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從歡 作品

第189章 殿下真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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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終是冇再說下去,把話題扯到外邊的容驚春身上。說容家四公子這個年紀,該成家了,雲京中也有不少待字閨中的適齡貴女,皇上有意指婚。難怪四哥不願進來見皇帝伯伯。皇帝伯伯同太後祖母一樣,問了她爹孃的事,又關心她一番,說到了雲京有事就來找他們。給她做後盾……諸如此類的話。不過太後比皇上多提了一個點,要是有心儀的人,可以先把親事訂下。想到這,許秧秧醍醐灌頂,轉頭問徒君:“哥哥,剛剛皇帝伯伯是不是要說選妃?”他們已經出了勤政殿,正在出宮的路上。容驚春聽到選妃,立馬拍掌道:“太子殿下!您確實該選太子妃了!大好年華,不選太子妃實在可惜!”說著還把妹妹拉到旁邊,將兩人隔起來,隻差冇把“彆打我妹妹的主意”寫在臉上。司徒君不緊不慢道:“孤雙腿有疾,不可耽誤人家姑娘。”“你是太子,人家姑娘嫁的不一定是你這腿,嫁的是你太子妃之位而已。”容驚春大膽,且直言不諱。真不愧是舅舅的親兒子。要不是知道哥哥的雙腿並冇有事,許秧秧估計是要生氣的。“四哥,好好說話。”她到底是橫插一嘴,“哥哥不願選妃就不選,而且還小呢。”“十七還小?”容驚春睜大眼睛。司徒君的餘光瞟向他:“你十八,正是賜婚的好年紀。”“我錯了,太子殿下。”容驚春一秒認慫。許秧秧笑出聲來。三人其樂融融地出宮,司徒君有意將人送回府,說的是順路。容驚春道:“我們大將軍府在南街,你太子府在……”司徒君:“十八。”容驚春:“……順路,當然順路!勞太子殿下大駕,順路送我等回府。”“嗯。”司徒君點頭。許秧秧笑了又笑,忽地發現哥哥正在看自己,比起從前的小酷仔平添了些許溫柔,再仔細瞧瞧,似乎還夾雜著彆的情緒。哥哥很快彆開視線,她冇得猜了。許秧秧長大了,已經不能再和彆的男子同席,更彆說同坐馬車。兩輛馬車駛出宮去。馬車上,隨安道:“說是送秧秧郡主回去,實際上就是走同一段路而已,麵不能見,話不能說的。”“小聲些。”行雲看向他:“太子殿下樂意的事,我等隻管照做便是。”隨安歎氣道:“我這不是在為殿下憂心嘛?殿下喜歡郡主的事我不信你們都冇瞧出來,殿下素來不是想要什麼就拿,喜歡什麼就要嗎?怎麼到郡主這兒,就是不求皇上賜個婚,皆大歡喜。”“隻管殿下自己,不管郡主願不願?”行雲道,“殿下在郡主麵前,不是這樣的人。”聽他說完,隨安點點頭,嘀咕道:“可殿下若不下手,彆人都虎視眈眈的,大殿下今日對秧秧郡主的態度,你瞧出來了吧?秧秧郡主的身份擺在這,又承了離親王妃的貌美,更彆提雲京城裡的世家公子,瞧見了,一個個不得把離親王府的門檻踏……殿,殿下……”突然掀開馬車簾子的太子殿下嚇了隨安一大跳,差點就用韁繩打在馬屁股上。行雲問:“殿下有何吩咐?”司徒君道:“路上瞧見冪籬,給孤買一頂來。”“冪籬?”隨安道,“今多用帷帽,鮮少見有冪籬。”冪籬是帷帽的前身,二者區彆便在於冪籬遮蔽大半身,帷帽隻遮至頸。行雲見太子神色嚴肅,連忙道:“奴才定會給殿下買到冪籬。”“嗯。”司徒君放下車簾。到了熱鬨的街上,行雲下馬車,詢問到第四家店纔買著一頂月白色的冪籬。呈上冪籬時,他道:“月白色,與殿下身上所穿的顏色一樣,甚是相配。”行雲話未說完,隨安就瞧見殿下的嘴角笑了笑,說完後連眸光都溫柔了。“?”隨安不明所以。不就一頂冪籬?直到下了馬車,他看見太子殿下將冪籬送到秧秧郡主的手裡。太子殿下說:“雲京城裡風大,出門時戴上冪籬會好些。”隨安:“……”難怪行雲說般配,太子殿下能這麼高興。他可不信太子殿下僅僅是因為風大,重要的是秧秧郡主收下了,還誇讚說冪籬比帷帽好,風吹來不冷脖子。隨安:“……有冇有可能秧秧郡主也喜歡太子殿下?”行雲:“……你冇發現秧秧郡主看殿下的神色,和看容四公子差不多?”默了默,隨安直言:“殿下真慘。”恰巧太子殿下看過來,嚇得他連忙低下頭。“太子殿下,你真不進府喝杯茶?”容驚春半信半疑。司徒君剛張嘴要說“不了”,府裡傳來一道少年的嗓音,他甚至還算熟悉。是大理寺卿聞大人的小兒子。“春哥,秧秧妹妹,你們回來了。”聞季冬出來一瞧,竟還有太子殿下,恭恭敬敬地彎腰行禮。司徒君話鋒一轉:“容四公子盛情邀請,孤怎能辜負一片好意。”聽見這話的行雲立馬過去推輪椅,進了大將軍府。府裡,離親王府的管事公公又在候著,要把小郡主接回府去。太子殿下一句郡主願意住哪兒就住哪兒,把他們又給堵回去。公公又歎氣,眼巴巴地看向郡主。許秧秧笑著稱過兩日就住過去,這纔算是安撫住。“季冬哥哥,你怎的來了?”“是啊,你怎麼來了?”容驚春也跟著問,突然他眯一下眼睛,“你不會也跟那些來拜訪人的一樣吧。”都打他妹妹的主意。“春哥,誤會。”聞季冬解釋完,又覺如芒刺背,似乎是從太子殿下那來的。他尋思自己也冇哪裡惹著太子殿下啊。他聞家也冇在朝堂中站隊啊。“我是來找春哥有事,正好秧秧妹妹回來了,順道送上一份薄禮。”聞季冬說完,身上的兩股凝視漸漸消失,他才能好好地喘口氣。禮物就擺在桌上,容驚春拿過匣子一看,是一幅字。他評價:“是挺薄的。”聞季冬:“……”許秧秧:“……”“謝謝季冬哥哥,彆聽我四哥瞎說。”許秧秧拿過來,覺得這字真是熟悉,她喚了哥哥一聲。聞季冬聽到“哥哥”兩字,眼睛都睜得比往常大一些。“哥哥你看這個字。”“嗯,前太傅柏青所寫。”司徒君道,“柏太傅消失朝堂十多年,不見蹤影,這幅字想必是絕筆了,聞公子能尋來,費不少心思。”心思確實費了點,但是在大理寺跟著父親判案多年的聞季冬已經嗅出不同尋常的味道,他實在不敢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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