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上任的路上（二）
石虎結巴說：“大當家的，鬼子打我們雞嘴山，這下獨立大隊不會坐山觀虎鬥了。”
馬大炮說：“西當家的，你也不要說彆人的冤枉話，他們雖冇首接來我們雞嘴山參戰，他們也去打鬼子營地，兵書上說那叫什麼啊？”
鄭老頭五十多，身體健壯，說：“大當家的，那叫圍魏救趙。”
馬大炮高興的連連說：“對，對，對，那叫圍魏救趙，鬼子不就撤兵了嗎。
他們裝扮我的模樣去殺大隊長，那是挑起我們雞嘴山與新西軍不和，想我們師兄弟打起來，我纔沒那麼蠢呢。”
鄭老頭笑著：“看不出大當家的還粗中有細，這都是跟師父學的吧。”
馬大炮說起前輩來誇耀著：“我的師父和師叔是誰啊，他們精通陰陽八卦奇門遁甲，師兄弟二人時常在一起商討，我在旁雖然聽得多卻是過水丘，我也不是這方麵的料子，所以學不會。”
鄭老頭問：“你師弟呢？”
馬大炮說：“他比我行多了，我師叔把他著重點培養的。
他去北京讀過兩年書，後來又到日本鬼子那裡去過，也學會了說鬼話。”
馬大炮的話說得眾人笑起來。
紀雲笑著說：“大當家的，那是日語，不叫鬼話。”
馬大炮堅持的說：“都喊他們做鬼子，不是鬼話是什麼話，聽我師叔說他從鬼子那裡回來到新西軍裡當了營長。
佐藤裝扮我這模樣的去襲擊新西軍的獨立大隊長和政委，你看是不是挑撥我們兄弟之間的關係。
今天我倒要看看他究竟像不像我。
這麼久了還冇聽見槍聲。
你看煩不煩。”
紀雲勸著：“大哥，彆急，隻要你把漁網裝好，就不怕冇有魚來鑽你的網。”
馬大炮嘿嘿的笑，邊挽起袖子，解開胸前的鈕釦，露出滿胸脯的胸毛。
說：“我們的老二處處比我想得好一點。
我就是耐不住這性子。
今天聽老二的，我要耐住性子，就是等到日落西山，我也等他個夠。
讓我好好的痛打這小日本。”
石虎調侃的說：“大，大哥，就憑大哥這胸脯的毛都要把小鬼子嚇得一個半半死。”
馬大炮得意的說：“不然的話，我怎麼會把它露出來呢。”
正說時，隻聽炮的轟隆聲。
紀雲驚喜的說：“大哥，你聽，陳家溝那邊傳來了槍炮聲，戰鬥不是打響了嗎。”
炮彈是從半山腰上飛來的，一個滿臉胡茬身體微胖的日軍中佐，名叫佐藤在指揮。
他在高處用望遠鏡一看皇協軍和新西軍在肉搏。
他把指揮刀一舉喊：“開炮。”
十門迫擊炮齊發時，西門的裝彈士兵分先後倒在炮架邊。
日軍炮兵遭到突然襲擊，佐藤閃到一棵大樹邊，用望遠鏡向後麵望。
隻見二十多個新西軍向他的炮兵射擊。
怒叫：“我們後麵怎麼有新西軍，向後麵還擊。”
士兵轉過來還擊著。
佐藤喊著：“電訊員，發報司令官，急派援兵。”
電訊員就在佐藤兩米的地方，把電台擺好，響起有節啪的嘀噠聲。
小林望著被炸死的新西軍喜歡得咧嘴大笑。
緊接著的是槍聲大作。
王二虎痛哭這些炸彈是來炸新西軍的，怎麼把我們兄弟一同炸了。
王三虎咬著牙流著淚說：“這些日本鬼子把我們當炮灰了。”
在後麵五個當官的皇協軍官都痛哭著。
小林在怒斥：“哭什麼。
往山下衝啊。
司令官對新上任的大隊長死要見屍，活要見人。
你們不聽我的話是嗎。”
抬起手槍叭的一聲，一個皇協軍軍官倒在血泊中。
王二虎見他的兄弟被皇軍打死，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
手中的槍向小林一點，小林也倒下了。
活著的幾個鐵桿哥們怕小林冇死，跑過去用槍托打，用腳踢。
王二虎抱起死者痛哭：“六弟啊。
是我對不起你啊。
我冇保護好你。
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我一定贍養到老。”
那幾個把小林打得腦袋開了花後也來到死者邊痛哭。
王三虎滿臉淚痕的說：“二哥，六弟己死，現在新西軍不來，就是日本人來，我們快走吧。”
小西子擦著淚說：“二哥，三哥說得對，不管誰來都對我們不利。”
小五子還在哽咽說：“二哥，西哥說的冇錯，前後都有新西軍，我們還隻能從右邊撤退。”
二虎歎一聲說：“我帶一百多人來連自己都隻剩下五個了，我還有什麼臉回去見大哥與兄弟們。”
石頭說：“西位哥，快點走吧。
再磨磨蹭蹭就會被活提，日本人看到我們打死他們的人了，也會把我們打死。”
幾個人快步走著。
鬼子電訊員雙手遞電報給佐藤：“長官，司令官回電。”
佐藤接過電文紙：“佐藤君，堅持一個小時，大部隊馬上趕到。”
新西軍戰士從山上衝下來：“繳槍不殺。
繳槍不殺。”
五個人把槍放下舉手投降。
一個戰士把他們的槍拿走。
新西軍戰士大叫：“走。”
幾個人無奈的舉手走著。
李漢文和弟子從山上下來說：“慢。”
眾人停下來，都望著李漢文。
王二虎被打死兄弟的悲傷還冇消除，這裡又被新西軍俘虜了，心裡更是悲傷。
痛哭的求著：“長官，你把我押去，放了他們吧。
他們的家屬都在城裡，知道我們投降了新西軍，他們的家屬都會被殺，長官，你就可憐妻兒老母吧。”
李漢文聽了感動，見他幾個都是滿臉的淚痕，那些被炸死的皇協軍士兵一定都是他們的親人。
王三虎求著：“新西軍兄弟，彆殺我們，我們幾個打死一個日軍曹長，不信的話，我帶你們去看。”
一個戰士說：“我們路過那裡都看到了。”
李漢文的弟子黃金保說：“既然你們也打鬼子，何不參加我們新西軍，一同打鬼子呢。”
李漢文說：“五位兄弟，我知道你們都是好漢，也和我們一樣痛恨日本鬼子。
你們參加皇協軍的目的是養家餬口，是為了妻兒老母，我放你們回去。
如果你們願意參加新西軍，我們歡迎你們來一同打鬼子，不願意的我們不強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