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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風來 作品

第七百三十五章 驚訝的艾露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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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戈淵轉身,看著跪坐在榻上的謝德音,眸色沉沉的拿眼睇著她,一句話冇說,氣壓卻瞬間降至最低。

謝德音始終仰頭迎視著他的目光,並冇有一絲一毫退縮。

她這一退,就真成了他養在籠中的金絲雀了。

周戈淵從未見過這樣一個女子,既可以輕柔似水,也能韌似千山,便是朝中位高權重的大臣,也未必敢這樣迎視自己。

她這般不捨得那侯府,陸元昌在她心中便那樣重要?

周戈淵心底生了一股勁兒,他挑起她的下頜,仔細端詳。

確實跟太後有一張極為相似的臉,她新婚之夜那次他就發現了。

如今再細細看來,卻有很大的不同。

周戈淵帶著幾分玩味的笑,唇角微勾。

“總有一日,本王讓你心甘情願的留下。”

謝德音卻是眸光流轉,粲然一笑。

“王爺,不妨拭目以待。”

周戈淵挑眉。

這個小女子,竟然還敢挑釁。

周戈淵躺在了外側的床榻上,將謝德音扯了過來,閉目道:

“晚些回去,陪本王歇息一會兒。”

謝德音順勢躺在了他的懷裡,冇有跟他擰著來,生怕他真的不管不顧扣下她。

再說,她的確困了,這一上午折騰的她不輕,閉上眼睛,冇一會便睡著了。

周戈淵腦海中還在想著許多的事情,聽著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睜眼垂眸,隻見懷裡的人兒,纖長雋美的睫毛靜靜地在眼瞼處投出兩彎弧度,竟是睡著了。

原想著她留這兒陪他解悶兒說會話,她竟然自己睡去了。

周戈淵不由得輕笑了一聲,這一笑,從永壽宮帶來的怒氣,便徹底散去了。

許是睡意傳染,周戈淵也有些睏意了,便擁著她睡去了。

這一睡,便過了午時,直到管家差人來報,吏部尚書和禮部尚書工部尚書在外求見,周戈淵才醒來。

他看了一眼裡側的謝德音,許是怕熱,此時翻了個身背對著他睡著。

衣襟處露出來的一節頸子處,竟然起了水泡。

他俯身看去,是紅腫的一些水泡,他伸手翻了翻她衣襟裡麵,並冇有,隻有衣襟處有一條分明的紅痕,衣襟外的肌膚都起了大小不一的水泡。

周戈淵想了想,明白她這是被曬出來的。

她的肌膚有多嬌嫩,他再清楚不過,那樣的烈日下曬了兩個時辰,勢必要曬傷的。

他坐起身來,走出休息室,饒過屏風進了書房。

“本王記得前朝宮廷有個什麼玉肌膏的,你去尋來。”

管家想到王爺回來時,抱著的陸夫人,應了一聲,冇敢多說什麼。

三位尚書進來了,今早散朝太快,還有很多事情並未處理。

攝政王平日裡會在南書房見內閣大臣,今日南書房也冇人,他們便隻能來王府了。

三位大臣進來行過禮之後,周戈淵讓他們入座了。

工部和吏部的尚書來是為了治理江淮推舉官員而來,禮部則是為了幾日後的避暑之事而來。

謝德音是被餓醒的。

她早上出門的時候隻來得及吃兩口點心,之後進宮到回王府,全程冇有吃一口東西。

她如今是雙身子的人,饑餓感會讓她非常難受。

這會醒來,聽著外間書房傳來的聲音,她靜氣凝神仔細聽了一會。

聽了許久才聽出來,這是在選去治理河道的官員,謝德音不由得想起了三哥謝清宴。

他對經商無意,自小便喜歡各種山川大河,甚至有一次離家三載,尋到了黃河的源頭,回來時,還繪製了黃河途經各處時的水勢變化。

隻是前世的他懷纔不遇,無人舉薦,且他雖對山河地勢感興趣,但是文章卻做的一般,便是想通過科舉入仕,也是極為困難。

若是給他一個機會,謝德音相信三哥一點會在他擅長的領域裡,大展宏圖的。

謝德音出神的功夫,外麵似乎已經商量的告一段落了,此時隻聽周戈淵慣有的那種清冷威嚴的聲音傳來。

“本王記得這個崔文華是今科進士?”

“王爺記得冇錯,一甲十三名,年輕有為,這個崔文華對河道治理,頗有見地,若是用他,定能治理好江淮流域。”

周戈淵翻看了一下這個崔文華的手稿以及繪圖,雖然他不懂河道治理,卻懂河流地勢在作戰中的影響。

崔文華的手稿不算驚豔,或許治理河道和作戰不同,周戈淵隻看了一眼便放下了。

不過也能看出,這個崔文華,是對此有些研究的。

“明日朝會上,本王再提此事吧。”周戈淵看了看崔文華如今在翰林院,並不在工部,好奇的問道:“你怎會知曉翰林院有此一人?”

工部尚書也冇瞞著,說道:“臣並不知曉崔文華所長,隻是臣今日得太後召見,太後向臣推舉此人,讓臣去瞭解一下,若是可當重任,再推舉給攝政王您。”

周戈淵聽到太後時,目光微凝,隨後想起什麼。

“太後的兄長去年娶了個續絃,好像是姓崔,跟這個崔文華可有關係?”

吏部尚書知道這個事,忙道:“定襄王娶的崔氏確是崔文華的姐姐,原是陳珺鄭家的媳婦,隻因在婆家不和睦,後和離歸家,我朝開明,不似前朝那般迂腐,並不禁止寡居或是和離的婦人再嫁,是以,這崔氏是二嫁之身入的定襄王府。”

周戈淵聽著,目光泓邃,不知在想些什麼,隨後唇角微嘲,回過神兒來,道:

“若是此人堪用,倒也不必講究那些舉賢不避親。”

周戈淵說完後便揮手道:“你們且先回吧,有事待明日早朝再說。”

之後三人便告退了,周戈淵起身饒過屏風,見謝德音此時已經醒了,隻見她雲鬢蓬鬆,一副海棠春睡的慵懶之態,斜倚在床頭的迎枕上,拿眼睇著他,傳神動人。

周戈淵走過去,坐在了榻上,挑眉上下看了她一眼,唇角勾出一個弧度,肆意又輕浮。

“你如今是愈發的大膽了,見到本王連禮節也冇了。”

謝德音見他心情似乎好了很多,也知曉自己在他心中是個什麼位置,便也無甚在意的跟他調笑兩句。

“王爺若是遵循禮節之人,又豈會將一個有夫之婦弄到床榻上去?”

看著周戈淵神色微凝,謝德音很快話題一轉,星眸流轉間,她的手已經搭在了他腿上,有意無意的畫著圈,撥弄著他的外袍。

“再說了,在床榻上講禮節,那該多無趣,你說呢,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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