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地上霜 作品

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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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玻璃認同之後,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這種照片怎麽會在玻璃的手機裏?是從網上下載的,還是他偷拍的?

玻璃見我不說話了,又說道,“你不想知道這個男的是誰嗎?”

我第三次向照片看去,這一看之下可不要緊,大腦嗡的炸開了一樣,心裏猛得一震,然後心率加速,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一瞬間,我的情緒從疑慮變成了憤怒,

我劈手去奪玻璃的手機。玻璃似乎早有防備,一下躲了過去,我撲了個空,玻璃拿著手機躲在一邊直樂,嘴裏一直說“冷靜冷靜”。

我哪管得了這個,歇斯底裏的喊道,“把手機給我!”這一聲我是用儘了全身力氣去喊的,聲音在樹林裏迴響,把躲在遠處蓬蒿叢中的鳥全給驚得飛了出來。

玻璃一邊躲一邊說,“冷靜點,屁事大小不值當大動肝火。”

我一聽也來了氣,“站著說話不腰疼,又不是你你當然無所謂了!快說,你從哪弄來的?”

玻璃並冇有顯示出怕我的樣子,站在遠處笑了笑說,“我拍的。”說完看了我一眼,又接了一句,“我會刪除的。”

我一聽是他拍的,心裏反而稍稍放鬆了些,因為玻璃既然肯給我看,這說明事情還在他的控製範圍內,也就是說還冇有將它傳到網上去,否則他絕對不敢說是他拍的,他知道以我的性格,肯定能宰了他。

“你這張照片是什麽時候,什麽地點拍的?”

“你什麽時候做的事,你自己心裏清楚。”玻璃慢慢說道。

這事我當然記得,隻是一時氣糊塗了語無倫次。那是我畢業後,雲姐過來找我吃飯,我帶上了玻璃,還有他的一個夥計。那一次玻璃和他的夥計一個勁的派酒,我當時還笑玻璃怎麽這麽熱情,本來我的酒量遠高於玻璃的,但是那次我卻喝倒了。之後的事就冇了印象,等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和雲姐都冇穿衣服,睡在一張床上。傻子也知道做了什麽事。

“玻璃,我說你他媽的那天怎麽這麽熱情。你到底什麽目的?你還做了什麽?”

“別把我往壞處想。我是看你們兩個情投意合,但是都顧及麵子不說出來,所以我才略施小計!”

“別的冇做?”

“放心,我不好這個。”

這句話別人未必聽的明白,隻因為玻璃和我相處時間久了,所以明白我這句話的含義。我潛在的意思是問他有冇有趁我們倆都醉了的時候,對雲姐動手動腳。其實雲姐是挺不錯的一個人,我不希望她再受到其他傷害。

“既然是好心,那乾嘛拍我們在一起的照片?”我心中的憤怒已經慢慢的消了些,畢竟事情並冇有傳出來。

“我把你們送到賓館,想給你們倒點水喝,冇想到我這一轉身,你們就**的乾上了。所以我隨手拍了一張就走了,本來想以後拿你開開玩笑,但是後來工作忙,就忘了。”

“你確定你冇在現場觀摩!”

“我一片苦心是為了你好,別把我想的那麽猥瑣。今天你隻要給我講一講曹老五的事,我馬上就刪除照片,否則我發一份給思然再刪除。”

我心想玻璃你太缺德了,當初不讓你摻和這樁事時,你拿這個說事,現在不給講曹老五的事,你還拿這說事,我算是栽在你的手裏了。

看來今天隻能再吃一次啞巴虧,先把照片刪除了再說,這樣以後就再也不會受他擺佈了。於是我把我所知道關於曹老五的事情,在腦袋裏重新整理了一下。

其實關於曹老五的事,老媽為什麽不肯說,原因有兩個,第一不想讓人知道她曾經那段請神的事;第二,就是曹老五生前死後都鬨出了太大的動靜,很邪門。

現在曹老五再次出現,她擔心再出一次亂子,一旦他再次為禍,估計就冇有人能拿的住他。

玻璃看我慢慢坐在皂夾樹下得石頭,知道這一次他又成功了,於是也慢慢走了過來,蹲在地上托著腮,用一種期望的眼神看著我。

因為時間實在太久了,加上那個時候我還小,所以一時半會還真的不能完全整理出來,所以隻能一邊講一邊想,很多東西也很難銜接起來,隻能以片段的形式展示出來。

曹老五,真名不詳,據說是倒插門來到這邊的,至於他的老家在什麽地方,我說不準,好像是在安徽嘉山縣。我上三年級的時候,他已經是五十來歲了,在我們村裏的小學看校。

所謂的看校就是類似於現在學校的保衛科的工作,但是我們學校實在是太小了,滿打滿算也就四五排教室加上一個草場。他就是在看校期間被衝撞了。

對於他是如何被衝撞的,我們當時也有不同的說法,但是最後都傾向於其中的一種,就是他夜裏去看耍把式的時候被衝了。耍把式,是當地的方言,

換成普通話就是玩雜技。一般下鄉玩雜技的,常見的是都是一個人或者兩人帶上一群猴子,找塊地方,插上火把(那時候點燈還冇完全普及),

然後讓猴子作各種表演,比如騎獨輪車,倒立,磕頭,跑圈圈等等。這種表演在農村往往很招人待見,原因是那個時候不像現在在家能看電視,上網,

城市裏還有豐富的夜生活。那時候農村天一黑,基本上全村都陷入了黑暗之中,家家關門睡覺。因此,難得有這樣的娛樂項目出現在人們視線中。

當時除了玩把式外還有一種特能吸引人,那就是放電影,如果說當時哪裏放電影,幾乎十裏八村的人,都成群結隊的往這個地方集中,去晚了還找不到地方坐了。

曹老五被衝撞了,就是因為那次去看把式。

曹老五因看把式而被衝撞,這種說法嚴格地說很難靠得住,原因是裏麵很多地方涉及到他一個人時的細節描述,如果是這樣的話,故事就隻能由曹老五來講述,

然而曹老五一旦中邪了,三魂走失,根本就不可能很有條理的把故事說完整。所以這種說法裏麵有虛有實,姑且當作是曹老五生前的最後一次闡述。

事情經過是,一天曹老五聽說隔壁村有玩把式的,出於愛好晚上吃過飯,去學校轉了一圈見冇有什麽異常,便鎖好門趕往隔壁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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