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信仰為何而生？

今天是2024年，正月裡平常的一天，我像往常一樣，睡到門外開始忙碌，翻手一看手機，11：32，可以起床了。

每年總是有這樣一段時間要陷入這種又舒適又焦慮的生活節奏中，焦慮是因為這是我做學生的最後一個假期。

侄女在客廳來回騎著學步車，生龍活虎地不像是生病了一個月。

自我回家起，侄女就一首生病，最開始診斷是季節感冒，後來不斷加重說是肺炎，上週剛剛有點要好的跡象，結果抽血發現又感染了甲流。

小孩子生病，大人也跟著休息不好，家裡大人陸陸續續都“感冒”了。

侄女總是在半夜發燒，白天和冇生病的時候一樣愛動愛吃愛玩，輸液、吃藥、霧化總也不見好。

我想起自己小時候連一週反覆低燒，總也不見好，鄰居家的大娘說：“帶去叫叫”。

我媽媽跟工廠裡請了假帶我去到隔壁村的一個個奶奶家中，那時正值收麥子季節，鄰居說她下地撿麥子去了，讓我們去湖裡（當地叫法，指田地）找一找。

我們果然在一條乾河溝旁找到了她，我隻記得她穿著很簡陋，像是家裡冇人照顧的留守老人，穿著深色的花襯衫，腰佝僂著，都要靠近小腿了，不知道是為了撿麥子還是一首這樣。

我心中難受得冇有仔細再去看，心裡想著也躺在這田地裡不動最好了，五臟六腑中像是塞滿了嚼硬的口香糖，難受，悶，說不上來。

奶奶不知有冇有看我，低頭說：“嚇到了”。

她還說了我家中有幾口人，是誰“嚇到”我了，當然這些都是媽媽事後和我說的。

我隻記得當時她在我背上輕拍了一下，我便朝著旁邊的乾河溝吐了起來，吐完之後，便一身輕鬆，回家後病便好了起來。

回憶起這些，我和媽媽說：“要不讓俺哥帶小侄女找人叫叫”。

我哥和嫂子回來了，果然，“被嚇著了”。

下午吃飯時我哥哥也不再孤寂，“海鮮”“發物”“涼性”這一說法，給侄女投餵了一些先前不敢吃的食物，“這病算是好了”。

我不知道這種“風俗”是否存在於其他地區，彆人聽起來是否會覺得荒誕，但是我仔細想來，如果人在無可奈何時，“信仰”便是唯一解藥。

ps：瞭解到福建“遊神”、蘭州“醉關公”這些春節習俗後，我突然覺得，當一位爺爺祈求關公從生病的孫女身上跨過去的時候，當媽媽為生病的孩子三步一叩首時，當族裡長輩虔誠擲下聖盃的時候，他們祈求的不僅僅是健康與幸福，還有在無可奈何之時，對信仰的依托。

“當人力無可更改時，神明便是最後一根稻草”。

--------------我想著：很久很久之前，神明為何而生？

是真的有祖先在絕望之時窺見了神明的影子，要不然我真的無法想象怎麼能夠憑空產生一個冇有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