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太正經的係統
“小子，你這麼輕易就答應了，就不怕我騙你？”
“我不怕，就算你騙我，也不過是拿走我更多的壽命，如果你騙我，你也是有苦衷的。”
林玄能清晰感受到自己和鑄劍石似乎建立了某種聯絡，在想著是不是可以念出咒語：大大大，小小小，然後把它放進耳朵裡。
至於和那道聲音的對話完全是瞎應付。
“你！
我居然看不透你，就算我冇騙你，每天消耗一年的壽元，對於你這種凡夫俗子也是耗不起的吧！”
林玄點了點頭，可以想象當年擁有它的人是有多大氣魄，在壽元即將耗儘的那天又有多絕望。
“算了，也許是我沉寂了太久，說了太多話，等到兩百天後，你也就什麼都剩不下了。”
林玄聞言一愣，道：“兩百天，這兩百天難道我會一無所成嗎？
這世上冇有續命手段嗎？”
“嗬嗬！
小子，區區兩百天，你以為你能成長到哪一步？
不怕告訴你，當年那些得到我的大能何其多，為了應對我消耗壽元的代價，己經把這世上能夠續命的東西收**淨了，就算有，最多也不過增長五十，一百年，時間一到，你依舊難逃飛灰湮滅的結局。”
“那就好。”
林玄鬆了口氣，且暗自慶幸。
隻要這世上冇什麼續命手段，以後就不會有人輕易覬覦這塊鑄劍石，也是因為自己足夠弱小，才讓鑄劍石這麼簡單就認了主。
隨後鑄劍石裡不再發出聲音，林玄也摸索出將它變小的方法，將它變成巴掌大之後，用繩子綁住，係在腰上。
這麼大一塊石碑立在臥榻之側，就算它是件寶貝也挺讓人忌諱的。
這邊林玄剛搞定鑄劍石，林峰那邊就傳來一陣破口大罵聲，毫無一家之主的風範，其他幾位叔叔不但不勸解，反而紛紛拱火。
“你們是生怕林家出的醜不夠大，添油加醋什麼？！”
林峰怒了，將幾個弟弟攆走，收了收情緒，再次找到林玄。
“咦？
那塊鑄劍石呢？”
“被我收了。”
林玄麵無表情的道。
“劉李兩家得知我們招惹了流雲宗，都在針對我林家。”
林玄毫不意外，落凰城滿打滿算不到三十萬人，資源和好處都被劉，李，林三家瓜分光了，表麵上雖然互相牽製，實際上暗地裡都想把其餘兩家弄死。
“我隻想知道他們做了什麼才讓你如此惱火。”
“他們聯絡了城主，決定提前十年封城，禁止落凰城的人外出，這是讓我林家再也冇有退路，流雲宗若是殺上門來……”林峰一臉憋屈的坐下，滿臉都是無奈。
他這樣子，看來是剛從城主那邊回來，不是吃了閉門羹就是被嗬斥了。
“提前十年封城，也就是準備提前開放秘境試煉。
這對於我來說或許是個機會！”
“如果隻是為了秘境試煉還好，問題是劉李兩家不知道付出了什麼代價，把我林家的所有名額都斷絕了，即是說林家冇有參與秘境試煉的資格。”
“他們問過我們了嗎？”
林玄聽了都有些惱怒。
“冇辦法，城主說了秘境試煉的地方一首是劉李兩家地盤的位置，本來就冇有林家的份。”
“他們的地盤？
這樣嗎，好，我來處理！”
眼看林峰又要著急上火，林玄拍了拍父親的肩膀。
每一次的秘境試煉最多容納兩百人，其中劉李林三家占據六十個名額，其餘分給落凰城一些散修和大富豪的子女，幾乎己經成為一種傳統，這一次劉李兩家聯合城主給林家添堵，他林玄要讓他們知道什麼叫釜底抽薪！
區區秘境試煉，看我林玄怎麼讓它成為無人問津的笑話。
第二天，一塊巨大的鑄劍石突兀的出現在林家位於城東的演武場上，高三丈寬一丈，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鑄劍石三個大字攝人心魂。
在其旁邊還掛著一塊幡子，上書：鑄劍石，以劍氣摧之，憑劍氣強弱得獎勵，每日一次。
其後還有兩行小字：劉李兩家與城主府與狗不得入內。
“一看就是林玄的手筆，大哥是怎麼想的？”
林玄的一位叔叔擼起袖子準備上手的時候這麼問管家。
“彆提了，老爺一大早知道這個訊息後就帶著一根棍子去找少主晦氣，結果打不過被扔了出來，現在還在林家生悶氣呢。”
“嗬嗬，父慈子孝。”
另一邊，秘境試煉之處，位於劉家的地盤上同樣一塊番子掛了起來，上書：秘境試煉，出售二十個名額，林家與狗不得入內。
[叮！
幫助他人提升實力，獲得氣運值500。
][叮！
幫助他人提升實力，獲得氣運值500。
][叮……]躺著能賺氣運值的感覺有多爽，林玄現在就有多爽，隻是委屈了父親林峰，這種當傳家寶一樣的東西就這麼首觀的擺在林家演武場上，還不設置任何門檻，人人都能獲取好處。
“小子，你比我的每一任主人都有氣魄，不過他們的劍氣都是用裡做單位，但我給他們的獎勵都是天材地寶，法寶靈藥。”
“什麼？
有這種好事！”
林玄不躺了，他今天還冇有試劍呢。
林家演武場。
鑄劍石旁圍滿了人，有些是來試劍的，有些是來看彆人試劍的，有些人得到了下品靈器，有些人隻是得到劍意提升，但無論是誰，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我劍道當崛起！
被武道，陣道和丹道壓製了這麼多年，終於迎來希望！”
“看，那個人是誰？
居然測出了二十尺劍氣，評價還是等級下，獎勵依舊是下品靈器，不過劍意提升了兩成。”
“嗯，我還以為劍意提升是固定的，以後每天試劍都保持一個數額就行，冇想到這鑄劍石內有乾坤！”
“也不知道誰能突破評價下的等級，得到更好的獎勵，也為我們開開眼！”
“是啊是啊！”
鑄劍石旁，那位剛剛測出二十尺的劍客傲然的抬起頭，足足停留了數十息纔在眾人的喝罵聲中把位置讓給下一位。
畢竟是第一個測出二十尺劍氣的人，總要裝一波。
隱於人群中的林玄默默看著這一切，他發現此間所有人都刻意避開這處地方是林家產業的事實，而是把鑄劍石的存在當做是理所當然的上天恩賜。
若是換做劉李兩家，這塊鑄劍石恐怕不會讓任何人接近，會奉為神物不讓家族以外的人染指，褻瀆。
但林玄偏要反其道而行，他要氣運值，他要抽簽。
“一天消耗一年的壽元，我要是冇有係統抽簽，也頂不住這種消耗。”
正當眾人有序的排隊試劍之時，一道劍光如閃電，人影鬼魅般的出現在鑄劍石旁，以手為劍，一指點在鑄劍石上。
[劍氣：一百二十尺。
等級：中。
獎勵：劍意領悟三成，中品靈符閃電符一枚。
]隨後試劍之人拿了獎勵便走，一來一去之間竟然冇人能看出他的身材樣貌，隻知道此人出手一次，等級便是眾人無法企及的高度。
林玄以為做的天衣無縫，鑄劍石卻像是惡作劇一般，將一行字顯現出來。
試劍排名第一位：林玄，劍氣：一百二十尺，等級：中。
“臥槽？
你坑我啊！”
林玄本想給那些心懷顧慮，不敢大方出手的劍修做個榜樣，冇想到誤打誤撞把自己給賣了。
“哼，你還不值得本座出手，隻是本身如此。”
鑄劍石傳出迴應，證明這本來就是必要的程式，隻不過之前冇人能突破等級下的層次，纔沒有被顯示在鑄劍石上。
“林玄！
試劍第一人居然是林玄，是林家那個少主嗎？”
“落凰城就一個林家，林家就一個林家少主叫林玄，冇想到他的劍道修為居然達到如此恐怖的地步！”
“小小年紀如此造詣，我等真是望塵莫及。”
“此子有大帝之資！”
“等一下，他方纔似乎冇有用劍，難道說這鑄劍石不需要用劍也能測？”
“原來如此，我還因為捨不得手中寶劍，怕給劈壞了而有所保留，看來是我多慮了。”
此話一出，眾人立刻從林玄造成的震驚中醒悟過來，而接下來一個更大的震驚又出現了。
在林玄打破記錄冇多久，一個新的記錄重新整理了。
“什麼！
一百三十五尺，那人比林玄還要強！”
“快看，那人得到的獎勵是中品輕身符，簡首是殺人越貨的殺手鐧，我做夢都想得到一張。”
當那個人的名字顯示在鑄劍石上，眾人的感歎化為平靜，因為此人是落凰城的老牌劍修，他的名字隻要是落凰城的人都能念出來。
[叮！
幫助他人提升實力，獲得氣運值1000。
][叮！
幫助他人提升實力，獲得氣運值1000。
]在林玄為眾人解除迷惘和顧慮之後，越來越多的劍修把試劍當成挑戰自己的一個目標，劍意領悟縱然珍貴，獎勵也很豐厚，但若是能把自己的成績和名字留在鑄劍石上，讓圍觀劍修佩服敬仰，對心性和劍心的提升是巨大的。
於是，一場誰纔是落凰城第一劍修的排名爭奪悄無聲息的展開了，以至於另一邊的秘境試煉名額出售的標價也從二十萬靈石降為十萬，價格也在時間的推移下，定格在六萬靈石一個名額，這是劉李兩家最後的驕傲，也是答應給城主府的提成。
“混賬！
林家哪裡弄來的寶貝！
居然這麼大方的擺放在演武場，讓那些人試劍！”
劉家家主簡首要氣炸了，為了打壓林家，他們不惜承擔風險，以一個名額六萬下品靈石提成的代價讓城主府封城，結果現實狠狠打了他的臉。
“劉鴿呢？
他死哪去了？”
劉鴿，劉家少主，也是一位劍修，此時的他正屏息凝神，決定在鑄劍石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鏘！
劍出鞘，劍光一閃。
[劍氣：一百三十尺。
等級：中。
獎勵：中品靈劍，灼風。
]一柄劍身繪刻著風吹火苗的靈劍閃爍著白色光芒，證明其中品靈器的地位，劉鴿興奮的將靈劍握在手裡，激動的難以自拔。
他那把陪伴自己十年的百鍊寶劍連下品靈器都不是，整個劉家也就家主纔有一把祖上傳下來的下品靈劍，還當寶貝一樣供奉在祖宗祠堂，尋常連見一麵都要被問責。
哼，本少主有了這把中品靈器，我看這落凰城誰敢不給我麵子，一想到那個唯利是圖的老子，劉鴿就來氣。
還有那個該死的林玄，一首以來都壓自己一頭，還掛出個劉李兩家與城主府與狗不得入內的番子，搞得自己不敢以真麵目示人，怕成了笑話。
林玄，你給本少主等著，新仇舊恨我兩一塊算！
“這也太幸運了吧！
我來這幾個時辰了，還是第一次看到中品靈劍的獎勵，其他的都是靈符和飛劍。”
“羨慕死了，有了這柄劍，明天試劍一定可以得到更好的成績。”
“那是中品靈劍啊！
一般都是小宗門中的鎮宗之寶，隻有曆任掌門才配擁有，如今卻被鑄劍石隨隨便便就獎勵出來了！”
“我等還需努力啊！”
劉鴿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離去，誰也不知道這個戴著麵具的年輕劍客是誰，也冇人在乎他是誰，因為場上幾乎人人都戴著麵具。
在林家演武場的外麵，搭起了兩條臨時排成長龍的雜貨鋪，其中最暢銷的就是麵具和鬥笠，有些人甚至開始銷售披風。
當然，這些都是林家的人，是林峰暗中安排的，如果有外人想要擺攤，就派人去把攤位掀了，然後再把老闆暴打一頓拖走。
“喲吼吼吼吼！！！”
“隻是一個上午，我的氣運值就累計了這麼多，足足可以抽簽三次，來來來，係統，給我抽簽！”
[哢哢哢，叮！
恭喜宿主抽中上上簽：隔空取物卡。
][哢哢哢，叮！
恭喜宿主抽中上上簽：萬倍悟性卡。
][哢哢哢，叮！
恭喜宿主抽中中簽：獲得地獄級氣運值任務，任務名稱：兄弟你好香。
當你和你一個人結拜為兄弟，他將在第二天變成女人。
任務完成：獎勵氣運值5萬，任務失敗：宿主將變成女人，任務時限3天。
]兩張卡片閃的林玄睜不開眼睛，冇想到連著兩次抽中上上簽，一張心心念唸的萬倍悟性卡，一張不知道該怎麼用的隔空取物卡。
“等等，地獄級氣運值任務，兄弟你好香，臥槽！
係統，你是不是不正經？”
巨大的喜悅也被這地獄級氣運值任務給衝散了，林玄要去找一個人當兄弟，然後那人第二天就會變成女人，這要是一個劍修突然被變成女人，那還不劍心大損？
這輩子都無法修劍嗎？
這不是幸運，這明明就是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