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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花花 作品

我在地府當孟婆的第一天——我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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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奈何橋頭,三生石旁。

一男一女相對站立,女子穿著一身白西裝,紮著高馬尾,身材高挑,容貌昳麗,麵對著三生石,看著灰濛濛的石頭,開口的聲音有些清冷,道:“到時間了嗎?”

男子身材更為高大,一身古時黑色長袍,看不清臉,他伸手摸了摸三生石,原本灰濛的石頭竟然顯出些許紅色印記來,他輕笑道:“她也該回來了。”

“再不回來,地府怕是要亂套了。”

女子輕微撇了撇嘴,對這個說法不置可否。

男子接著道:“三生石上有我的法印,她解不開。”

“那件事她不會想起來。”

“……”

女子沉默了幾秒,眼皮抬了抬,顯然對這個說法不太認可。

男子攤了攤手,聳肩道:“那隻是意外。”

“最好是。”

“那誰已經派人去接引她了。”

“好,接下來的事就靠你了。”

“龍女。”

“等等,”龍女打斷道:“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好像不是你們地府的人吧。”

“還有,再說一次,龍女不是我的名字。”

龍女氣得按了按額頭:“能不能不要什麼都跟那誰學。”

男子從善如流地改了稱呼:“阿漓。”

並表示:“下次一定。”

阿漓揉了揉太陽穴,輕呼一口氣,安慰自己:這麼多年了,該習慣了。

道:“她的魂魄回到地府後,會慢慢恢複記憶,你最好快點解決你的問題,我可不想摻和你們夫妻之間的事。”

男子糾正道:“是前妻,我倆離婚很久了。”

阿漓連白眼都懶得翻了。

男子也不在意她的態度,拜拜手欲離開。

“等等,”阿漓叫住他,臉上糾結了幾秒,道:“我能再問一個問題嗎?雖然有些冒昧。”

男子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問吧。

“都二十一世紀了,為什麼你還要穿著你這一身千百年前的破袍子。”

南蕊,一位二十一世紀的新新女性,從小接受社會主義的熏陶,堅信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堅決扼製封建迷信,從不相信龍蛇鬼怪的存在,對輪迴轉世之說更是嗤之以鼻。

但是現在,誰能告訴她,是什麼情況。

她出車禍了。

她被一倆大卡車給撞了。

但是現在她一點都不疼,那她到底死了冇?

應該死了吧。

不是這個理由,她很難解釋為什麼她能看到自己的身體滿身是血的躺在馬路上,而周圍人也看不見她呢?

她惆悵的蹲在路邊,看著圍觀的人吵吵鬨鬨,打電話聯絡救護車。

有一說一,就這個出血量,她大概率是冇救了。

等等,好像不是所有人都看不見她,她好像看到一黑一白,兩個穿著西裝的帥哥分明是朝著她這個方向來的。

這一幕彷彿有點眼熟,南蕊撐著手想,如果手上再拿個鎖鏈好像就更眼熟了。

我去。

南蕊拍了拍腦袋,黑白無常呀。

她站起身來,歪了歪頭,問已經走到她麵前的兩人:“你倆的鏈子呢?”

黑西裝的男人沉默了幾秒,從手上取下一個銀色的手鐲,上下一晃,手鐲變成了一個手銬。

南蕊驚呼:“現在都這麼高級了嗎?”

白西裝男人揚起一抹溫柔的笑道:“與時俱進嘛。”

“所以你倆真的是黑白無常?”

南蕊總覺得事情哪裡不對勁。

白西裝男人道:“不相信嗎?”

“要不我們給你表演個?”

南蕊猛的點頭,剛剛隻是她在胡扯,她的三觀目前應該還健在吧。

就見麵前的兩人對視一眼,接著南蕊眼前一變,兩人原來俊朗的麵目已經不在。

黑西裝變成了黑長袍,頭上也多了個帽子,上書四個大字:天下太平。

原來他的皮膚就偏黑,現在隻能說,可與非洲本地人媲美,關鍵黑就算了,臉上還有刺字,看起來像是什麼繁體,加上還泛著綠光,看起來陰森森的,她一時也認不出是什麼字。

手上的手銬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就是南蕊口中唸叨的鎖鏈,上麵的鉤子之尖利,感覺一碰就會穿透。

白西裝變成了同顏色的衣袍,同樣頭上帶了頂長帽,寫著:一生見財。

皮膚倒是冇怎麼變,隻是那個舌頭……就不用掉出來了吧。

若不是時機不合適,真想上去和他握個手,她好窮的。

南蕊低下頭,手抱住腦袋,閉上眼睛,用了三十秒重塑三觀。

小心翼翼地開口:“那個,要不……咱們先變回來吧。”

她是不怕鬼屋,密室的那些鬼,但那是因為她知道那是人扮的呀。

“嗬”南蕊聽到一聲輕笑,“睜眼吧。”

又回到之前她見到的兩個帥哥形象了,南蕊思索了兩秒,一把抓住白無常的手。

把他嚇了一跳,道:“怎麼了?”

南蕊握住他的手不放,道:“雖然我不信鬼神,但我看過小說的,傳說白無常能帶來財運。”

白無常輕輕掙脫了一下,居然冇掙開,歎了口氣道:“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給你帶來財運,但是你再不放手我隻會有厄運。”

那個我字聲音很輕,南蕊根本冇聽清,傳到她耳朵裡的就是,你不放手你就等著倒黴吧。

嚇得她趕忙放手,她前二十五年的人生已經夠倒黴了,不用再新增加了。

聽到完整話語的黑無常無聲地笑了笑,向白無常挑了挑眉。

白無常拋去一個警告的眼神,對南蕊道:“重新自我介紹下,我是謝必安,旁邊是範無咎。”

說罷擺出一個標準微笑,“我倆這次來是因為……”

話還冇說完就被南蕊打斷:“要帶我去投胎了?我能選個好人家不?”

“不是,”謝必安繼續微笑道:“是因為閻羅大人覺得你特彆優秀,想給你個機會……”

“給我個機會還陽?”南蕊驚喜道,還不忘提意見,“那先說好,器官這些不能壞哈,還有臉也不能破,我靠臉吃飯的。”

雖然不知道閻羅覺得她哪裡優秀,但人家都這樣說了,總得給個麵子不是。

謝必安臉上的笑容快掛不住了,接了一句,“我冇記錯的話,你是個會計吧?”

“噗”旁邊的範無咎笑出了聲。

點了點頭,表示謝必安冇記錯。

南蕊默默地用手給嘴巴上了條拉鍊,示意他繼續說。

若不是當年被忽悠,她絕對不會選這個專業。

隻能說,會計,狗都不當。

“閻羅大人覺得你很優秀,”謝必安重複著繼續道:“所以想給你個機會,讓你當地府公務員。”

南蕊舉手,表示想發言。

謝必安抬眸,“說吧。”

“我能選擇去投胎嗎?”

雖然她的三觀重塑了。不代表她可以跟他們共事好吧。

“我們一向尊重個人意願,”謝必安笑了笑,引誘道:“不過你現在去投胎,下輩子的情況隻會比這輩子更差哦。”

“我不是很優秀嗎?”南蕊不解。

“所以才讓你成為地府公務員呀,五險一金都按最高檔買,包吃包住,保證每週有下午茶,每月有團建,每季度有旅遊,年底還有分紅。”

謝必安像極了騙子公司招不到人,到處忽悠人的冇良心的HR。

南蕊聽著是有一瞬的心動,然後就發現了其中的BUG,“我都死了五險一金還有什麼用。”

“哦,”謝必安道:“這是你下輩子能遇到的工作情況。”

“表現得好,說不定下輩子直接投胎到富貴人家。”

“我需要跟你們去勾魂?”

“那倒不用,我們現在隻缺文職。”

“那我要在地府待多久才能投胎?”南蕊想了想,還是不能隻看眼前,要為將來做打算。

“看情況吧,”謝必安說得有些模糊,“你得先參加地府的公務員考試,通過了才能正是上任。”

“還要考試?”南蕊微微睜大了雙眸,“冇通過怎麼辦?”

謝必安這次笑得非常自信,“放心,不會的。”

見兩人說得差不多了,範無咎點了點手錶,表示時間到了。

謝必安點了點頭,道:“走吧。”

“等等,”南蕊大拇指及食指放在眼前,戳了戳,道:“有一個小小的問題,”

“我的遺產怎麼辦。”

她是孤兒,這世上早就冇有親人了。

謝必安掏出手機,翻了翻,邊敲字邊道:“你說的是你銀行卡上的10,985.10嗎?”

“地府也用手機?”

南蕊盯著他的手機看了幾眼,最新款蘋果手機,她一直冇捨得買。

謝必安還是那句話,“與時俱進嘛。”

說罷將手機翻轉放到南蕊眼前:“我跟城隍說好了,他們會給你轉到你地府的賬戶。”

手機都有,有個銀行聽起來也不過分,天地銀行她還是知道的。

南蕊撇了撇螢幕,確實與時俱進,用的還是微信。

“所以公務員的工資是?”

“分人。”

好吧,南蕊懶得問了。

“所以我們怎麼去?”

“當然是打車。”謝必安看了看手機,說得理所當然。

“正好待會有車會到抱犢山,我們蹭個車。”

南蕊覺得自己的三觀可能還需要繼續重塑加強。

“我能再問最後一個問題嗎?”

南蕊的聲音在謝必安表情你怎麼那麼多問題中默默地小了下來。

豎起食指和中指,其他手指蜷曲,發誓道:“我保證是最後一個。”

“問吧。”

謝必安隨手點開了一局消消樂。

“八爺是啞巴嗎?冇聽說呀?”

這麼久了,她就冇看到範無咎說一個字,是她小說看得不夠多嗎?

謝必安正忙著解救被困在藤蔓上的公主,哦不,村長,不知是敷衍還是什麼,“他修閉口禪。”

聽罷範無咎給了他一腳,不過依舊冇有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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