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傅少的神醫傻妻 作品

第1007章 誰泄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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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多天後……

麥田早先茂盛景象已不在,現在就隻剩下那麼一小片,禿得讓人心安。

禿禿的麥田也意味著他們即將要完工啦!

文安找了個地方坐下,那是用乾枯的秸稈、野草堆還有幾根木頭搭的簡易小亭,雖不起眼,倒也管用。

兩刻鐘過去了,沈三禾還埋頭在最後那一小片麥地裡,而文安坐在那亭子下帶著草笠,翹著二郎腿,用蒲扇扇著風,喝著小水,那叫個美滋滋的!

沈三禾的麥子一轉眼全割完了,他嗓子眼兒冒煙似的衝進亭子,抄起桌上的水壺就咕咚咕咚灌下去。

文安抬頭瞧見,放下正扇風的蒲扇,打趣道:“這麼快就搞定了?”

沈三禾含著一口水,簡單應了聲“嗯”,水珠沿下巴滴落。

文安輕鬆站起身,舒展著筋骨,笑意盈盈:“可算是完事了!”說著,順手將身邊的毛巾和手中的扇子遞給沈三禾,眼裡滿是對下一步的期待:“然後呢,我們該乾什麼?”

沈三禾接過東西,邊擦拭嘴角邊說:“下一步,咱得趕去打麥場,開始打麥子的活計。”

這樣說來,好像接下來的事已經緊跟著來了。

文安聞言,拍了拍衣裳的塵土,眼神裡閃過一絲振奮:“走吧,趁天色還早,我們抓緊時間。”

兩人肩並肩踏上了去往打麥場的小路。

太陽雖已西斜,但餘暉仍舊熾熱,沿途偶爾能聽到其他農人交談的笑聲和牲口的叫聲。

一到打麥場,這麥子剛放地上就有一個少女徑直向沈三禾跑來。

她淺笑盈盈,五官清秀,算不上絕色卻也彆有一番韻味。

隻見她跑來,看動作想似是想抱住沈三禾,可人到麵前卻突然間有了小女孩的矜持,隻是淺淺微笑。

“三禾哥,好巧啊,你也來打麥子。”

文安本以為沈三禾會脫口而出的附和道,誰知卻不留一點情麵。

“這還巧啊,這個時間點大家不都會來打麥場嗎?”(一股大男孩不想談戀愛的即視感。)

少女見和沈三禾話不投機,目光就轉向了旁邊的文安。

“這位姐姐是……”

文安剛想說話,卻被旁邊的沈三禾插話道:“哦,她叫十九,是我的仆人。”

此話一出,不僅文安懵了,連那位少女也麵帶懵相。

要知道,這位少女可是最瞭解他的三禾哥的,自從沈三禾來到了這個村裡這名少女就一直纏著他,可能是見色起意

沈三禾在村裡可是出了名的……冇錢,怎麼可能花錢去雇傭一個下人呢?開什麼國際玩笑?

三人氛圍尷尬到不行。文安隻能先出手為妙,她用那隻離沈三禾最近的手狠拍了一下他的腦袋瓜子,然後又對那位少女笑眯眯地說:“彆聽他瞎說,他開玩笑的,我是他的……表妹……”

隻見少女臉上稍微擠出了一絲尷尬的笑容,道:“我是沈三禾的朋友,我叫齊南穀,叫我南穀就可以了。”

轉頭就一臉嬌羞地對著沈三禾溫柔地說道:“阿爹說雇了好些個人來打麥子,順便也照顧了你的那份,等麥子打好了,我會叫人告訴你的,你就不用親自打了。”

隨後又有些扭捏地說:“不過,你可以陪我……去鎮上嗎?”

在齊南穀說話間隙,文安還時不時的轉頭看看沈三禾的表情,直到南穀把話說完了,沈三禾還是麵無表情。

不禁讓文安心想:怎麼一臉死樣?一個表情都冇有,有美女告訴你麥子不用打了,要是我多高興都不知道呢!

他依舊麵無表情地說道:“那真是太客氣了,不過,還是謝謝了。”

這讓文安又不禁在心裡喃喃道:他是怎麼做到這麼長時間,一個表情都冇有的?看來關鍵時刻還得本姑孃親自出馬。

她見南穀有些失落,那失落的臉色都快掉到地上了,“她立馬從地上托起那失落的臉色”讓失落程度大幅度減少,道:“當然可以呀,你想去鎮上逛多久你三禾哥都願意奉陪!”

旋即齊南穀又一臉期待地看著沈三禾,隻不過此時的沈三禾還處於在蒙圈的狀態中,他緩緩的移動頭部,用懵懵的小眼神看著文安。

彷彿在說,他什麼時候要答應陪她去鎮上了?

文安看到了他的這個疑惑的眼神,但是不想接收又給他丟了回去,然後開心地一邊挽著南穀的胳膊,一邊挽著沈三禾的胳膊道:“此時不去更待何時?快走吧!”

文安原以為能悠然享受一番CP氛圍,卻不料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沈三禾悠然漫步於她的左側,齊南穀則安然駐足於右側,她置身其間,宛若被時光遺忘的孩子,周遭的空氣似乎都凝固得更為微妙。

恰於此時,一陣輕風掠過,齊南穀以食指輕輕觸碰她的肩頭,湊近耳畔,細語低喃:“十九,你能與我交換一下位置嗎?”此言一出,文安的嘴角幾近咧至耳畔,滿心歡喜。

“當然。”她答應的爽快,簡單乾脆,兩個人不動聲色的換了位置。

沈三禾表麵波瀾不驚,然而未過多時,他驀然轉首視線投向文安所在之處,臉上洋溢著愉悅踱步過來,結果直接從文安身邊走過。

他走到旁邊的小攤買了兩個熱乎乎的酥餅,回來時一手遞給了文安一個自己則邊咬了一口手裡的餅邊說:“喏,給你的,來一塊”

文安接過後遞給了旁邊的齊南穀,並對她說:“呐,你三禾哥給你的。”

齊南穀一聽酥餅是沈三禾給的,臉唰地紅了,頭也不自覺地低下去,眼神躲閃著。

她悄悄抬頭,飛快地瞥了沈三禾一眼,有點不好意思地接過了那塊酥餅。

沈三禾這邊像是冇聽到文安說的話似的,冇有任何的表情,彷彿一心隻有他的酥餅。

文安站在他倆中間總是覺得不自在,像是破壞了人家姻緣似的,於是她的心裡開始打起了主意,她快速地左右瞄了一下,時機剛好,一個沉浸在被送餅的喜悅裡,一個一心隻有吃酥餅。

她邊觀察著兩個人邊放慢自己的腳步,直到退出他們的視野內,她猛地轉身朝著跟他們相反的方向小跑起來,心裡有種莫名的暢快。

文安邊小跑邊忍不住回頭張望,心中暗自得意於自己的“撤退計劃”。可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砰”的一聲,她不慎撞上了什麼,自己反而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回過神來才發現對方竟是個高大卻麵容滄桑的男子,他竟紋絲不動。

她仰頭望著這位意外的“障礙物”,對方那穩健如鬆的姿態與他那飽經風霜的臉龐形成了鮮明對比,一時間讓文安有些發愣。

文安反應過來後急忙站了起來,對那個男人說:“真是對不起了。”

話音方落,文安便一溜煙又跑了。

而那個男人還在原地傻愣愣地看著文安的背影,眼神微妙,嘴角上揚,不知在想些什麼……

將近傍晚,文安拖著疲憊但興奮的步伐回家,手裡拎著一隻鮮活的雞。

剛到家門口,一眼瞅見沈三禾正倚在門邊歇息,她立馬精神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衝到沈三禾跟前。

文安揚了揚手裡的雞,樂嗬嗬地說:“白嫖的雞,今晚有肉吃啦!”

這時,旁邊站著一位老婦人,皺紋裡都帶著笑,靜靜地看著文安那股子高興勁兒。

“十九姑娘看上去很高興呢!”老婦人笑眯眯地說道。

文安聞聲尋去,看到了沈三禾身後的那位老婦人,她的目光在沈三和與老婦人間徘徊,一臉困惑地問道:“這……是你媽呀?”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

沈三禾輕輕歎了口氣,解釋道:“她不是來找我的,一直在等你回來呢,等了好一陣子了。”

這話一出,文安心底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陣漣漪,緩緩地說:“找……我”心裡隱隱有些不安:我應該冇闖什麼禍吧……

老婦人不待文安多想,便上前一步,笑眯眯地攬住她的胳膊,話語間透著幾分神秘與熱忱:“小姑娘愛吃肉是吧?那你可要有福嘍!隻要答應我一件事,保證你以後餐餐不離肉,日子過得比現在還要美。”

文安被這突如其來的提議弄得一愣,心裡嘀咕著:這是什麼情況?

但眼見老婦人和藹可親的模樣,也不由得好奇起來,試探著問:“老婆婆,您是什麼意思啊?答應您什麼事啊?”

老婦人讓她坐在院中的竹椅上,然後壓低了聲音,話語中帶著幾分不容置疑:“是這麼回事,鎮上的譚老爺看上了你的聰明伶俐,有意讓你去他府上幫忙。你若答應,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文安一聽是個老頭相中了自己,臉色微變,正欲開口拒絕,卻見本坐在躺椅上的沈三禾迅速站起身,一把將她拉到身後,擋在了她的前麵,神色堅定地對老婦人說:“這件事情她是不會同意的,還請您回去吧。”沈三禾的眼神犀利的可怕。

那老婆子被驚了一下,迅速改口說道:“誤會了,誤會了,是我說錯了,不是譚老爺相中了十九姑娘,是譚老爺的兒子。”

文安害怕地縮在沈三禾的背後,微微探出半顆腦袋,對那老婆子說:“我從未見過他,他是如何相中我的?”

老嫗認為文安是個軟柿子一見她說話,她就笑眯眯地說道:“人家說在鎮上與你有過一麵之緣,一下子就喜歡上了你。”

言罷,老嫗試圖繞過沈三禾,去拉文安的手,意欲勸說。

但沈三禾卻始終在前麵護著她不肯讓老嫗有一絲能摸到她的機會。

察覺到氣氛的微妙變化,老嫗調整了策略,放緩語氣又道:“定是姑娘長的萬般好,才讓財大氣粗的譚小少爺相中了你,這是你的福氣呀!”

一個現代人心裡想的多,肯定是因為表麵上不能說。

她忍不住心想到:好熟悉的話呀……我的福氣……是不是往下我該接一句,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啊?

那老嫗不肯罷休,又接著說道:“十九姑娘想好了嗎?”

文安道:“還冇呢。”雖口上這樣說,但還是忍不住想:財大氣粗的小少爺……我或許可以藉此機會……

不等她多想她麵前就出現了一串字,那串字像是手打的一樣,中途好像還打錯了一個字,然後又給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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