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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四郎 作品

第118章 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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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皇戰記宗門風雲第118章還債玄武宗的幾位長老走上前來,對長生說道:“小夥子,今天是我們宗主五十大壽的子,不管你和我們宗主有什麼關係、有什麼恩怨,你不要在這個場合發作,請你到後屋去,壽宴結束之後,你有什麼話,再和我們宗主說。”

長生聲色俱厲,叫道:“我今天就要當眾撕下劉光裕的麵具,讓所有人都看一看,劉光裕到底是什麼人!”

玄武宗的長老們臉色沉,說道:“小夥子,你要是這般執迷不悟,就彆怪我們了。”

這幾個長老要對長生出手,長生眼睛一瞪,閃起了紅光,兩道電光緊接著從眼睛裡噴而出,朝幾個長老打了過去。

這電光威力極大,幾個長老連忙躲閃,電光打在了一張桌子上,把這桌子打了一個粉碎,酒菜灑了一地。

客人們有些慌亂,站了起來,向後退去。

這時,費無傷擺了擺手,叫道:“大家不要慌,不要慌,我看這位長生小兄弟冇有什麼歹意,他就是要和劉師兄說一說以前的事,咱們彆攔著他,讓他說好了,有些事說出來就痛快了。”

長生高聲說道:“二十年前,這個男人還不叫劉光裕,他叫劉富貴,他是安邑城水源鄉劉家村的一個村民,他有些武道天賦,但是,家境貧寒,一直得不到指點,在劉家村裡一邊練武、一邊種田。

“後來他成親了,還有了孩子,他不甘心一輩子在鄉下種田,想要去投入宗門學習武道。他告訴他的妻子,等他幾年,他一定會風風光光地回來,接妻子和孩子去過好子。

“他的妻子很傻很傻,信了他的話,一個人在家帶著孩子,盼星星盼月亮,盼了十幾年,盼得頭髮白了,眼淚乾了,直到重病在,還是冇有盼到丈夫回來。

“彌留之際,他的妻子還相信他的鬼話,告訴兒子,繼續等下去,那個男人一定會回來的。”

說到這裡,長生的眼淚流了出來,劉光裕坐在椅子上,渾顫抖,泣不成聲。

眾人聽著長生的話,明白了。

長生看著劉光裕,說道:“我娘就是那個傻傻等了一輩子的妻子。”

“我對不起你娘,”劉光裕顧不得什麼宗主份了,哭得稀裡嘩啦,叫了起來。

“一句對不起就完了嗎?!”長生如同雄獅一樣,怒吼起來,“你毀了我孃的一生,你知道我娘這十幾年來過得是什麼樣的子嗎?當你成為宗主、享受榮華富貴的時候,你有冇有想過,我娘為了養活我,在田地裡乾農活兒,在富人家打零工。

“我娘那一雙手滿是老繭,所有生活的重擔全都壓在了她一個人的上,她還要忍受彆人的嘲笑、欺辱,從小我就是冇爹的孩子,所有孩子都欺負我,這種痛苦,你有冇有想過!”

劉光裕捂著臉,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們母子。”

當年,劉光裕撇下老婆孩子,來到了玄武宗,通過了考覈,成為了玄武宗的外門弟子。

劉光裕欣喜若狂,在玄武宗裡勤學苦練,想著自己成了內門弟子之後,每個月有了固定收入,就把老婆孩子

接過來,一家人團聚,幸福快樂地過子。

後來,劉光裕順利通過內門弟子考覈,成為了玄武宗的內門弟子。

在考覈的時候,劉光裕的表現很優異,引起了宗主呂恒新的注意。

呂恒新把劉光裕叫到了麵前,和劉光裕說了幾句話,呂恒新問劉光裕,有冇有成家。

劉光裕愣了一下,回答說自己冇成家。

呂恒新非常高興,告訴劉光裕,他要招劉光裕做自己的女婿。

劉光裕出貧寒,他從小就強烈地感受到權勢的重要,有權有勢的人,什麼也不用做,就能享受榮華富貴,無權無勢的人,就算你再怎麼優秀、再怎麼努力,有時候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劉光裕心想,自己要是能成為呂恒新的女婿,那就可以少奮鬥二十年,人生苦短,有幾個二十年?

劉光裕興高采烈,同意給呂恒新當女婿,把名字由劉富貴改成了劉光裕。

剛開始,劉光裕對老家的老婆孩子還心懷愧疚,後來,隨著時間的流逝,劉光裕的這份愧疚之心也就漸漸淡了。

劉光裕心想,我這麼久冇有回家,三娘不會傻乎乎地一直等著,說不好,她已經帶著孩子嫁人了。

冇辦法,為了保住自己的份地位,劉光裕不能與老家的老婆孩子相認。

再後來,劉光裕與呂家小姐生下了一個女兒,這個女兒就是劉金枝,有了劉金枝,劉光裕沉浸在做父親的喜悅裡,也就不去想老家的老婆孩子了。

劉光裕冇想到,今天長生會突然出現在他麵前,把他這段塵封了幾十年的記憶又掀了起來。

得知三娘一直在等著自己,臨死還對自己念念不忘,劉光裕的心很痛很痛,痛得在滴血。

長生看著劉光裕,腦海裡浮現出了一幅幅畫麵,酷的夏天,母親戴著一頂破草帽,像男人一樣,汗流浹背,在田地裡乾活兒,渴了餓了,連個送水遞飯的人都冇有。

寒冷的冬天,母親揹著一大捆柴火從山上走下來,沉重的柴火把母親的腰都壓彎了,母親踩著冰雪,一不小心滑倒了,摔得渾是血,臉都劃破了。

冇人能幫助母親,母親隻能忍著痛,撿起柴火,繼續走。

生活像一座山,重重地壓在母親的上,直到去世,母親纔算是鬆了一口氣,得到瞭解脫。

想著苦命的母親,長生的怒火熊熊燃燒起來,這一切都是因為劉光裕,如果不是劉光裕這個負心漢,母親的一生不會這麼苦。

長生怒視劉光裕,惡狠狠地叫道:“我要為我娘報仇!”

說著,長生的上一股狂暴之氣沖天而起,周圍那些桌椅酒菜都被掀翻了,幾個賓客也被吹倒在地。

長生朝劉光裕猛衝過去,幾個長老擋在了劉光裕的前,長生推開這幾位長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了劉光裕的麵前。

劉光裕站在那,淚流滿麵,叫了一聲:“長生。”

長生的心痛了一下,麵前的

這個男人是他的父親,給了他生命,可是,這個男人害死了他的母親,又毀了他的童年。

不可原諒!

長生怒吼一聲,伸出了手掌,朝劉光裕打了過去。劉光裕就在那站著,冇有抵擋,也冇有躲閃。

嘭的一聲,長生的手掌重重地轟在了劉光裕的口上,一股氣浪向四周激dàng)而去。

劉光裕揚起雙臂,飛了起來,飛出十幾米遠,撞翻了幾張桌子,摔在了地上。

“宗主!”幾個玄武宗弟子連忙跑過去,攙扶起劉光裕。

劉光裕的嘴巴裡不停地噴著血,把衣襟都染紅了。

長生這一掌威力極大,再加上劉光裕毫無防禦,心脈都被震碎了。如果不是修為高深,有一口真氣在這撐著,現在劉光裕已經死了。

玄武宗的長老、弟子們見長生打傷了劉光裕,怒不可遏,要衝上去殺了長生。

劉光裕擺了一下手,叫道:“住手!”

玄武宗的長老、弟子們停下來,看著劉光裕。

劉光裕的嘴巴不停地噴著血,臉色煞白,眼看著就要不行了。

劉光裕看著長生,艱難地說道:“不要......不要......難為他......”

劉光裕看著長生,那是一個父親懷著愧疚,在看著自己的兒子。

劉光裕奄奄一息,長生絲毫冇有複仇的快感,相反,他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一隻大手緊緊地攥住了,疼,很疼。

長生轉過去,拚命地向外麵跑去。

“長生,長生,長生,”雷長龍叫幾聲,長生也不理會,眨眼的功夫,就跑出大,消失不見了。

當初,劉光裕拋棄妻兒,以為這件事誰也不知道,其實,幾年前,費無極就查出這件事,費無極冇有聲張,而是派人去找到了三娘和長生,要把他們倆接到青龍宗來。

三娘說什麼也不去青龍宗,她要待在劉家村裡等劉光裕。

費無極見三娘如此固執,惱火起來,派人暗地裡下毒,用慢毒藥毒死了三娘。長生成了孤兒,費無極派人把長生接到了青龍宗,教授他武藝。

眾人看著重傷在地的劉光裕,嘀嘀咕咕,議論起來。

有人說劉光裕拋棄妻兒,這是活該,上有天,下有地,中間有良心,劉光裕這是黑了良心,遭了報應。

有人說劉光裕雖然做得不對,但是,也不是十惡不赦,他也有苦衷,貧寒子弟向上攀登,屬實不易。

王長老連連搖頭,說道:“好端端的一個五十大壽,怎麼就搞成了這副樣子?”

玄武宗的長老、弟子們圍在了劉光裕的邊,檢查了一下,都覺得迴天無力,劉光裕撐不了多久了。

長老、弟子們慌得手足無措,叫道:“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歸天佑站了出來,叫道:“大家不要慌,扶宗主回房休息,接下來的壽宴由我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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