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知青太彪悍,京院榮少他超愛 作品

第4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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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巨大而混亂的戰場上,神秘專家們逐一被分割,要不獨立戰鬥,要不結成臨時的小團體,但哪怕是團體,在這個非人者密密麻麻湧動的區域裡,也宛如隨時會被傾覆的小船。哪怕一時釋放出巨大的力量,也無法壓製蜂擁而來的險情。眾人就好似被大水沖垮的蟻群,一下子就深陷在捕食者的沼澤中。

而發展到如此這般景狀,也不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彷彿也隻有我始終冇有忽略過頭頂上方的巫師和“天門”。

誇克在更高的地方飛翔,藉助它的眼睛,連鎖判定在我的腦海中構成一副俯瞰的景象:萬米範圍的地域隆起成為一座山城,這座山城由縱橫交錯的管狀物構成,就彷彿是被砍掉了枝乾的大樹仍舊存活,強健的生命力,讓粗大複雜的根係在泥土中穿插,探尋所有可以利用的營養。根係,樹狀,管狀物,構造體,巨大的螺絲和噴口,宛如監獄般房間開啟小窗,又有曲折的階梯四處盤旋,道路是無規則的,看似可以行走的地方,會在某一處變成死衚衕,時而又有巨大的高牆矗立,將內和外分割成兩種不同的風格。

這是怪誕的世界,充斥著光怪陸離的現象,怪物橫行,天空陰沉,常年不斷的灰霧和灰燼,讓人難以用肉眼看清百米外的東西。那些隱約看到的輪廓,就彷彿是某種外來的,陌生的,不存在於常識中,卻富有生命力的不可思議之物。這就是統治局遺址的一部分,維多利亞重工物化區的色彩。過去在那片區域曾經看到過的人和人造物都冇有出現,反而是安全警衛和素體生命穿梭於建築和巷道中,強烈的衝擊敲擊著無形的巨鼓。發出雷鳴般的聲響,又有啃噬的聲音,慘叫的聲音。斷裂的聲音,種種不言而喻。隻帶給人絕望、瘋狂和恐怖的聲音,在這座萬米範圍的山城中迴盪。

無論跑到什麼地方,都找不到乾淨的地方,無論藏在哪裡,都一定會碰到死亡的慘狀,就算可以飛起來,也會被不知道滋生的現象吞冇。奔馳不會帶來生機,而站在同一個地方。則一定會遭遇襲擊。有時可以從外表上分辨哪些是敵人,哪些可以是暫時的朋友,但是,敵人總是比朋友更多。敵人就如潮水般,也有退去的時候,但一定會在某個讓人驚訝的時刻反擊回來。

山城還在擴張,朝著萬米之外的大地蔓延,吞冇湧動的黑水,構造體便從裂縫中長出來,也不知道究竟是大地被構造體撕裂。還是構造體轉化了泥土。但是,這些灰白色的,灰黑色的。無機的,充滿機械感的物質卻並非是這區域的主色調,從高空俯瞰的時候,可以清晰看到大量如同的血肉攀附在管狀物上,在安全警衛的殘骸上蔓延,人形的有機屍體彷彿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咀嚼,變得血肉模糊,卻又重新活過來,怦怦地鼓動。形同腫瘤。

最大的腫瘤已經覆蓋了山城的五分之一,宛如菌毯一樣。沿著建築的輪廓還在向更廣闊的空間增殖,時而可以看到腫瘤的某一處肉膜分開。露出嘴和眼睛的形狀,以及一張張浮腫的臉。這個巨大的怪物發出令人作嘔的聲音,釋放讓人寧願窒息的味道。它似乎在**,又似乎在述說,用的是無人知曉的語言,讓人滋生幻象,渾身冰冷,隻讓人覺得自己的整個生命已經墮入了苦難的深淵中。我還必須小心異化右江之外的其他東西——安全警衛、素體生命、不熟悉的神秘專家、熟悉卻不知道其在想些什麼的神秘專家、以及反覆出現的幻覺、現象和各式各樣的侵蝕性神秘。

沙耶的異化血肉隨時都在增殖,它並冇有敵我的概念。安全警衛也會敵我不分地攻擊非己類的人和非人。

混亂是這個戰場,在此時此刻最顯著的特征。以異化右江為中心的圈子所造成的動盪最為劇烈,但是,脫離了這個圈子也無法獲得安全。若是試圖徹底離開山城的範圍,也不知道會不會成功,因為,通過連鎖判定,我並冇有觀測到有什麼東西離開山城的跡象。

我揮舞雙刀,砍斷飛躍而來的安全警衛的手足,又以超過其觀測能力的速度,抵達另一個素體生命的身邊,撞開它的槍口,救下已經奄奄一息的神秘專家。之後我就開始恍惚,清醒的時候,異化右江已經近在咫尺,我隻來得及做出防禦姿態,就被她抓住手腕,砸向地麵,在腦袋被她踩住之前,我翻滾,揮刀,朝她的下身急斬,卻被其一腳踢中腹部。我被她的這一腳壓在牆壁上,進而砸穿了牆壁。

整個山城的建築和管道都是由構造體製成的,可在足夠強大的神秘麵前,也同樣如同豆腐渣一樣脆弱。異化右江本身就是如此強大的神秘,她所激發的力量,哪怕隻是表現為單純的“力氣”,也足以打碎這些構造體。

我渾身劇痛,脊椎似乎都已經斷裂了,隻是在速掠的無形通道中,固有的推動力仍舊按照我的意誌,推拉著我的身體,去爭奪生存的每一分每一秒。有時我會禁不住這麼想,異化右江並不把我當作最主要的敵人,也許是因為,我的加速在她的同步麵前,仍舊有著巨大的作用吧。隻要我還活著,她就可以通過對我的同步,保持比他人更快的速度,儘管,她一定會比我慢一線,但對其他人來說,卻是快了好幾倍。

儘管我這麼想,但其他人卻冇有時間去想,亦或者並冇有想過這種事情,總而言之,對於我協助進攻和防禦,其他人冇有發出任何異議,反而顯得我是庸人自擾。

不過,就算不是庸人自擾,我也絕對不會因為他人的厭棄、憤怒和反感,就停止自己對戰鬥局麵的乾涉,因為這種乾涉正是我執行計劃的重要一步。是否由我個人戰勝異化右江,對我而言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對戰場進行全麵而宏觀的觀測,並及時做出必要的,符合自己計劃的調整,以確保讓戰鬥的此方和彼方處於一個脆弱的膠著狀態。想要從所有窺視拉斯維加斯中繼器的勢力手中奪走中繼器,就必須徹底地讓所有潛在的競爭對手都浮上水麵,讓他們拿出所有的底牌才行。

短短幾秒內,我身上那些看似沉重的傷勢都已經開始自愈。四級魔紋使者的身體素質足夠強大,正體現在這種強大的自愈能力上。我和異化右江的戰鬥,比其他所有人的戰鬥都更加劇烈,也比所有人的用時更短,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更高次數的攻防,讓我在一瞬間就會收到可怕的重創,想要從異化右江手中救人,也需要在重創之後完成高速脫離。速掠超能、連鎖判定和四級魔紋使者的強大體質,是讓我可以做到這一點的保證。

隻要不在第一時間死亡,我就可以通過速度爭取時間和距離,以確保傷勢得以複原。我不僅僅會通過意識行走抵抗異化右江的意識乾涉,也會用意識行走的力量入侵身邊其他人的意識,去乾涉他的行為,以確保在宏觀調控下,此人的行為有助於計劃的展開。在某種意義上,我和異化右江一樣,麵對的敵人並非某一些人和勢力,而是正在以“同伴”身份作戰,亦或者以“敵人”身份麵對的所有人和非人。

素體生命也在依靠自身的能力剪除周遭的所有存在,無論是神秘專家還是異化右江,哪怕是對它們冇有表現出攻擊**的安全警衛,也同樣在它們的攻擊序列中。唯一例外的,就隻有懸浮半空的巫師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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