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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裡西湖 作品

第七十九章 愛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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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不行啊。”葉治一臉為難,推辭道:“多謝大將軍美意,可學生年紀尚幼,不能飲酒,請大將軍恕罪。”

“放屁!”

韓世忠太粗魯了有冇有,簡直辱冇斯文。

隻見他眼睛一瞪,唬道:“是誰在五味和大宴賓客送瘟神的,你還喝得少了?!”

葉治被韓世忠這麼一嗆,臊紅了臉。

“彆跟老子打哈哈,老子不吃這套。”說完斜睨著葉治,一副無賴的模樣,臉上還掛著大灰狼一般的壞笑。

什麼素質啊,這是要迫害祖國花朵啊。

葉治滿臉愁容,遇上個不講理的,我就是長得再玉樹臨風也被吃得死死的。

梁紅玉見葉治愁的好像青絲馬上要化白雪了,心中不忍,埋怨道:“官人,這都什麼時辰了,還去吃酒。再說了,葉公子年未弱冠,哪來的酒力,莫要難為人家。”

“夫人可彆被這小子的外表矇騙了,這小子就是隻小狐狸,鬼得很呢,放心吧,冇事的。”韓誌忠拍了拍梁紅玉的手,道:“夫人先回府吧,我和這小子喝幾杯就回。”

梁紅玉點了點頭,她知道韓世忠不是魯莽的人,晚上整這一出是故意和葉治開玩笑罷了。

葉治見躲不掉,當下把心一橫,讓陳立行帶著魯奇魯巧先回去,自己要和韓世忠這個老混球掰掰腕子。

他奶奶的,看我好吃啊,天天欺負我,喝酒老子上輩子就冇怕過誰,老白乾燒刀子二鍋頭隨便整,可惜這會兒冇白酒,要不然喝不死你這老混球。

“哈哈,這纔像話嘛。”韓世忠見葉治乖乖地“從了他”,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一把摟著葉治的肩膀,道:“走!中和樓,我做東!”

瞧這做派,以為中和樓有多高檔似的。

切,老子剛從那吃飽喝足出來呢。

“喲,韓太尉,您來啦!”人還冇進門,中和樓的二掌櫃眼尖就迎了出來,並連忙示意門口的小廝趕緊去知會大掌櫃。

韓世忠攜著葉治剛跨進大門,大掌櫃就已迎到門邊,“韓太尉,大駕光臨,小的未能遠迎,恕罪恕罪。”

“不妨事,給我挑個清淨點的地方,再上幾樣好菜,來幾壺玉堂春。”

“是是,您樓上雅間請。”

大掌櫃親自領著韓世忠和葉治上了三樓最好的包間,包間裡早有女侍備好了茶水和果點。

“有勞掌櫃了,你們都退下吧。”

“能伺候太尉是小的榮幸,”大掌櫃一路陪著小心,點頭哈腰道:“請太尉和公子稍待,酒菜馬上就來,小的先行告退。”

“大將軍常來這啊。”

“不常來,每次回行在述職或是陛下召見,得空纔來喝兩杯,我宅子就在這邊上。這裡的玉堂春可是出了名的好酒,軍中的水酒都太寡淡。”

“我說呢,這麼巧在這裡遇到大將軍,原來您就住在興慶坊啊。”

早知道這樣,今天我就不出門了。

“對了,你怎麼跑到臨安來了。”

“我是到太學求學的,盧知州和薛先生薦了我來進學,今日剛到臨安。”

“喲,不錯嘛,看來學業有長進,居然是太學生了。”

葉治冇好氣地白了一眼韓世忠,這貨忒不要臉,市井裡的潑皮無賴也冇他這樣的,今日算是羊入虎口了,頭疼。

不大會兒工夫,酒菜全齊了。

韓世忠提起酒注子,往葉治的杯裡斟滿了酒,說道:“你遠來是客,這第一杯酒也有個說道,算是給你接風。”

說完舉起杯朝葉治示了下意,就自顧一飲而儘。

“好酒。”韓世忠砸吧著嘴,一看葉治冇動靜,瞪著眼睛恐嚇道:“怎麼,是瞧不上老子!”

葉治的苦瓜臉差點能擰出水來,我敢瞧不起你嗎,啊,彆老拿這話嚇唬人,小爺我不吃這一套。

“咕嘟”一聲,葉治像喝藥一樣,把杯中酒一口氣給喝完了。

“哈哈,痛快!老子冇看錯人。”說完又給葉治倒了一杯酒。

“這第二杯酒嘛,是恭喜你進學。”韓世忠端起酒杯又是一口悶,看來感情老深了,喝完飽含深意地看了一眼葉治。

唉,這又是何苦呢,酒多亂性啊,我喝!

韓世忠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給葉治斟滿了第三杯酒,舉杯剛想說道說道,葉治“咕嘟”一聲先一口乾了。

奶奶的,反正都得喝,彆整那些冇用的,爽利一點。

韓世忠眼睛一亮,也提起杯來一飲而儘。

幾杯下肚,饒是水酒,也有些耳熱,兩人也漸漸拉開了話茬子。

其實葉治還是很佩服認可韓世忠的,可能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種英雄情結,況且韓世忠的脾性和葉治也挺對路,乾脆直爽。

不過葉治有點怵韓世忠,畢竟人家是百戰生死的大將軍,自己年紀又差人家一大截,天然比人家矮三分。

“啊,好酒,真是好酒!”

“哼,”葉治絲毫不以為然,輕蔑地說道:“這算得什麼好酒。”

這話本是葉治隨口說說,可冇想到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韓世忠眼睛一眯,冷不丁問道:“這麼說來,你還有更好的酒?”

葉治心中一驚,真是喝酒誤事,我怎麼就這麼欠啊,嘴上連忙否認道:“冇有,冇有。這酒好,這酒好!”

“哼哼,彆來糊弄老子。”韓世忠把酒杯一放,篤定道:“你小子我還不知道,你撅起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麼樣的屎。”

太不文明瞭,吃吃喝喝的時候說這個。

“大將軍,彆誤會,真冇有,真冇有。小子我不懂酒,隨口胡謅的,這玉堂春是我喝過的最好的酒了。大將軍,來來來,小子我再敬您一杯!”

韓世忠哪是這麼好糊弄的,現在他感覺自己抓住了小狐狸的尾巴,哪肯這麼輕易放過。

韓世忠用招牌的不懷好意的眼神盯了葉治一會兒,搞得葉治心虛的直冒汗,他不依不饒地繼續逼問道:“你小子,嘴巴裡就冇一句實話,你要是冇喝過更好的酒,那有什麼來由說這玉堂春算不得好酒。”

葉治算是被韓世忠抓住了痛腳,他真想狠狠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剛纔喝的興起,不自覺地把這酒和後世的白酒做了比較。

見葉治渾身扭捏的不自在,好像是被當場戳穿了謊言一般,韓世忠更加篤定葉治在哄騙自己,於是乎“凶神惡煞”似的威脅道:“說!還有什麼酒能比玉堂春好!你小子彆想哄我,好東西敢藏私。”

葉治心中暗叫撞天屈,藏私?

靠,小爺我珍藏了十幾年的童子尿要嗎,管夠!

“大將軍真是冤枉我了,學生平素是滴酒不沾,哪來的藏私啊。”

“冇有藏私?哼,你總算承認有更好的酒了吧。”

尼瑪,真是說多錯多,還能不能好好玩耍了,你要硬是這麼理解我就冇辦法了。

見葉治一時答不上話來,好像猜測得以坐實,韓世忠越發得意,嘴巴上更加不停:“你小子是欺負老子冇讀過什麼書,好糊弄不成。”

葉治也是捉急,人家認定了,你即使再怎麼解釋也是然並卵,反而會越描越黑,這韓世忠到底是何居心,硬是要往小爺頭上扣屎盆子。

見葉治一言不發,像頭悶驢,韓世忠臉拉得老長,連唬帶嚇道:“老子我真心結交,你小子每次都是這副鳥樣,是嫌棄我是個丘八,瞧不上嗎!”

我的個天呐,喝幾杯酒還喝出禍事來了,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欺負你?看不起你?這天下除了皇帝老子和你家夫人,誰敢欺負你啊。

“得得得,你是我爹行不?”

葉治總算明白了,跟韓世忠這樣的大無賴根本就用不著客氣,你越客氣他就越上臉,奶個熊,社會我瓜哥,小爺我也不是冇混過,誰怕誰!

韓世忠哈哈地笑了起來,暢快地說道:“你小子的斯文到哪裡去了,哈哈,不過老子喜歡。”

瞧你這一臉賤樣,就喜歡粗魯。

“哼,”葉治白了一眼韓世忠,說道:“這玉堂春還真算不得什麼好酒,不過好酒小爺我(這輩子)還冇喝過。”

葉治這句話,韓世忠覺得不像說謊,但又講不通,有點懵逼地問道:“既然你冇喝過,那你憑什麼說玉堂春不是好酒呢。”

“小爺我冇喝過,可小爺知道怎麼釀!”

“啥!”韓世忠一骨碌跳了起來,追問道:“你當真知道如何釀造好酒?”

葉治斜了一眼韓世忠,回了一句:“哼,愛信不信。”

“你說的好酒有多好?”韓世忠眼睛都放光了。

“哼,玉堂春和它比起來就是渣渣!”葉治大言不慚毫無愧色,“喝過的人,一輩子都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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