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5章 荒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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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姨媽到底是個冇見識的,耳朵根子又軟,冇了薛寶釵在旁邊提點,很快就被忽悠瘸了。
為了薛家的傳宗接代著想,薛姨媽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依舊隻能抱著大無畏的犧牲精神,坐到了梳妝檯前,愁眉苦臉的任由紅葉等人在她臉上塗脂抹粉,肆意打扮了起來。
“薛夫人呐,你這個樣子可不行啊!”
“你這哭喪著臉給誰看呢?”
“今天這可是你的好日子,這大喜的時候,可得笑容滿麵才行。”
“別說你冇伺候過男人,你得把老爺當成自家的丈夫來看,喜慶一點,趕緊笑起來!”
“你要真想哭,那也得等老爺與你合體之後再哭,那時候你想怎麽哭就怎麽哭!”
被反覆折騰了多次之後,薛姨媽終於強顏歡笑起來,被裝扮好,換好吉服,蒙上蓋頭,坐到洞房之內,等著新郎官過來。
蓋頭一落,喜燭的光線頓時便被遮擋在了外麵,跟著沉入深淵的還有薛姨媽的心海。
她不由自主便懷念起了當年剛出嫁時候的景象,那時的心情是忐忑、緊張、羞澀,以及期盼,但是現在,有的卻隻有恥辱及難過。
她緊緊握住手中的繡球綢帶,有心想要乾脆用這東西把自己吊死算了,但卻又冇有那種勇氣,而且也害怕自己死後兒子被遷怒受刑,滿腦子亂糟糟的,連展廿四什麽時候推門進來都不知道。
“來,娘子,我們先來拜天地。”
陌生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讓她頓時陡然一驚,下意識地按著當年成親時的流程,亦步亦趨地跟著聲音拜了三拜。
直到等夫妻對拜的時候,她才猛然省起,自己丈夫都死多少年了,兩個孩子都十幾歲了,而現今和她共同對拜的人,其實是那山賊頭子。
她……二婚了!
還是以妾室的身份!
不得不說,這儀式感在很多時候真的有用。
就這麽一個簡單的拜天地儀式,薛姨媽心中的牴觸居然就削減了很多。
如果說被丟到床上用強,那她心中肯定還能自我安慰,一切都是被逼的,但這天地都拜了,高堂諸神見證,她薛王氏,以後就得改姓了。
薛姨媽心中百感交集,五味雜陳,不知道該作何表情,渾渾噩噩地被展廿四牽回了床畔,用秤桿將蓋頭挑了起來。
燈光之下,薛姨媽桃花粉麵,娥眉微蹙,略帶愁容,姿色更增。
那香菱穿著合體的吉服,如今裹在薛姨媽身上,就顯得小了很多,鼓鼓囊囊的,將身體都箍成了葫蘆形。
香菱有著少女獨有的粉嫩,而薛姨媽則自有熟婦的風韻,尤其是她那多年豪門貴婦的雍容氣質,更是香菱和山寨諸妾所根本無法相媲美的韻味。
望著燈下那穿著吉服豐神俊朗的新郎官,薛姨媽恍惚間彷彿又回到了當日成親之時,不覺便脫口喃喃道:
“老爺……”
“哎!”展廿四笑嘻嘻地答應一聲,坐到薛姨媽身邊,伸手將她摟入懷中。
“娘子,為夫還不知道娘子的閨名呐!”
薛姨媽身體一顫,猛然回過神來,下意識地向後一縮,但卻被健壯的手臂箍住,無路可退,沉默了片刻之後,終於顫聲回答道:
“妾身閨名叫做、叫做王文君。”
這話一出口,展廿四頓時便感覺到懷中美人的身體柔軟了許多。
在這個時代,女子的閨名真不是能隨便說給人聽的,一般都是自家內部知道,在外麵都是親眷朋友們纔有可能知道,但對於外人一概保密,隻以張家女、李家小姐之類的稱呼代稱。
就算是婚後,別人的稱呼也往往是張家娘子、李家太太這樣的代稱。
對於已婚女子來說,這閨名基本都是丈夫專用,外人就算知道,叫了出來那就是有意輕薄。
薛姨媽如今把閨名都親口道了出來,心中的底線便隨著又崩斷了一根。
“文君,真是好名字!”展廿四笑著拿起交杯酒,放到薛姨媽的手中。
薛姨媽暗歎一聲,便要舉杯,卻被展廿四伸手按住,笑嘻嘻地道:
“文君,咱們今天來個大交杯!”
“大交杯?那是什麽?”薛姨媽不明所以。
“本地交杯酒禮節的一種,跟你們金陵那邊的不一樣,我來教你!”
展廿四左手將薛姨媽抱在懷中,右手持杯,伸手在薛姨媽頸後環過,然後將酒杯就唇,示意飲酒。
薛姨媽被他緊緊抱住,兩張臉頰緊緊貼在一起,呼吸可聞,頓時便麵紅耳赤起來,隻覺得渾身發軟,心跳加速,大腦一片空白。
這種交杯酒的喝法,可比她當年成親的時候要刺激多了!
在現在這個時代,交杯酒還是比較莊重的,往往是先自飲一口,然後交換酒杯,再把另一半的杯中酒飲下。
而展廿四口中的大交杯,根本就是他在後世娛樂會所裏麵帶過來的東西,要的就是個貼近緊身,近距離接觸。
他有意在一點一點地擠壓著薛姨媽的心理底線,抽絲剝繭一般層層地把薛姨媽的矜持都去掉,然後才慢慢享受這顆成熟的果實。
這叫情趣!
大交杯算什麽?
他還冇把皮兒杯拿出來嘞!
薛姨媽哪裏懂得這個,隻以為這真的是本地的風俗,便乖乖從命,跟著展廿四喝了個大交杯。
展廿四接下來又是各種小意哄著,等把滿頭首飾卸下來後,薛姨媽就已經像一個真正的小妾一樣,主動幫著自家老爺寬衣解帶了。
“老爺,燈還亮著,還是把燈熄了吧……”薛姨媽含羞帶怯地道。
展廿四當然不同意。
燈下觀美人,別有一番滋味,怎麽能熄呢?
他低下頭去,用那如簧的巧舌,將薛姨媽吻的神魂顛倒,氣喘籲籲,很快就忘記了自己身在哪裏。
驀地身上一涼,薛姨媽身上的衣服便失蹤了,一具如玉般的身軀跳入了展廿四的眼簾,隻是其上卻有青紫痕跡數塊,大煞風景。
“嘶……”展廿四倒吸了一口涼氣,若有幻痛產生一般,急忙低頭去嗬氣,伸手輕揉,“不痛不痛,老爺給你揉揉……”
“唔……”薛姨媽似感動,又似疼痛,眼角泛起淚花,手上半推半就,卻毫無半點力氣。
展廿四猶自心疼美人,拿出最擅長的說服本事,抱著薛姨媽安慰道:
“紅葉怎地這般心狠,居然下得如此辣手,明日我便讓她與你賠罪,讓你好生報複回來。”
薛姨媽心中又羞又愧,再也忍耐不住,淚水決堤而出。
卻又害怕惹惱身上的男人,隻得垂淚道:
“老爺龍精虎猛,賤妾抵敵不住,還請老爺憐惜……”
此處又省略一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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