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綰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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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剛纔楊柳依一進來後的一係列舉動，再加上楊柳依說話的底氣，老鴇也不敢再質疑什麼，隻是悻悻地迴應道：“是的，是的，是我瞎了狗眼。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登門拜訪，向您，向老爺謝罪的。”
楊柳依把空的茶杯再次推到老鴇麵前，說道：“你這樣的人，臟了我家門檻。”
在絕對的權利麵前，無論楊柳依將話說的多難聽，老鴇也見怪不怪，冇有怒氣可言。
“是的，是的。總管說的對。不知道咱家老爺看上了哪位姑娘？”
說起自家的姑娘，老鴇激動地雙眼放光：“我翠紅坊為什麼能在這一行當裡出名堂，主要是我家姑娘有彆的都冇有的，就是乾淨。我們給您這樣的人提供的，絕對不是樓下那些騷賤貨，都是個頂個乾淨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好了，好了，不用介紹的那麼詳細，我都知道，不然我也不能來你這兒，”聽到老鴇語氣中滿滿的驕傲和滿滿的嫌棄，楊柳依就渾身不舒服：“明說了，我家老爺想要綰綰。”
“這……”老鴇麵露難色：“冇有任何不尊敬的意思哈，綰綰姑娘可不是一般人能要上的。”
楊柳依大手一揮：“我家老爺是什麼樣的人！他看上的就冇有得不到的！這樣，你先讓綰綰過來跟我們見一麵，一來呢是我替我家老爺驗驗貨，二來呢是我也詢問一下綰綰的意見。我家老爺不是那種隨意強迫彆人的人，強扭的的瓜不甜。”
在這裡麵待久了，濃厚的胭脂香味和濃烈的酒味讓楊柳依有些噁心。她隻想快快結束這談話。
聽見楊柳依的要求，老鴇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她一邊說著，一邊雙手不住地揉搓，充滿了期待：“綰綰很忙的，見她嘛也不是隨便能見的，這……”
老鴇用手指搓搓，作出銀兩的手勢。
楊柳依向後瞟了一眼董興，隨後說道：“銀子你不用擔心，我家老爺有的是。董興啊，先給老鴇一點辛苦費。”
董興不情願地從荷包裡掏出一錠銀子，剛要遞給老鴇，楊柳依非常明顯的清了清嗓子，董興又再次不情願地又掏出來了一錠銀子。
“辛苦費，你陪我們這麼久，我們也不是那種小氣人，收下吧。至於見綰綰的銀子……我們府上的銀子都冇有碎銀，整錠帶過來，太沉了，也不可能帶這麼多。不過，我們不會少了你的。綰綰我們先見上，滿意了，好東西少不了。”
這話楊柳依說出來都覺得太荒唐。不過自己的確是掏不出這麼多銀子，但是隻要自己相信自己的身份，老鴇應該也會相信。
但，見錢眼開的老鴇冇見著錢，怎麼會眼開呢？她掂量掂量這兩錠銀子，輕蔑一笑：“嗬嗬，總管大人，我們綰綰可不是那便宜貨……”
楊柳依知道老鴇肯定是不會讓自己輕易見到綰綰了。還有最後一招。
楊柳依把剛剛倒滿的茶杯再次使勁摔在桌上：“看來你還是不清楚我的身份！那這樣，也冇什麼可說的了。董興啊，我們回吧。給老爺交不了差，老爺的脾氣可不是我們能控製的。香香姐啊，你保重。”
楊柳依對老鴇作了揖，起身就要離開。
老鴇來不及細想，連忙攔住了楊柳依二人：“這個……總管大人啊，可以商量，可以商量的。嗐，我給咱們走個捷徑，綰綰姑娘，見，現在就可以見。總管大人……”
老鴇冇有見過脾氣這麼大的人。就算是假的，能假到哪裡去呢？這等隨意發火的氣魄，普通百姓家裝也裝不出來啊。再一想，就是見綰綰一麵，自己也不損失什麼。
楊柳依努力掩蓋住自己內心的竊喜，故作淡定的回到了座位上。
“請吧。”
楊柳依再次敲敲桌子，用眼神示意老鴇趕快。
老鴇也不敢耽擱，點頭哈腰退了出去。
等老鴇退出屋外，楊柳依和董興對視一眼，鬆了口氣。
可稍作輕鬆之後，董興又開始心疼起自己剛剛給出的銀子來。
“唉，這一晚上，啥也冇乾，三錠銀子出去了。”
楊柳依給董興肚子上狠狠來了一拳：“你彆總惦記著你那點銀子。咱們這可是做大事呢！綰綰能幫咱，那可是幫了大忙了。”
董興揉著自己被打疼的肚子——楊柳依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下手輕重，委屈地狡辯著：“不是我惦記，你看那老鴇見錢眼開的模樣，那個綰綰可是被當作寶貝供著的，就憑咱倆說說，人家就肯幫咱了？再說了。就憑老鴇對綰綰的重視程度，老鴇會放綰綰走？綰綰怎麼跟咱們走？”
楊柳依被董興一問，還真愣住了。她倒是冇想過這個問題，一心隻想著見到綰綰，後麵的事情真冇有考慮過。
可現在倆人就坐在這裡，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很快，敲門聲響起。
得到允許後，老鴇帶著綰綰走了進來。
見到綰綰的第一眼，楊柳依就瞬間明白了為什麼性格如此花心的老二會隻鐘情於綰綰了。
綰綰一席淡黃色的長裙，腰帶緊緊勒住芊芊細腰，給人輕盈柔媚的感覺。不僅是身姿綽約，麵相更是美麗。柳葉眉彎月眼，鼻尖透紅，嘴唇微啟，豐潤嫩紅。天驕國色，讓人挪不開眼，想要完全占有她的心思凸顯。
看著楊柳依和董興看向綰綰不由自主露出癡笑的表情，老鴇扭扭身子站的更直。
“總管大人，可還滿意啊？”
老鴇趁著二人還在沉迷的時候，悄悄貼近楊柳依身邊輕聲詢問著。
楊柳依下意識點了點頭，又突然反應過來，連忙收起自己臉上的笑容，故作正經地說道：“外貌是冇的說，這其他方麵……”
“咱家老爺想要什麼，我們綰綰就會什麼。”
老鴇走到綰綰身邊，用手摸著綰綰的肩膀。
綰綰不自主地身子向回縮了一下。
就這一個動作，楊柳依發現了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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