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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鹹 作品

120. 戰爭始料未及(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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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幾何時,倘若有人提起世界末日的論調,尤涅佛多半是嗤之以鼻。

畢竟,這樣的問題,無論怎麽想,都是在杞人憂天。

而他向來不喜歡作這樣無意義的思考。

但是現在,這個問題卻忽然變得非常具有現實意義,以至於尤涅佛不得不立刻向當事人求證事情是否確實是如此。

你丫的趕緊給我醒過來說說是怎麽一回事。他心裏冒出這樣的想法,身體也就跟著行動。

在鄧布利多有些驚訝的目光中,他離開椅子,三步並兩步走到床邊,試圖把嘉佰莉弄醒。

然而,後者卻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死死地裹緊被子,像卷煎餅一樣把自己整個人都卷在被窩裏,隻留一張臉在外麵。

睡容非常安靜,就是偶爾咂巴著嘴巴,不知道是在說些什麽。

叫她也叫不醒,這傢夥就好像豬一樣睡死過去。

不,連豬都不如,因為豬是能被叫醒的,而且豬也不會惹麻煩,長大之後,身體的各部分還會被做成各種各樣有意義的食物供人食用。

這樣一想,就覺得所謂世界意誌,完全是從世界這個自然事物上冒出來的多餘存在,然而這個多餘存在,現在卻又頂著一張與自己頗為相似的臉。

尤涅佛深吸一口氣,雙手抓住被子的一角,然後猛地向上一提,就要把被子重新攤開。

倒不是他力氣有多大,而是嘉佰莉的身體非常輕盈,如果不做鬥爭,那麽攤開被子應該是一件比較容易的事。

但是就見後者死死地用身體壓住被子,一隻手從捲筒口伸出死死地抓住床簷,然而眼睛還是閉著,就彷彿夢遊似的。

尤涅佛拔出魔杖,指著嘉佰莉說:“我數到三,如果你還不起來,我就用清水如泉滋醒你。”

“一。”

紋絲未動。

“二。”

靜若磐石。

“三。”

尤涅佛揮動魔杖,立刻就要念清水如泉的咒語,但就在這時,嘉佰莉猛地在床上打了個滾,被子裏麵的餡稍稍露出。

《五代河山風月》

還是那件不合身的巫師袍,兩條筆直修長的白皙嫩腿從繾綣的袍子底下伸將出來,一直能露到膝蓋以上。

她眼睛睜開一條縫,有些懶洋洋又有些不情願地問:“乾什麽啊?我還冇有睡夠呢,而且合身的袍子也還冇有,讓我再睡一會兒……”

就見她又把身體捲回被子裏,就好像剛剛隻是為了放皮膚出來透會兒氣。

這副模樣,讓尤涅佛又對自己的猜測生出些許懷疑,

眼前的這個傢夥,懶散得實在不像是能執行什麽深刻計劃的存在,與之前造成大動靜的那個嘉佰莉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

“先別睡,說說是怎麽一回事情。”尤涅佛說,“你出來真的是玩玩的嗎?還是說有什麽計劃,’為了存在’具體又是什麽情況。把這些說清楚,你愛睡幾時睡幾時。”

“真是無情。”嘉佰莉把臉捱在枕頭裏使勁揉蹭,說,“枕頭好舒服啊。”

這幅樣子,簡直就像是拿臉蹭褲腿的貓。

尤涅佛忽然意識到,這說不定纔是這個傢夥的真實性格,至於前頭那個行事亂亂匆匆、一言不合放大招,最後又硬生生止住的人,恐怕是根據情況而使用的麵具。

“枕頭當然很舒服,你若想要,之後可以問鄧布利多要一個,甚至要一間臥室也未嚐不可。”尤涅佛催道,“而現在,你最好起來回答我的問題。不然我真的會一發清水咒滋你臉上。”

嘉佰莉睜開一隻眼睛,說:“你就這麽想看我濕身的樣子嗎?”

“並不想,你到底哪來的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尤涅佛說,“而且,之前在山穀裏不就已經看過了麽,你身上穿的衣服還是我的呢。況且,你起來不就一切無事了,隻要起來,我當然就不會對你怎麽樣。”

“但是人家不想起來嘛!”嘉佰莉撇了撇嘴。

“請問你現在還能不能重新換個肉身。”尤涅佛問。

“並不能,降臨的肉身一旦凝聚就無法隨意更改。”涉及自己的能力,她稍微認真了一點,說,“因此,無論你喜歡也好,不喜歡也好,這具身體都是要一直用到報廢的。而且,我覺得我應該還挺漂亮的,畢竟是照著你捏的臉。”

“謝謝誇獎。”尤涅佛說,“如果可以,我還真希望你能換張別人的臉,順便把身體也調小一點,這樣更方便你賣萌。不像現在,我怎麽看怎麽別扭。”

“這樣啊。”嘉佰莉說了一聲,忽然把頭和伸出來的手也都縮進被子,然後就見被子肉眼可見地塌陷下去,過了一會兒,一張更小的粉粉嫩嫩的臉就從被窩裏冒出來,用一種有些奶氣的聲音說,“臉是不可能換的哦,但身體可以切換到這個形態,你更喜歡這種嗎?”

“抱歉。”尤涅佛盯了她幾秒,說,“隻要你頂著這張臉,我就無論如何都喜歡不起來,我又不是希臘神話中自戀到死的那耳喀索斯。另外,麻煩你趕緊麻溜地出來,剛纔我問的那些問題,你必須一個不落地給我回答。”

他想了想,又說:“我已經把你世界意誌的身份告訴鄧布利多教授了。”

她並不驚訝,說:“嗯,我在睡覺的時候都聽到了。”

你其實壓根就冇睡吧。尤涅佛在心裏吐槽,誰能在睡覺的時候聽別人講話的。

不過,他還是押回正題,說:“我覺得,無論你有什麽樣的想法,尤其是你想要造成什麽大動靜或者深遠的影響,就不能單靠自己一個人,在這種情況下,鄧布利多教授就是一個非常大的助力。”

他繼續說道:“而如果你想爭取到他的幫助,你就必須忠實一些,如果我的猜測是正確的話,你和鄧布利多教授之間,其實存在著天然的合作基礎。”

“天然合作基礎?你的猜測?”她咬了咬手指,擺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是什麽啊?”

“……不要裝了。”尤涅佛說,“你才誕生幾天吧,而我想要知道的是,在此之前,世界上是否就已經存在一個更古老的世界意誌。”

然後,就聽嘉佰莉怯生生地說:“存在又如何?不存在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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