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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遠澤陸朝朝 作品

第318章 生同衾死同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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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到南國遺失在外的公主殿下,慕白心頭歡喜罷了。”

“我那姑姑流落民間,不知吃了多少苦。”

“能回到南國,慕白替她開心。”

許氏心頭一抖,微斂著眉,一語不發。

“哦?已經尋到蹤跡?”皇帝端起茶盞,看不出表情。

“已經尋到蛛絲馬跡,很快便有訊息。”

南慕白心頭低笑,種種跡象表明,我那姑姑被北昭凡人收養。

回到南國,隻怕被吃的骨頭都不剩!

召不出神,那就是棄子。

他瞥了眼被眾人恭維的許氏,心頭不屑。

凡人就是目光短淺,諸多榮譽加身,對南國毫無用處。

這就是井底之蛙的快樂吧。

宮宴後,陸朝朝隨母親出宮。

陸硯書自科舉後,成長極為迅速,進入翰林院後,同時教導太子。

短短一年的功夫,便迅速升職。

容貌出眾,文采卓越,又是年輕的太子少傅。

天子近臣。

在京城,是女子們心中的白月光。

此刻,剛出宮門。

戴著帷帽的女子便一步步跟著他,一身官服的年輕男人已經頗具官威。比曾經更添幾分矚目。

任誰經過,都會多看幾眼。

“姑娘好自為之,請莫要跟著陸某。”陸硯書抬手製止。

眉宇間的拒絕顯露無疑。

“硯書,你救救我。硯書……”薑雲錦掀開帷帽,卻見帷帽下的女子滿麵淚痕。

她害怕被陸景淮發現,甚至在府中讓貼身丫鬟扮做她的模樣。

陸硯書一見她,眉眼霎時一凜。

後退三步,神色冰冷,露出幾分厭惡。

“陸夫人,請好自為之!既是你費儘心機求來的姻緣,便好好承受著!”陸硯書可不想與她再有瓜葛。

薑雲錦掀開褲腿,陸硯書卻猛地背過身。

“陸夫人請自重!”他厲聲喝道。

薑雲錦呆呆的看著他的背影。

“硯書……你救救我好不好?我以前破個皮,你都會偷偷翻牆出來哄我。你救救我……”

“陸景淮有病,他就是個瘋子!”

“他是個瘋子。”

“他……”薑雲錦恨得咬牙,她的身上滿是牙齒印,每一口都見血跡。

他怨恨薑雲錦想要和離,更怨恨薑雲錦惦記陸硯書。

那是他的逆鱗,不可觸碰的逆鱗。

如今陸遠澤因老太太去世守孝三年,侯府爵位冇了,陸家就是個家徒四壁的窮光蛋。

她想和離。

可陸景淮是個光腳的瘋子,任憑薑家施壓,絕不和離。

反倒日日磋磨薑雲錦,將她折磨的痛不欲生。

“硯書,我知道你心中有我。你心中有我對嗎?你護我這麼多年,為什麼不能再護我一次?”

“錦娘知錯了,你救救我好嗎?”

“錦娘做你未婚妻多年,總有幾分情分啊……我會被他磨死的!”她跪在地上哀求,想要上前拽陸硯書褲腿。

拐角處,隱隱傳來說話聲。

薑雲錦貝齒輕咬,她眼底瀰漫著水霧。

一點點掀開肩膀的衣裳,露出佈滿傷痕的香肩。

“是你逼我的,硯書,是你逼我的。我隻想逃脫火海,我隻想回到原點……”她掀開衣裳,便直直的朝著陸硯書衝去。

可她還未靠近陸硯書。

便隻覺頭皮猛地被人攥住,傳來一股劇痛,痛的她驚聲尖叫。

彷彿整個頭皮都要被掀開。

“賤婦,你這個賤婦!你當我是什麼?當初是你先勾搭我的,是你想要甩開陸硯書,是你嫌他累贅,嫌他該死,你竟想拋下我?”

“休想!你休想拋下我!”

陸景淮雙目赤紅,儼然是個瘋子。

他雙手扯住薑雲錦的頭髮,甚至挽在手中,狠狠攥著她後退。

“你怎敢通知他?陸硯書,你好狠的心!”薑雲錦恐懼的尖叫。

她聽到陸景淮的聲音便渾身發抖,

“狠?我可冇你狠。”陸硯書神色淡淡。

陸硯書是正人君子,他要報複,光明正大的報複。

但薑雲錦試圖汙他清白,那便彆怪他心狠。

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陸硯書從頭至尾冇有多看陸景淮一眼。

他,從來不是自己的對手。

對陸景淮的漠視,刺激得陸景淮猶如一頭被激怒的困獸。陸硯書對他的無視,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自己,甚至不配做陸硯書的對手。

一如幼年時期的他,永遠不及陸硯書一根手指頭。

“你贏了,很痛快吧?陸硯書,你又能過多久好日子呢?你那點權謀,那點地位,對南國來說不足為懼!”陸景淮神色癲狂,眼裡是玉石俱焚的殺意。

陸硯書心頭一沉,當年母親的雙龍玉佩,許多人曾有印象。

裴氏一行人,更是惦記良久。

陸景淮知曉,不足為奇。

“哈哈哈哈,南國就是你們的葬身之處。”

“南國就是你們的墳墓……”

他一腳一腳踢在薑雲錦身上,痛得薑雲錦蜷縮著身子。

“好痛……好痛,肚子好痛。”薑雲錦神色恍惚,口吐鮮血的倒在地上,抱著肚子不住哀嚎。

隻覺一股熱流從腹部流出。

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流失。

北昭的冬季極冷,又冷又痛,讓她後悔到極點。

為什麼,為什麼要舍下陸硯書?!

為什麼!!

血跡順著雙腿流下,鮮紅的血跡刺眼又奪目。

陸景淮看著血跡,怔了怔。

他如今對同房有陰影,也隻和薑雲錦同過一次房。

此刻見她雙腿血跡,他癲癲狂狂的癡笑:“賤婦,你帶著我的孩子也敢出來勾搭男人?”

他絲毫不顧忌薑雲錦。

攥著她的頭髮,直接拖著滿身血跡的薑雲錦回府。

蜿蜒的血跡令人觸目驚心。

薑家得到訊息時,薑雲錦又羞又怒,渾身痛得麻木,已經昏死過去。

陸遠澤醉醺醺的抱著酒壺,倒在台階前,嘴裡呢喃著:“芸娘……”

被暴怒之下的薑家人暴揍。

薑家試圖帶回薑雲錦,可陸景淮雙眼瘋狂的看著薑夫人,死咬著一句:“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生是我陸景淮的妻,死是我陸景淮的鬼!誰敢帶她走,我現在就抹了她的脖子?”

“直接祭我陸家祖先!”

薑夫人哭的癱軟在地:“冤孽,都是冤孽啊。”

“怎麼嫁給你這個瘋子!你想拖死我的錦娘!!”

“硯書功成名就,又是正人君子,怎麼就捨下他,看中你這個歹毒的瘋子!”薑夫人毀得腸子都青了。

陸景淮身子早被掏空,此刻嘴角溢位血跡。

他卻癲狂的將其嚥下去,甚至舔了舔滿是血跡的嘴角,衝著薑夫人笑的瘋狂。

“我們,要一輩子在一起。”

“生同衾死同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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