發而出，將趙公明覆蓋。
三霄驚呼。
“兄長！”
通天卻是攔住了她們，“不必擔心！”
雲霄他們後知後覺的發現，這股力量並不會傷害趙公明。
它更像是元始降下的一番考驗。
這股道韻以華光的方式呈現，交織縈繞，展現出了諸多玄妙。
三霄哪怕隻是盯著這一道道光芒，都隻覺得自己對於大道的參悟和理解提升了些許。
不過，她們身為局外人可得造化，但被困的趙公明卻有種被壓製的感覺。
若是以道論之，則趙公明的自身小道，在元始麵前就彷彿是滄海之一葉扁舟，毫不起眼。
不過，他心如磐石，也明白這算是‘考驗’，所以並不為所動。
如此坦然和淡定的表現，讓通天滿意，也讓老子多了幾分好奇。
“心性不錯！”
老子一揮手，也以法力化道韻，將元始的力量擠了出去，且覆蓋在場的所有小輩。
霎時間，玄都廣成子和三霄等人的臉色都不好看了起來。
他們這時候才明白，當得上老子一聲‘心性不錯’的評價，竟是如此了得。
“既通天覺得你收取的這幾個弟子頗為不俗，那本座既為三清之首，也當有資格查驗一番。”
“爾等可言，何謂道？”
老子的聲音在此刻變得虛無縹緲了起來。
好似天外之音。
玄都第一時間開口。
他是老子座下第一位弟子，也是有機會染指‘三教大師兄’的可能性的，自然是不能在這個時候拉胯。
“道者，順應天地，道法自然！”
“自然之道，玄妙深邃，問天地，問自我！問蒼生！”
……
他侃侃而談，訴說真意。
老子緩緩點頭，卻並不覺得有多麼驚喜。
畢竟他也已經傳授過自身之道給了玄都，玄都眼下的表現，不過是將他的道儘數複述一遍。
儘管玄都身為先天人族中的佼佼者，悟性超然，在老子的道的基礎上有了些許自己的理解和感悟，卻也冇能驚豔三清。
廣成子見此，心下明白這是一個好機會，於是也在玄都之後開口道，“天理昭昭，天道淼淼！”
“吾之道，問天地之理，闡萬法之宗，明悟本心，通達天下，是為人間規律，是為自然玄奇，是為……”
元始點了點頭，頗為滿意。
儘管廣成子的表現比玄都也強不了太少。
但畢竟是他元神親自收取的弟子，他心中自然是滿意廣成子的表現的。
他看向廣成子的眼神，也更多了幾分歡喜和讚賞。
通天的目光則是落在了趙公明的身上。
而趙公明則是淡然一笑。
這兩人的境界比他更強一些，對於道法的理解，恐怕還在他之上。
但可惜的是，老子要考驗的，是自己摸索出來的道。
所以，他的心態更加坦然，身上的金光開始迸發。
一股無形的道韻從他的身上湧現而出，竟然有在老子的‘壓製’下翻身的趨勢。
那無邊金光帶來的恢弘景象，立刻讓老子和元始兩人回過神來。
“咦！”
“這是……”
他們眼神專注了幾分。
而趙公明也在此刻緩緩開口。
“天下之道，包羅萬象！”
“吾之道，為之財神大道！實力淺薄，隻得窺見其中一二，兩位師伯見笑！”
他不需要闡述，隻是將自己的領會化作道韻散開，一切便相當明瞭了。
老子也好，元始也罷，看著在幾個弟子中幾乎是鶴立雞群的趙公明，臉色也顯得有幾分古怪詫異。
尤其是元始，更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以爾之根腳，能在如此境界將自身之道體會到這般地步？”
“通天，你收此子多久了？”
通天的眉梢有著幾分得意之色。
他掐指一算，“約莫數百年光景，於東海之上收取此徒，一路趕回崑崙，不曾傳授絲毫。”
元始聞言一窒。
他倒是冇想到，趙公明眼下的道法，竟然全是靠著自己領會出來的。
這個時候，他倒是能理解通天剛纔所言了。
這小子，的確是有些不俗。
“可惜了，終究是根腳受限……”
他發自內心的感到惋惜。
老子則是點了點頭，“不錯，不錯，是個好苗子。”
他收回了道韻，玄都和廣成子兩人皆是臉色一黑。
冇想到，他們本自信滿滿，如今卻落了下風。
老子不管自家弟子是什麼表現，翻手取出一顆金丹來，丹藥香氣撲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