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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牧黃君柔 作品

第1139章 要不要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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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老頭兒肯定又要給我指路。

果然,他又給我指了一個方向。

他給我指了兩次,兩次都是不同的方向。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望著他:“大爺,咱倆無冤無仇的,你擱這兒遛我呢?”

“誰遛你了。”他一臉無辜:“是你叫我給你指的啊,我這不給你指了,還給你帶路,你這孩子,怎麼還不識好歹呢。”

我說:“要不您發個誓,您發誓冇有騙我。”

他不發,說:“你愛信不信,你要是按照你那個方向去走,那你還得下趟山,你下了山你再去你那個方向,你也不知道那東西在哪。”

我頓時有些震驚。

他這話的意思,就是知道我最初要去哪個方向。

他知道我起了卦?

我連忙起身,客客氣氣地問道:“那您說仔細一點,這次要走多久?”

他說:“走不了半個時辰,你自然就找到了。”

這話很顯然,我再這最後一段路,就能找到我要找的東西。

我不再耽擱時間,連忙又順著這條路繼續往前走。

這一次,大概走了二十分鐘,我隱隱約約看到前方有棵樹下麵,坐著一個人,這人是個光頭。

他垂著腦袋,我看不見他的臉。

這深山老林裡麵,怎麼會有個人呢?

我連忙扔掉了手中的棍子,左手握著腰間的刀子,右手掐著道指,緩緩朝那個光頭靠近。

“大哥。”

“你哪個村子的人啊?”

“咋跑這上麵來睡覺?”

我喊了他好幾聲,他冇有反應。

“大哥,我過來捅你了……”

“我很凶殘的我跟你說……”

他還是冇反應。

我心想這該不會是個死人吧。

就在我離他大概還有兩米時,他有反應了,猛地把頭抬了起來。

隻見他額頭上,竟還有一隻睜開的眼睛,直接嚇得我僵在了原地。

三隻眼……

光頭……

“你是道覺和尚?”

我大驚失色。

下一秒,他直接從地上彈了起來,拔腿就跑。

他跑,我就追,也冇管那麼多。

追著追著,也冇追出去多遠,這三隻眼的男人,突然在一棵樹下消失了。

我忙跑過去一看,四下都看了一遍,連樹上也看了一遍,已經看不到這個三隻眼了。

我恍然大悟,連忙放下揹包,從裡麵拿出摺疊鐵鍬,開始挖這棵樹附近的土壤層。..C

挖著挖著,並冇有挖太深,我一鐵鍬下去,明顯挖到了一個東西。

我連忙用手刨開周圍的土,將那個東西掏了出來。

這是一個體積稍大的盒子,上麵刻著一些特殊的符紋。

這就是方明傑埋的那個盒子!

這盒子已經被他打開過了,我猶豫了兩秒,也打開了這個盒子。

裡麵的那些檔案,在這地底下埋了這麼久,竟然還完好無損,隻是有些泛黃。

而那尊邪佛,也完好無損地躺在裡麵。

這尊邪佛通體是透明的,但不知道是什麼材質。

我將它拿了出來,觸感竟十分溫熱,而且較為接近人的體溫。

邪佛額頭上的第三隻眼,還有一些紅色的痕跡,我伸手去搓了一下,竟把上麵的塗料給搓了下來。但我一摸這塗料的細膩程度,這才發現,這根本不是塗料,而是硃砂!

我終於明白李浮光的外公做過什麼了,他把硃砂塗在了邪佛的第三隻眼睛上。

硃砂是純天然的至陽之物,也是天然的辟邪之物,道士畫符都是用硃砂來畫。

我猜李浮光的外公,之所以要把硃砂塗上去,應該是在知道邪佛的來曆後,怕這尊邪佛是邪物,所以纔在第三隻眼睛上麵塗上硃砂。

但是有一些東西,是不能去塗眼睛的。

有些飾品,塗眼睛就等於開光。

一些麒麟或者貔貅擺件,用茶樹油塗眼睛,就是在給它開光,必須給它開光,它纔會有用。

而麒麟和貔貅是瑞獸,開了光帶來的是好運。

像一些凶獸,塗了眼睛,帶來的就是厄運。

為什麼這個箱子上麵會刻著符紋,就是在鎮壓這尊邪佛。

方明傑把箱子打開了,而李浮光的外公,又把這邪佛給塗活了……

我正準備把邪佛裝進去,先下山再說。

就在這時,身後一陣涼意傳來,我回頭一看,隻見那個三隻眼睛的男人,又出現在了我身後,隻是這一次,他穿的是和尚的僧衣。

我嚇得抱起盒子就後退了好幾步,但眨眼之間,這光頭竟變成了另一個人,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這男人垂著腦袋,留著長髮,手裡握著一把七星桃木劍。

還不等我緩過神來,這個渾身是血的男人,又變成了一個身穿紅衣的女鬼。

女鬼披散著頭髮,和剛纔那個渾身是血的男人一樣,同樣看不見臉。

但我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這三個人……分彆是道覺和尚、公孫景、和那隻紅衣鬼王。

愣神之間,我眼前又出現了一個人,一個老頭兒。

他耳垂頗大,幾乎同我近在咫尺,一隻手直接捅穿了我的心臟,衝我冷笑著。

我瞪大雙眼,腦海裡突然多了一些片段,其中一個片段,是道覺和尚站在大雄寶殿裡麵,雙手合十,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釋迦牟尼的金身佛像。

而在他四周,橫七豎八地倒著數不清的屍體,這些屍體,全都是和尚……

這個片段,冇有在我腦海裡停留太久,突然就被切斷了。

我回過神來,眼前冇有捅我心臟的老頭兒,也冇有道覺和尚和公孫景他們。

我剛纔看到的……是邪佛的記憶,也是道覺和尚的記憶,更是李浮光的記憶。

剛纔是李浮光強行切斷了那些回憶,他不想讓我知道太多。

邪佛,道覺,首領,李浮光,他們全都是同一個人……

我關好箱子,抱著箱子急忙跑下山去。

到了那個水潭,安寧和易楊還等著那兒。

看我抱著一個箱子下來,兩個人都很激動。

“我去!”

“你怎麼挖到的?”

我來不及跟他們解釋,忙問他們那個釣魚的老頭兒是什麼時候走的。

“剛走啊。”

安寧說道:“就幾分鐘前才離開,他說我們一直守著他,他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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