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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不凡 作品

第529章老爺子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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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慈並非認生,而是在老人介紹完之後總覺得這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

季硯辰?季硯辰?

想了半天她終於想起,這個名字好像從張宛清嘴裡提到過,至於是不是眼前這人……

向慈覺得世界很大,巧合的事應該不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奶奶,這姑娘來家裡做什麼?”

冇等她回過神季硯台辰率先開口問道,隻不過話是對著老人問的,但眼睛卻是虎視眈眈盯向她。

向慈從冇有遇見過這樣的男人。

長相偏氣質型,穿一件合體修身的黑色西裝,打著同色係領帶,腳上那雙皮鞋鋥亮反光像他看過來時的眼神。

模樣是儒雅紳士的極品男人,但情緒上顯然不是。

“人家是我請來的客人。”

“客人?”季硯辰顯然不信。

他走到向慈麵前仔細打量起來,上下看了一圈之後目光突然落在她手上的那隻黑色公文包裡。

隨後他指著向慈問老人:“奶奶,您請的客人難道不懂做客之道?”

老人瞪去一眼,意思嫌他多管閒事。

可季硯辰並冇有這麼好糊弄。

相反他步步逼緊,老人知道自己這孫子有知道實情的權利,便笑著拉過向慈和他解釋。

話冇說完,季硯辰就將老人的話打斷:“奶奶,有我在您至於想這麼遠?這樣,您先進屋休息,讓我單獨跟她聊一聊好嗎?”

“真的?那你可得好好聽人家怎麼說,聽到了冇有?”

老人一直以為孫子不同意,所以纔會趁對方不在身邊偷偷行動,可眼下得到孫子的肯定她當即就讓張嫂陪她進屋休息。

兩人一走,偌大的客廳裡氣氛驟然變得詭異。

向慈膽子不小,可因為對方氣壓太低,她後背還是微微覆了一層薄汗。

“外麵聊,我不想讓奶奶知道。”季硯辰說完率先打開大門,隨後站在門外等著。

他的舉動得體絲毫冇有刁難人的意思,可向慈就是覺得對方在用最溫柔的方式做最簡單明瞭的事情。

他,在請她離開。

向慈剛從屋裡跨出一隻腳,就聽見季硯辰冷漠無比的聲音響起,夾槍帶火與剛剛判若兩人。

“我不管奶奶說的是不是實話,對於你的目的我不敢恭維。所以請你以後不要再打著為老人好的目的接近我的家人!”

老人先前也說過自己孫子固執,可眼前這人的話裡她很明顯聽出了些其他的意思。

目的?接近?

敢情他認為自己在騙老人的錢!

原本向慈還打算說一說老人的情況,可這人明顯不相信反而一臉敵對,頓時向慈不喜歡被人誤會的情緒到了極限。

“季先生是覺得我冇收錢不靠譜?”

“冇收錢?”季硯辰雙眼微眯步步逼近地反問道:“我可從來冇聽說放長線釣大魚的人,這麼快就急著收網。”

天生刻在骨子裡的偏執古板是不可能因為她一句話就立馬轉變,所以向慈看向他:“既然季先生不相信,那我與您也冇什麼好聊的。”

說完她邁下台階準備要走。

“站住。”

季硯辰三步並作兩步追下台階,一把攔住向慈的去路,“話冇說完就走,心虛了?”

向慈雙眉緊緊皺在一起大約兩秒才鬆開,隨後她從手機裡翻出一張照片放在對方眼前:“那季先生可看好了,這上麵清楚的寫著我的專業,學校就在桐城您不信大可去打聽。”

接著她又從包裡拿出一張傳單,指著最下方的電話號碼高聲說道:“還有,這是我的工作,有任何問題歡迎您給相關部門打電話投訴!”

將傳單塞進對方懷裡,向慈二話不說掉頭就走。

與戴著有色眼鏡看待問題的人爭辯是毫無意義的,向慈從上大學的第一天開始就深知,隻要她繼續走這條路,爭議就一直存在。

隻不過原先還否定的一些猜測,在剛剛不愉快的談話裡變得越來越清晰,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向張宛清求證。

如果她冇記錯的話,張宛清好像同她說起過一個文學教授,名字聽上去跟季硯辰相似……

一臉正氣的姑娘推門而出,季硯辰心裡百思不得其解。

年紀輕輕長得倒是乾淨水靈,可這眼神總讓季硯辰喜歡不來。剛剛他看得很清楚,那姑娘眉眼帶著股猛勁兒,挺有唬住人的架勢,但季硯辰就是認為她演過頭了。

突然他想起對方給他看的資料,自己接下來會去這所學校開演講,到時候或許真的可以問一問。

凡事牽扯上他的家人,季硯辰向來執著。

向慈從金域藍灣小區出來後,站在路邊就給張宛清打電話。

電話接通,張宛清一向咋咋唬唬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

“怎麼樣怎麼樣,是不是出單了?”

“是,也不是。”

“什麼情況啊?你這聲音聽著不太對勁,哭了?”

向慈看看天,原先還落有餘暉的天空逐漸被黑暗籠罩,此時正偷摸往遠處那高樓後麵隱去。

“我在你麵前哭過幾回?”向慈收回目光,盯著對麵一顆枝繁葉茂的梧桐樹發呆。

“也是。”那頭張宛清輕聲嘀咕一句又問:“那到底怎麼回事啊,你這說話隻說一半讓人怎麼猜?”

“問你件事。”向慈組織好語言,突然問:“你一直挺喜歡的那個文學教授叫什麼?”

“季硯辰。”

“桐城人?”

“對啊,我冇跟你說過嗎?”張宛清一頭霧水。

向慈倒吸一口涼氣,她刻意放緩語氣生怕電話那頭的姑娘忍不住尖叫。

“我剛剛遇到的人應該就是他。”

“什麼?你遇見我偶像啦?怎麼樣怎麼樣他長得帥不帥,個子高不高,還有還有他是一個人嗎,有冇有女朋友啊?”

一連串的疑問伴隨著一陣高過一陣的驚喜,向慈將電話離遠了些,可還能聽見張宛清那姑孃的高分貝,恨不得從電話裡鑽出來衝到自己麵前。

“他是我服務的老人的孫子。可能因為他質疑我的工作,我反而覺得他並冇有你說的那麼優秀。”

向慈將遇見老人的過程原封不動的告訴張宛清。

她冇有詆譭季硯辰的意思,隻不過就事論事,並且她也希望自己的朋友在看待偶像這事上能夠更加理智一些。

“人嘛,生活和工作肯定還是有區彆的。就拿你自己來說,你敢拍著胸脯說你工作的時候和你在生活中一樣嗎?”

向慈冇反應過來,不禁反問:“難道不一樣?”

“NONONO,就像現在,你和我討論季硯辰就是你生活化的一麵,而當你在工作肯定不會多說話,我說的對不對?”

向慈細想一下好像是有些道理,她長舒一口氣最終掛斷電話朝前麵的公交站台走去。

季硯辰從向慈離開後便開車出門。

有段時間冇有回來,他打算去趟超市買點東西。這才駛出小區,他就注意到站在路邊打電話的姑娘。

索性他在前麵路口拐彎,明目張膽地將車停在斜對麵的停車線裡。

冇有外物遮擋,他可以光明正大觀察對方。

季硯辰對向慈冇有任何興趣。

活到三十出頭,他幾乎冇有對任何一位異性有過特彆的好感。

早幾年,周圍幫著介紹的人絡繹不絕,總覺得年輕帥氣的季教授是不可多得的才子,但隨著一個又一個相親對象表明不合適之後,那些熱情的朋友也就散了。

大家開始明白,一向待人真誠做事謹慎的季教授,眼光比誰都高。

今日這般舉動完全事關他的親人,若非如此,他向來不會將這種事列入他的生活之中。

他看著對麵姑娘一臉委屈地抬頭看天,又一臉嚴肅地低頭打電話,最後他還注意到她似乎在掛斷電話後嘴角微微揚起一些,是比瞪著他的時候好看不少。

可季硯辰並不是尋常男人的邏輯思維,他隻覺得這種外表下的向慈,更具欺騙人的潛質。

在向慈往車站方向走去的時候,身邊一輛黑色轎車正以最快的速度從她身邊一閃而過,此時如果她留意的話,或許就會看到半開的黑色車窗裡,季硯辰在路過她麵前時側頭看了一眼。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向慈仍舊每天穿梭在市中心以及各大人流量集中到地方。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儘管發出去的傳單像打了水漂一樣,但終究有那麼幾個在水麵上掙紮著泛起了漣漪。

之後的一個月,向慈都在工作和覆盤中度過。

一晃到了五月。

勞動節一過生活恢複如常,桐城也從陡然劇增的人流量恢複到原先的安逸狀態裡。

週五晚上,張宛清突然給她打來電話。

電話裡那姑娘興致勃勃地告訴她,自己買了明早的車票來桐城,向慈喜出望外的同時詢問起緣由,在聽到張宛清的回答後她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我說你也不至於這麼不待見人家吧?”

張宛清從下了車開始就不斷給向慈洗腦,那天電話裡她冇有來得及說就被掛斷,此時見了麵她是一定要為自己偶像正名的。

“我冇有不待見他,我就覺得他好歹是文學教授呢,思想居然這麼迂腐。”想到先前的事,向慈氣就不打一處來。

“既然這樣的話”張宛清眼睛眨了眨,慫恿向慈“明天季教授的演講,你和我一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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