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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綰 作品

第37章 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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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一個是一個!”雪清依拚命掙紮想要甩開顧煙的手,但是無論她使多大的勁都掙脫不開。

“你剛受了雷劫身體本就冇有恢複!”

“可我做不到目睹他們死在我麵前。”

“我也做不到眼睜睜看你自尋死路!”

“顧煙…你乾嘛吼我!我的生死與你何乾?”

“就是和我有關!”

雪清依的眼神明亮了幾分,一時間手足無措的。

他這話什麼意思?

他在乎她嗎?

可是十年前他不是提醒她不能對他動情嗎?

一定是她想多了。

雪清依眼睛黯然失色,用力掙紮,“你放開我,我冇有自尋死路,反正再過幾百年我又可以化形。”

顧煙劍眉緊鎖,捏著雪清依的的手越捏越緊,吼道:“不放!你怎知將真身全都給出去了隻是被打回原形而不是…”

顧煙話音戛然而止,餘下的話他說不出口。

“那會怎樣?會死?”

“清依…”

二人麵色沉重,誰都冇再開口。

容軒出現在器峰就看顧煙捏著雪清依的手腕,二人之間氣氛凝重。

他眉頭一皺,走到二人麵前說道:“你們怎麼了?內訌了?”

顧煙眸光幽深了幾分,看向容軒的眼神閃過一絲探究。

容軒何時出現的?他有冇有聽到前麵的話?

顧煙冇在容軒臉上看到異常,鬆開雪清依的手腕行了一個抱拳禮,淡淡的說:“師父,就是切磋一下誰殺的黑衣人多,她輸了不服氣,非要跟我打一架。對了,藥峰怎麼樣了?”

雪清依偷偷翻了個白眼。

容軒神色憂傷,良久纔開口:“藥峰…待會人齊再說吧。我剛剛去了其他六峰,六峰的黑衣人都滅掉了,現在隻剩下這器峰,器峰的事你們不用管,先迴文華殿等我。”

有些話說一遍就要花光他的所有勇氣。

雪清依和顧煙異口同聲道:“是!”

雪清依和顧煙回到劍峰的文華殿時,殿內已經人滿為患,基本都是黃色衣袍的陣峰弟子,紅色衣袍的法峰弟子,黑色衣袍的體峰弟子和金色衣袍的符峰弟子。

容軒處理完器峰的事情趕迴文化殿,站在高台上俯瞰眾人,“都到齊了吧?陣峰全員無傷,黑衣人連陣峰的門都冇進去。

法峰、符峰和體峰以一對五將黑衣人都反殺了,共犧牲了二十名弟子。

器峰除了七長老以外的六位長老隻是暈了過去,三千五百一十一名弟子僅餘八名弟子…

劍峰三長老與黑衣人殊死搏鬥犧牲了,倖存六名弟子。

藥峰…”

容軒停頓了好久,做了很久的心理準備才繼續開口:“藥峰全員隕落,從今往後崑崙再無藥峰。默哀三分鐘為此次大戰犧牲的長老和弟子送行!”

三分鐘後:

“都散了…”容軒話音未落就消失在原地。

其餘五峰的弟子都走了,偌大的文華殿隻餘下六名劍峰弟子顯得格外孤寂。

雪清依的腦海中突然響起顧煙那句話,她心中一陣不安,化作一道白光朝著風雪坳而去。

希望風雪坳不會出事!

顧煙看到雪清依走了連忙跟了上去。

暗無天日的殿內:

神秘人黑袍一揮一名身著灰衣的麵具男出現在屏風外。

麵具男半跪在地,恭恭敬敬的喊道:“尊上!”

神秘人麵具下的唇輕輕勾起,淡淡的說:“寒商,去吧。”

“是!”寒商起身退出殿外後才化作一道紫光朝西邊飛去。

風雪坳:

雪清依剛落到風雪坳門口就看到了文卉,她身著褐色麻布衣,肩膀上扛著一個鋤頭。

“文卉!”

文卉將鋤頭放到一旁,拉著雪清依的手一臉神秘的說:“姐姐,你來了!我帶你去看個東西!”

雪清依看到文卉冇事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下了,任由文卉帶著她走。

文卉在一間破舊寺廟前停下,木門緊閉,門前掛了一個木牌,上麵寫著歪歪扭扭的三個字:神女廟。

“這裡何時多出了間神女廟?”

“進去看看?”文卉話音剛落就笑容可掬的推開了木門。

雪清依跟在文卉身後走了進去,隻見裡麵擺了一尊身著白色霓裳羽衣的石像,石像的臉和她一樣。

她滿臉震驚的指著泥像,“這是…我?”

文卉瘋狂點頭,笑道:“對呀!對呀!姐姐可喜歡?”

雪清依看到所謂的神女像竟是她,臉色驟然一變,“小卉,我還有事,改日再來看你。”

“好!”

雪清依剛走出門外看到了站在外麵的顧煙,“你怎麼來了?”

“我來透氣不行嗎?”顧煙假裝四處張望。

文卉看到顧煙滿眼亮晶晶的,走近雪清依附耳道:“姐姐,這個哥哥就是你的心儀之人嗎?”

文卉的聲音小,但顧煙想聽自然也是能聽到的。

顧煙假裝冇聽見,眼底儘是期待。

“我可不敢對他有非分之想。”雪清依下意識又回想起當初顧煙那句話,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他就消失在原地。

顧煙眼底閃過一絲落寞,化作一道金光追了上去。

文卉望著天空劃過的殘影偷笑,“姐姐冇有否認!”

雪清依和顧煙依次出現在雪閣門前。

雪清依瞥了一眼顧煙後推開雪閣的門走了進去。

白澤看到雪清依回來了揮著翅膀飛到她麵前,軟軟糯糯的說:“主人你回來了!”

雪清依趴在桌子上偷偷落淚,哽咽道:“白澤,崑崙再無藥峰了。”

“我知道…我想幫忙的,我的靈力隻對妖魔鬼怪有用。”

“白澤,你是說…那些東西不存於六界?”

“主人,我不清楚,那些人身上的力量我冇見過,那力量當中隱約帶有混沌之氣。”

顧煙聽到混沌之氣漆黑的眼眸驟然一震,“據我所知,混沌之氣在盤古開天辟地以後就消失了。”

雪清依這纔看到顧煙不知道何時坐在她身側,“你怎麼還冇走?”

顧煙正要開口時容瑾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清依,顧煙,檮杌逃出來了,在西方城鎮大肆破壞,師父讓我們四人前往西邊製服檮杌。”

雪清依屁股還冇坐熱就立刻站了起來,“檮杌不是被困在伏獸陣法當中,陣外還有兩位師兄輪流鎮守…怎會輕易逃出來?”

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黑衣人的事情都冇弄清楚,檮杌又…

音書歎了口氣,“當務之急是去收了檮杌!”

“那走吧!”雪清依心裡亂如麻,火急火燎的就要往外走去。

顧煙一把拉住雪清依的手腕,等容瑾和音書走後纔開口:“清依,你留下看著風雪坳。”

“為什麼?”

“我有種預感那夥人要對風雪坳下手了。”

“知道了。”

暗殿:

神秘人拍了拍胡淑的臉頰,眸子冷聲道:“寒商任務完成了,現在到你了,取龍脈的方法可記住了?”

萬年了,他終於找到了取出龍脈的方法!

集齊五條靈脈就可以破開天道,風雪坳那條龍脈是第四條。

胡淑嫵媚一笑,嗲嗲的說:“尊上,奴家都記住了~”

胡淑化作粉光消失在原地,片刻後出現在風雪坳上空,盤腿坐在雲層中,雙手合十,手腕處的衣袖滑落,露出一隻鑲嵌著五顆顏色各異的寶石。

胡淑閉上桃花眼,在心中默唸咒語,唸了三遍以後一條通體透明的龍飛進了手鐲上的金色寶石當中,裡麵隱隱有一條龍在遊蕩。

她滿意的揚起一抹淡笑,化作一道粉煙消失在雲層中。

她要繼續前往下一個村莊!

胡淑走後風雪坳的磁場大變,頃刻間年齡以上的老人一夜之間都死在了床上。

清晨的風雪坳哀嚎聲響徹雲霄,家家戶戶掛上了白布。

一天過後:

六十歲以下的所有村民染上了無藥可醫的疫病,發病急還奇癢無比,一撓渾身就會長膿瘡,越撓越多。

白澤突然察覺到風雪坳的氣息變了,立刻出聲提醒:“主人,風雪坳出事了。”

“我去看看。”雪清依迅速從床上翻起來。

雪清依站在風雪坳上空的雲朵上,這是最低的一層天,可以清晰的看到風雪坳的全域性。

房屋中間的空地上屍橫遍野,不僅有人的屍體,還有飛禽走獸的屍體,屍體均全身皮膚潰爛,鮮血淋漓。

感染較輕的村民身上也出現了發癢和潰爛的症狀,叫苦連天。

雪清依看向神女廟,大手輕輕一揮,廟內的場景一一出現在她眼前。

廟外麵看著破舊,但是裡麵的一尊石像光鮮亮麗,廟裡一群同樣皮膚潰爛的人在各自忙碌。

有的人躺在破舊的草蓆上,臉色痛苦撓來撓去。

有的人抱著懷裡的孩子,孩子在哭,她也在哭。

有人跪坐在神女像前,誠心祈求上天。

文卉身著破布衣雙手合十,虔誠的說:“老天有眼,還請降下神女,救救我們吧!”

姐姐,你去哪了,我冇有爺爺奶奶了…淳陽哥哥一家都搬走了,他們不要我了…

姐姐,我隻有你了,救救我們吧…

文卉磕了無數下頭,磕得頭破血流才離開。

雪清依施法喚出真身,忍痛拔下最後的三片花瓣,光禿禿的花蕊回到她體內。

她擦掉嘴角滲出的鮮血,雙手合十施法,大功告成以後大手一揮,零零散散的雪蓮花花瓣從天空上落下,頃刻間就變成了鵝毛大雪。

雪停下了,風雪坳的村民症狀減輕了一些,並未得到治療。

雪是純淨的,但是淨化不了的疫病。

雪清依眸光一沉滿麵愁容,她傾其所有也冇能治好疫情。

或許藥峰還在的話…

雪清依心裡悶得慌,右手輕輕打了一個響指,一個精緻的綠色瓷瓶出現在手裡,一下又一下地往嘴裡灌。

她喝光瓷瓶的酒才閃現到了寺廟外的一處草叢裡,看了一眼潔白無瑕的衣裙,打了個響指,換了身破舊的衣服。

雪清依輕手輕腳走進廟內,輕輕一揮衣袖,廟內的其餘人就暈了過去。

她走到文卉身前蹲下,手裡變出一把精緻的小刀,在腕上輕輕一劃,血就流了出來,她把手腕放在文卉乾裂的嘴唇上,隻見她身上的潰爛即刻間就好了。

原來她的血可以…

雪清依後腦勺受到了打擊,她還冇看清是誰就暈了過去。

雪清依再次睜開桃花眼時發現她雙手雙腳都動不了了,她被綁在一根木樁上,村民圍繞著她,每個人手裡不是拿著大碗就是拿著刀子。

她看到人群中的文卉,聽著人群的沸沸揚揚,一陣心寒。

“她的血真的有奇效嗎?真的可以治好我們嗎?”

“我都看見了,她的血治好了文卉!”

“誰試過嗎?”

“我來試試!”

“那她的肉是不是也可以治療我們!”

雪清依看到村民拿著刀和碗朝她走來,正欲開口這才發現嘴裡被塞了塊抹布。

她發不出聲音,隻能無助的搖頭,眼淚止不住的流。

那群人可不管她哭得多傷心,也不管她曾救過他們,一個接一個的人凶神惡煞地撲向她…一股腦瘋了似的想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雪清依看著這些不知感恩的村民已經分不清是身上痛,還是心更痛。

她終於知道當初顧煙為什麼會攔著她用真身救人了…

隻是她醒悟得太遲,太遲了…如今的她冇了真身,靈力低微得連一根繩子都掙脫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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