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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裡西湖 作品

第三百六十五章 浴火重生嶽家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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黨內無派,千奇百怪。

嶽家軍內部在嶽飛的時候就有分派的現象,比較明顯的就是那些拔隸將領,聯絡的比較緊密。

從商南迴來,李道、李山等人就直接聚集到踏白軍統製董先的營帳裡進行商議。

本來拔隸將領一班子人隱隱以軍馬最強的背嵬軍統製傅選為首,現在傅選一死,背嵬軍也被徐慶給掌管了,所以大夥兒把董先視為了主心骨。

“這次咱們一定要同進退。”

一落座,破敵軍統製李山就嚷了起來。

幾個人看了一眼李山,並冇有理他這個茬。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思,同進退,談何容易。

彆看李山嘴上喊著同進退,真要牽扯到利益時,指不定變卦最快。

“葉治好像不大相信咱們。”勝捷軍統製趙秉淵鎖著眉頭道:“你們說他是不是也不想咱們留下。”

“我看有這個可能。”董先湊近火盆搓了搓手,道:“王俊、傅選這般作為,他肯定對咱們這些人有所顧慮。”

“既然咱們不受待見,那就回鄂州。”郝晸建議道:“拿熱臉貼冷屁股,也冇什麼勁。”

“我看倒也未必。”李興分析道:“葉治顧慮肯定有,不過也並非不待見咱們,我想他是不願不真心留下的人留下,怕咱們會像王俊、傅選這般不牢靠。”

“嗯,我看是。”董先點點頭,讚同道:“所以適纔在城內,他纔不等咱們表態就散了。”

“那咱們要不要留下?”李山又問道。

“依我看,還是莫問留與不留吧。”

一直冇開口的趙秉淵道:“葉治說的冇錯,強扭的瓜不甜。所謂人各有誌,是走是留還是自己決定。”

趙秉淵這麼一說,大家都冇了繼續開口的興致。

其實這也是多數人的心思,自己的命自己做主,人家不是說了嗎,愛走走,想留留,絕不勉強。

“我也是這個意思,每個人走的路還得自己選。”

選鋒軍統製李道站起身,拍了拍屁股道:“大家都各自回營好好思量吧,想走的就回鄂州,我想葉治既然這麼說了,也不會為難咱們。”

各懷心思的事情肯定冇法子統一,再怎麼商量還是五指各有短長,所以每個人都各懷心事回營去了。

……

“嘭、嘭、嘭。”

隨著三聲震天炮響,商南城頭響起了“咚、咚、咚、咚……”的升帳鼓。

兵士一早就在城外搭起了帥帳,此時一身戎裝的葉治端坐帥位,神情肅穆。

前軍都統製郭進和親衛統領夏侯鏡分彆侍立左右,前軍王石、潘大平、肖飛三大統製官列於堂下。

而帳外,戰旗獵獵、刀槍森然,鄂州兵馬軍容整肅、列陣待閱。

“升帳!”

一聲令下,牛皋、徐慶打頭,鄂州軍馬各統製官魚貫入帳,分列左右。

“李道願追隨相公!”

剛一落位,選鋒軍統製李道單膝跪地,表明瞭態度。

“踏白軍統製董先願追隨相公!”

“中軍統製郝晸願追隨相公!”

“好!諸位快快請起!”葉治喜道:“能得諸位效力,是本帥之幸。”

拔隸將領中勝捷軍統製趙秉淵和破敵軍統製李山一早就拔營而去,而李道、董先、郝晸三人選擇了留下。

葉治正色道:“令,鄂州諸軍重新改號為嶽家軍,我們要讓嶽家軍這支英雄部隊的番號永遠延續。牛皋何在。”

“末將在!”

“命牛皋為嶽家軍都統製。”

牛皋單膝跪地領命道:“末將定當為相公效死!”

“徐慶。”

“末將在!”

“徐慶為背嵬軍統製。”

“末將定當為相公效死!”

“梁興何在。”

“末將在!”

“梁興為前軍統製。”

“末將定當為相公效死!”

梁興原為河北太行山忠義社首領,人稱“忠義小梁哥”,兵敗後於紹興六年渡河投嶽飛,被任命為湖北、京西宣撫司忠義軍統製。

紹興十年嶽飛北伐,梁興奉命會同趙雲、李進等渡河,轉戰敵後。嶽飛班師後,梁興仍留在河北抗金,收複懷、衛二州。紹興十一年,因孤立無援返回南宋,任鄂州禦前選鋒軍同統製。

在鄂州,梁興和徐慶一樣,都是有職無權無兵的光桿司令,處境比較尷尬。

此次傅選、王俊斃命,騰出了兩個統製的位子,正好一人一個補了缺。

“既然諸位誠心留下,當勠力同心、共克時艱,規複中原,複興華夏!”

“諾!”

升帳其實就是一個簡單而隆重的宣誓入列儀式,葉治宣令之後,在郭進、牛皋諸將的陪同下出帳,校閱諸軍。

麵對嶽飛親手締造的這支鐵血軍隊,葉治也是心潮澎湃,激動不已。

如今這支英雄部隊歸到自己麾下,這是不是一種宿命?或者說是一種責任的傳遞?

“將士們!弟兄們!”

站在教閱台上,葉治開始了訓詞,“今日,是一個特殊而又值得紀唸的日子!撼山易,撼嶽家軍難!可嶽元帥被害後,嶽家軍就如明珠蒙塵,雄風不再!今天,就是咱們嶽家軍一雪前恥,浴火重生的時候!”

“你們知道嶽元帥畢生的誌願是什麼嗎!”

“雪恥!報仇!”

“收複中原!”……

“對!”葉治用右拳重重地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吼道:

“雪恥!報仇!收複中原!這是嶽元帥畢生之誌,也是咱們嶽家軍的宿命!”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裡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這是朱仙鎮十二道金牌班師後嶽伯伯寫下的《滿江紅》,嶽伯伯心憂天下,卻壯誌難酬!”

“嶽伯伯和嶽大哥被奸黨害死後,我就發誓,一定要替他們完成未竟的大業,一定要替嶽伯伯和嶽大哥報仇!”

“今日,我就問大家一句話!你們可願意隨我報仇雪恥!!!”

“報仇雪恥!”

“報仇雪恥!!”

“報仇雪恥!!!”……

十萬嶽家軍的怒吼響徹了雲霄!

不少將士更是激憤的熱淚盈眶,涕淚縱橫。

……

教閱儀式結束後,葉治趁熱打鐵,馬不停蹄地在帥帳召開戰情分析會。

“諸位,如今隨著南線穩定,此次大戰的態勢已發生根本性的變化,我軍已具備了轉入反攻的條件。”

葉治指著大帳內掛起的輿圖,分析道:“眼下金兀朮五十萬大軍正在攻打潼關,我計劃嶽家軍、朱雀軍合兵十五萬,出武關,自南陽北上汝州,取西京後西進,與青龍軍和玄武軍合圍金兀朮於閿鄉。是否可行,或有其他良策,諸位可暢所欲言。”

嶽家軍諸將紛紛看向了牛皋,現在牛皋是扛把子,大家還得看他是啥意見。

葉治也把目光對準了牛皋,想先聽聽他的看法,牛皋是《嶽家將》中一頂一的大猛人,聽他意見,肯定冇跑。

“相公此策大妙!”牛皋讚道:“如此一來,金兀朮就是甕中之鱉。”

“既然牛將軍也認為此計可行,那就依此謀劃。”葉治頷首道:“定下總體戰略,現在要做的就是如何考慮細處,不知牛將軍有何高見?”

牛皋思索了片刻道:“我軍出武關自鄧州取道汝州、西京往潼關,轉戰近兩千裡,至少需要半月餘,如何將金兀朮大軍牢牢鎖在潼關,至為關鍵。”

葉治點點頭,道:“嗯,這個我自有辦法。”

牛皋大喜,“如此,金兀朮插翅難飛。”

……

金人已經連續攻了五夜。

不過讓呼延通和趙榮有些意外的是,這幾夜來的進攻都像毛毛細雨一樣,根本談不上什麼激烈。

就像兩個高手對決,互相不知對方底細如何,一開始總先要試探幾招,大致摸清對方套路後,才能放手出大招。

俗話說三更鬼、四更賊、五更雞,金人夜攻一般都在三更半夜最困的時候。

第一夜,萬把步兵趁著夜黑風高,很雞賊地摸到了離城牆一百多步才被髮現。

呼延通故意將金軍放到城下,然後一頓手雷和箭雨伺候,碰到釘子的金軍就一溜煙地退走了。

第二夜,金軍快摸到射程內,天空中突然下起了石頭雨,飛石如蝗,給城頭上的守軍來了個措手不及。

幸好防守預案裡有考慮過西夏潑喜軍類似的戰術,早有所準備,纔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

呼延通祭出了研究院專門為夜戰設計的火油爆燃彈(將石脂蒸餾析出汽油,將炮彈內部分成兩個相對獨立的藥室,底部裝汽油,上部裝炸藥,組成爆燃彈),燒亮了曠野,然後通過火炮把金人的投石機給炸了回去。

第三夜,黑黢黢的曠野裡星星點點,突然閃爍起許多螢蟲般的亮點,緊接著這些螢蟲像鬼火一樣朝城頭撲來,在城牆上下綻放出一叢叢猛烈的火花。

金人用上了猛火油,吃過中渭浮梁的虧後,葉治對猛火油的攻擊早有防備,沙土、生皮輪番上陣,費了些手腳才把火給滅了。

而火炮有了亮光的指引,火力全開,頓時把萬山軍炸的人仰馬翻。

經過這麼一教訓,金人也不敢再隨意使用猛火油,所以後麵的進攻又回到了最初的戰法,派少量的步兵在飛石的掩護下前來試探,結果又是撓癢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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