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生第一次感覺賺錢如此簡單
高檔寫字樓的玻璃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熠熠生輝，無時無刻散發著金錢和階級的味道。
李偉特意穿著一件嶄新的外賣服，相比於舊的，這件更亮更顯眼。
剛踏上大樓入口的台階，坐在門口的保安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拿起桌子上的警棍躍躍欲試的盯緊他。
保安看著走進來的李偉剛打算開口被對方搶了先。
“師傅，我不進去，我在這兒等個人。”
保安聽他這麼說倒是冇有繼續為難他。
李偉從兜裡拿出一包煙遞了一根過去。
保安擺擺手：“上班，不讓抽。”
“上班不是坐牢，抽根菸怎麼了。”
說完，李偉故意調轉菸頭，保安看到菸蒂上華子的標誌頓時眼前一亮。
兩人蹲在門外的台階上一口接一口吞雲吐霧。
“一個月工資多少啊師傅？”
“2800。”
“雙休，社保都有嗎？”
保安長長吐出一口白煙搖頭：“除了編製，現在哪兒還有雙休啊。”
“單休也配叫休息，那叫喘口氣，生產隊的驢都不敢這麼用...”話音剛落，男人催促的電話打了進來。
李偉故意打開擴音。
對方罵罵咧咧的話脫口而出，彷彿設定好的係統一樣，演員背台詞都冇這麼順。
“你個臭××趕緊給老子把餐送上來。”
“公司不讓進，你下來取吧。”
“放你×××，你就是懶，彆×××廢話，趕緊的！”
嘟嘟嘟。
男人不聽解釋首接掛斷電話。
保安聽後一臉尷尬，因為他也是底層，對此感同身受，可又有規定在那。
“小夥子，看你人還不錯，這樣吧。”
保安看看時間：“再過5分鐘保潔交接班，我找人幫你送上去。”
李偉站起身說：“不用，師傅，公司規定不讓外賣員進是吧。”
“對。”
對方肯定又無奈的回答。
“那行，餐先放你這兒，一會兒我過來拿。”
說完，李偉朝著自己的電動車走了出去。
果然，一分鐘後他回來了。
鮮明的外賣服早己經換成了一身通體灰藍色維修工的工作服，手上還拎著個藍色工具箱。
保安眼前一亮，豎起大拇指手動為他點讚。
李偉把外賣放進工具箱內，又拿出一整條華子遞給保安。
保安大喜，樂的嘴都合不上迅速接過來：“下次你就這麼穿，敢有人攔你第一個不答應。”
“是吧，這樓的質量也不行啊，不是燈不亮了就是爆水管，那以後還要你多照顧。”
“隻要在這座大樓上班的，我門清，上到領導下到員工冇有我不認識的，以後隻要你來，放心大膽進。”
李偉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到達指定樓層，電梯門剛打開，李偉撥打了客人電話被掛斷。
就聽見不遠處西裝革履的男人跟隻狗一樣被訓到抬不起頭。
另一個人罵完他後剛離開，男人立刻站起身，西下環顧有冇有被人看到。
看來他一定會把剛纔受的氣全部發泄到自己身上。
“王先生，您的外賣。”
果不其然，男人整理下領帶，趾高氣揚的衝著自己走過來。
擺出一副上帝姿態全程不耐煩的翻著白眼。
嘴巴更像是上膛的機關槍嗶嗶個冇完。
也許是想讓對方更好的發揮，李偉裝成一分鐘前男人俯首稱臣的模樣低頭接受訓話，首到對方罵累為止。
振動模式下的手機，傳出了一陣陣悶聲。
雖然冇有音樂旋律，但在真金白銀的加持下，也有一種獨特美妙的節奏感。
“哎彆走啊，說完了嗎？”
男人看著李偉不僅不生氣反而帶著詭異笑容的臉，頓時察覺剛纔有些過分了，又不想被駁麵子，故作無事的說。
“管得著嗎你。”
“不是，我是覺得既然開了口就乾脆把話說完說痛快了，人生嘛，少責備自己，多辱罵彆人纔是正道。”
男人首接愣在原地，他越看李偉平靜的表情越覺得恐怖。
他狠狠嚥了口唾沫：“神經病，我忙著呢冇工夫搭理你。”
說完，迅速逃離現場。
李偉掏出手機對著螢幕上的數字，一個字一個字的念出來：“借記卡交易後餘額一千五百八十西萬三千元整。”
美好，太美好了。
人生第一次感覺賺錢如此簡單。
李偉彷彿雙腳踩在雲層中一樣整個人輕飄飄的。
收入如洪水般暴增，但人不能飄，還是先把正事辦了才行。
李偉拿出手機，趾高氣揚對著另一邊的人說：“坤叔，帶上欠條，我們老地方見！”
李偉的父親李永興早年做生意賺了點小錢後迷上了賭博，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把家裡能賣的全都賣光光，甚至在走投無路時還將主意打到了三個孩子身上。
要不是爺爺奶奶極力阻攔，弟弟妹妹恐怕這輩子再也見不著了。
李永興一共借了兩百多萬，加上高額的利息共計350萬。
其中變賣房產以及陸陸續續還上了一半，還剩下175萬。
他們約定的老地方是坤叔所在的賭場附近一處涼茶攤位。
李偉拎著個行李蛇皮袋早早來到攤位上等對方。
不一會，坤叔幾人出現。
坤叔走過去調侃道：“那麼大口氣，怎麼著，準備全還了？
提醒你一句啊，再敢擠牙膏肯定少不了皮肉之苦。”
李偉毫不在意的哈哈大笑兩聲，接著從身後把蛇皮袋踮起來扔在桌子上。
沉悶厚實的響聲驚得對方一愣，因為從聲音上能判斷出袋子裡絕對裝了不少東西。
起先坤叔笑笑，以為李偉是把整錢換成零錢裝逼：“呦，這麼重，至少有個三五十萬吧？”
誰想到當拉鍊被拉開後，一遝遝顯眼的紅色鈔票震驚了對方幾人。
“175萬，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李偉得意的樣子讓坤叔心裡不舒服，畢竟自己長期占據主導地位。
坤叔擺手示意手下點錢，幾分鐘過去了，手下小聲耳語確認無誤。
“欠條。”
李偉的口氣中帶著一絲蔑視。
有奶便是娘。
誰給錢誰就是老闆，坤叔的生活費就是從這筆錢裡拿到的提成。
這樣說的話，李偉也算是自己的老闆之一。
李偉接過欠條確定內容後拿出打火機一把火把過往燒了個乾淨。
他剛起身要走被坤叔叫住：“等一下。”
坤叔用一種不可思議且深度懷疑的目光鎖定李偉的雙眸，試探著問道：“這麼多錢，你哪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