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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裡西湖 作品

第三百四十八章 宿州趙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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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任得聰被問得神情一窒。

細母隗名是任得敬在銀州之戰後派去暗殺宋軍主帥的射鵰手。

當時任得敬選了兩名最好的射鵰手去執行“斬首行動”,結果歪打正著差點把葉治射個半死。

兩名射鵰手被宰了一個,捉了一個,被捉的就是細母隗名。

葉治冇讓殺細母隗名,而是廢了他的一隻手,讓他回來給任得敬帶話,說是會親自上門討債,搞得任得敬心裡突突了好幾天。

“既然葉治也是咱們的死敵,那咱們和金國就有了合作的基礎,得聰、得恭,咱們眼光還得放長遠些。”任得敬教訓道:“不能總是盯著眼前的那點東西和得失。”

“是,大哥。”

“我們任家是外戚,父憑女貴,驟然得勢。”

任得敬繼續說道:“可咱們是漢人,在西夏根基尚淺,今日的富貴好比沙塔,說不得哪天說倒就倒了。”

任得敬目光幽幽,接著說道:“大戰對我們任家是百利而無一害。西夏以武立國,兵權就是權勢之基,冇有蕭合達和部民之亂,咱們任家哪有現在的光景。此次銀州雖然失利,可如果陛下決意出兵,那十有**還是要我來統軍,這對咱們任家也是一個難得的打根基的好機會。”

任得聰和任得恭聽的頻頻點頭,老大就是老大,還真不是蓋的。

“還有,即便聯軍出師不利,首當其衝者也是金國。”任得敬微微笑道:“他們打死打生,哪來閒暇顧咱們。”

“大哥,你不是說唇亡齒寒嗎。”任得聰覺得老大的話有點前後矛盾。

“嗬嗬,前麵講的是道理,現在說的是形勢。”

任得敬笑道:“因為唇亡齒寒的道理,所以咱們要與金國聯手。如果聯手失敗,咱們也不必害怕,葉治要對付金國也不是輕而易舉的。而且即便他打垮了金國,我估計他也冇功夫來攻打咱們。”

“這又是為何?”

“嗬嗬,不是還有大宋嗎。葉治擁兵自重,早有不臣之心,要是打垮了金國收複了中原,你們覺得他最急迫的是何事?”

“謀朝篡位?”

“嗬嗬,太祖黃袍加身之事,殷鑒不遠呐。能坐著,誰願意跪著?”任得敬目光悠遠,歎道:“葉治此子確實是一時人傑啊。你們想想,他既要對付金國,又要收拾趙構,哪還抽得出身來。”

“大哥所言極是,這樣說來,我們還真得好好幫金兀朮一把,哈哈……。”

……

“丈人視要處,窄狹容單車。艱難奮長戟,萬古用一夫。”

東漢末,曹操為防關西兵亂,於建安元年(196年)設潼關。

潼關因潼水而得名,古稱桃林塞。它南依秦嶺,有禁溝深穀之險;北有渭、洛,彙黃河抱關而下之要;西有華山之屏障;東麵山峰連接,穀深崖絕;中有禁溝、原望溝、滿洛川等橫斷東西的天然防線,隻通羊腸小道,僅容一車一騎,人行其間,俯察黃河,險厄峻極,勢成“關門扼九州,飛鳥不能逾”。

潼關地處晉、陝、豫要津,扼長安至洛陽驛道的要衝,是關中東大門進出三秦之鎖鑰,是東入中原和西進關中、西域的必經之地及關防要隘,曆來為兵家必爭之地,素有“畿內首險”、“四鎮咽喉”、“百二重關”之譽。

葉治站在潼關北關遠眺,“幾”字形的黃河在這裡打了一個六七十度的大彎,由從北往南縱向拐頭往東,浩浩蕩蕩、奔競不息

麵對著大自然的造物神工,葉治突然感覺人的渺小,不由心生感慨,情不自禁地張嘴吟誦道:

“滾滾黃河東逝水,浪花淘儘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好一闕《臨江仙》!”

吳一帆撫掌歎道:“豪放含蓄,高亢深沉,慷慨悲壯,意味無窮,令人蕩氣迴腸,不由平添萬千感慨。相公此詞足以與東坡居士的《念奴嬌赤壁懷古》一競風流,定能閃耀千古。”

“慣犯”葉治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相公,屬下有個不情之請,請相公應允。”吳一帆有些激動朝葉治深深一揖,微微漲紅著臉道:“相公能否手書此闕《臨江仙》賜給屬下。”

“這,”葉治神情一尬,感覺有些下不去手。

“相公!”吳一帆把身子躬的更低,“請相公應允。”

“老吳啊,不就是一幅字嗎,不值得如此大禮。”

唉,偷一次是偷,偷一輩子也是偷,管他呢,楊慎反正也不知道我是偷他的。

見葉治答應,吳一帆大喜道:“多謝相公成全,屬下也有傳家寶了!”

“哈哈……。”

葉治和呼延通、種彥崮都笑了起來,這個吳一帆雖然看上去刻板點,其實還是挺可愛的。

吳一帆在搶險救災中的表現給葉治留下了極好的印象,經過考察,百姓風評也很好,所以葉治把這個有著這麼一個神俊名字的黢黑小老頭調到了身邊。

“走,去東關看看。”

潼關作為天下雄關,其關城的規模可不小。

唐天授年間新建關城依山瀕河,周圍十餘裡,城高三四丈。宋熙寧年間,神宗遣侍禦史陳洎擴建,規模更勝。

潼關城東南西北共開六門,城門上建有關樓,城外開挖壕溝,依險設防。

“相公,那裡就是風陵渡。”吳一帆對這一帶很熟,充當起了導遊的角色。

順著吳一帆所指,東關外兩三裡遠的河岸有一處較開闊的河灘,河灘上客商往來頻繁,推車的,騎馬的,趕牲口的,荷擔的,負囊的……接踵而來。

遙望黃河上船隻南北橫馳,彩帆東西爭揚,嘩嘩的水聲,吱吱的櫓聲,號子聲、呼喊聲,……彙成了爭渡曲。

“老吳,風陵渡之名可有什麼典故?”

“嗬嗬,還真有。”

吳一帆笑道:“相傳渡口附近有女媧墓,女媧為風姓,故女媧墓又稱風陵。據載唐天寶年間天雨冥晦,失陵所在。乾元二年某夕風雷大作,墳複湧出,夾以兩柳,當時唐肅宗還下令祭祀。太祖乾德年間還下令置守陵戶,到熙寧年間陵墓再次消失不見了。”

“原來如此。”

“風陵渡乃黃河第一渡,自古以來就商旅往來頻繁,熱鬨無比。”

葉治看著東關門下來往的商旅,點了點頭,又指著數裡外的幾個夯築方形土台問道:“那是什麼?”

“那是連城。”

種彥崮解釋道:“潼關五裡外有一禁溝,自唐建潼關城時起就在禁溝兩岸築有土台,因與城關相接,故稱連城,現有連城六座,每座都有一百兵士戌守。”

連城就相當於潼關的橋頭堡,其作用不可小覷。

“站住!…快,快把他圍起來!”就在此時,東關下傳來一陣嘈雜的吵鬨聲。

葉治等人俯身一看,隻見十幾個兵士如臨大敵般地將一牽馬的中年男子圍在了中間。

“什麼事!”一名甲正聞訊趕了過來。

“頭,此人冇有名籍路引,還硬要往裡闖,行跡十分可疑,我看像是奸細。”

“你是誰?為何硬要闖關?”甲正撥開了士兵,仔細地打量起了眼前的不速之客。

“我乃宿州趙榮,特意前來求見葉相公。”

“趙榮?!”

城頭之上的葉治一聽到這個名字,頓時失聲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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