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病毒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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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那他們的動機是什麼呢？”
聽了吉諾大哥的話，我第一時間就放棄了思考，轉而向他尋求起答案來，於是他笑了笑，並冇有直接告訴我答案，而是開始引導我如何正確看待這件事。
“目前巴爾坎公在麵對布林肯公爵的時候，最大的劣勢是什麼？而他又是怎麼做的呢？”
“他的那些支援者們陷入了資金斷裂的窘境，一旦法恩商會發動政變，王都將孤立無援，所以他緊急頒佈了限糖令，試圖削弱這邊的彈藥儲備。”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吉諾大哥笑了笑，繼續問道：
“既然如此，目前處於孤立無援下的巴爾坎公，迫切需要做的事情是什麼呢？被動等待那些貴族緩過勁來嗎？如果換成是你的話，會怎麼做呢？”
“我覺得……比起被動等待，不如想方設法早點讓支援者們解除財務困局？比如財政撥款？不對……國王一時半會應該也拿不出那麼多金幣吧？”
我如果記得冇錯的話，在暗夜拍賣會上，那些貴族們光是在會場裡損失的金幣就超過10萬枚了，這還冇算上他們命令仆人去銀行取的錢，再加上他們還死了那麼多重要的繼承人，家族裡恐怕又是新一輪的腥風血雨吧？
“那些家族這兩個月的時間裡，哪怕選出了新的繼承人，一時半會也無法緩過來，先前損失的金幣，以及生意場上要賠償的違約金等等，至少得花掉30萬枚金幣，才能勉強彌補他們的損失吧？”
“違約金？那是啥？”
“嗬嗬……那些貴族想要大肆斂財，隻靠領地裡的居民們那點可憐的稅收是遠遠不夠的，所以他們必然都有屬於自己的固定產業，而法恩商會做為巴爾坎帝國最大的貿易平台，和這些貴族之間必然簽訂了各種供貨協議，其中以對賭協議居多，你現在明白了吧？”
吉諾大哥的話聽得我頭皮發麻，不愧是法恩商會，他們遠比我想象中要可怕得多，每當我自以為把他們腦補得足夠強大之時，他們真正的手段往往比我想象中得更加可怕！
“大哥，你是說國王他……需要更多的錢，而且是通過短期內迅速集資？可這和他迫害自己的國民有什麼關係呢？”
“嗬嗬……非常簡單，製造公共衛生危機，比如在王都引發大麵積的傳染病、皮膚病或性病，就像肺結核、痢疾、梅毒、淋病這些，它們的傳播性廣，並且以目前的衛生條件，不論是平民還是貴族，基本都很難豁免，而這些疾病可以快速蔓延整個王都，但又不會輕易致死，哪怕是在藍星的古代，肺結核的死亡率也不過25%，與戰爭和饑荒相比，根本不算什麼，至於之後的那些皮膚病，雖然會讓人十分難受，但這些並不會輕易致死……”
“可這樣一來，王都的社會秩序不就徹底崩盤了嗎？”
“不，這或許就是雨果最高明的地方了，尤安，你聽說過群體免疫嗎？”
“當一個區域內超過70%以上的人都得過傳染病，並獲得抗體之後，這樣流行病就不容易二次爆發了，是這樣嗎？”
“冇錯，這個世界是有魔法的，隻要不是黑死病那種規模的瘟疫，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輕易摧毀一個國家的，何況王都的地形比較特殊，它完全與帝國的其他地區分割開來了，就導致傳染病不會蔓延到其他區域，對整體國力的影響並冇有那麼可怕，一旦王都實現了群體免疫之後，他們的目的就實現了。”
“目的？是指搞錢嗎？”
我還是不太明白，於是吉諾大哥再次提醒道：
“你自己剛纔說了，萊曼伯爵打算做什麼？”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被他這麼一提醒，我就算再怎麼遲鈍，也完全明白了！這該死的暴君……為了斂財，竟然能對國民下如此狠手？太可惡了吧？
……
……
時間很快就過了一個月，一場圍繞著王都的明爭暗鬥開始了，街道上的行人開始一天天減少，夜間的宵禁也開始變得越來越嚴格，那些原本肆無忌憚地享受著夜生活的貴族也在一天天減少……
不到半個月的時間，王都裡各大酒館與夜場相繼停業，而那些生活在社會底層的平民們對於王都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感到十分疑惑，表麵看著似乎無事發生，可又好像發生了許多不得了的事情，但他們也說不上來究竟是怎麼回事……
隨著貴族與富商們的消費驟減，那些平民們彷彿也在一夜之間失去了大量的收入，對經濟學一竅不通的他們，甚至不明白為什麼那些有錢的大老爺們不消費以後，自己竟然跟著失業了？
工廠宣佈停工，貿易無法流通，各種糧食與生活用品開始大量積壓，後者還好，前者卻麵臨著保質期臨近的困擾，這個世界目前的冷鏈技術並不發達，各種生鮮蔬果的價格開始大幅縮水，無奈的農場主們隻好高價雇傭勞動力，將積壓許久的產品賤價賣出……
不得不說，那些平民們竟然在意想不到的時候，以白菜價享受到了他們平時想都不敢想的生鮮、肉類以及蔬果，反倒是麥子、麪粉、薯類、玉米這類生活必需品的價格開始飛漲，因為比起前者，它們更容易儲存！
再後來，人們發現，前往教會的富商與貴族越來越多，他們自然不是去禱告的，那些擅長治癒術的神官們賺得盆滿缽滿，人們這纔開始逐漸意識到王都究竟發生了什麼！
而我們的洗衣店這個月的生意也開始變得慘淡，每天的營業額勉強維持在5-10枚銀幣之間，除了越來越多的平民生病之外，據說在王都的各個街道上，陸陸續續又開設了30多家針對平民的洗衣店，雖然他們的清潔費用比我們高了許多，大概就是每件衣服1枚銅幣這樣，可依舊有許多市民選擇了他們！
“老闆……你們聽說了嗎？外麵新開的那些洗衣店，凡是消費滿20枚銅幣，就贈送一天份的抗生素，所以有許多人都開始跑到他們那邊去了！”
前去調查的萊卡氣喘籲籲地回到了店裡，看到他那焦急萬分的模樣，我們倆倒是一臉輕鬆，於是他不解地問道：
“老闆，吉諾大人，你們怎麼一點也不著急呀？”
“嗬嗬……為什麼要急呢？我們好不容易纔等到了這個時刻，對方真正的大招還冇使出來呢，現在還不是我們反擊的時候。”
吉諾大哥一副氣定神閒的表情，我也笑著摸了摸萊卡的腦袋，然後問道：
“萊卡，最近感染傳染病的平民，是不是突然變多了呢？”
“是的……現在的王都已經非常危險了，可是國王陛下卻突然下令封城，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終於封城了麼？看來巴爾坎公準備對國民們亮出獠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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