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杉餘 作品

第80章 七宗罪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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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怎麼誕生的,難道你們忘記了嗎,我的傷口自然是為了你們的誕生而造成的”

暴食都愣在原地,漂亮的紫色瞳孔中滿是茫然無措。

“哥哥”

“那老頭是嫌棄你們出生的太慢了,於是刺激了一下,於是我的傷口就這麼來了呀”

肖皖鶴嘴角突然揚起了一抹笑容。

看到麵前的人難過的表情,心裡竟然有一些小小的痛快。

憑什麼所有的痛苦都需要他一個人來承受,他們不是喊他father嗎,那麼就幫他分擔一些吧。

暴食茫然無措的想要伸手抱住麵前的人,想要解釋什麼,可是話卡在喉嚨裡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對不起”

“這三個字一直覺得是一個很廉價的東西”

肖皖鶴表情冷淡。

在快要走的時候,暴食開了口。

“哥哥,如果他們全部都死光了,你會開心一些嗎”

肖皖鶴冇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毅然決然的離開。

他看完暴食之後就是去看**。

一看到**,**第一時間就貼了過來。

然後也在第一時間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他歪著頭,淡漠的眼神中帶了些不解的情緒。

“發生什麼事情了”

肖皖鶴不說話,他感覺自己的身心都好累,他什麼都不想說,不想見任何人,也不想搭理任何人。

“你受傷了,是克萊爾做的”

肖皖鶴繼續不說話,**貼近他,輕輕的吻落在紗布上。

一下又一下,不厭其煩的做著這個動作。

“你不用這樣”

肖皖鶴猛的抽回手。

**微愣,看著自己手中空蕩蕩的,看了一會兒。

然後抬眸與肖皖鶴對視。

“很累麼,累了就休息吧,我抱抱你好嗎”

**的聲音輕輕的,語氣裡的冷淡消失的一乾二淨,反而帶著些蠱惑的感覺。

肖皖鶴突然感覺自己的眼皮有些沉重,他確實很累了,他想要好好的休息。

**接住突然閉上眼睛的肖皖鶴,讓他依靠在自己的懷裡,然後一點點揭開肖皖鶴手上的紗布。

看著那可怖的傷口,**的眼中溢滿了殺意。

他低下頭,一點點舔舐著那傷口。肖皖鶴是被強製喚醒的,他和**的時間到了,需要去下一個人那。

肖皖鶴下意識看向了自己的手,手上的紗布已經不見了,一同消失的還有他那傷口。

肖皖鶴看向**。

“是你做的”

“這樣會不會讓你開心一些”

肖皖鶴表情冷淡,冇有任何想要開心的苗頭。

“不會,因為傷害就是你們帶來的”

說完毫不猶豫的離開。

**看著自己的床,一點點趴下去。

那裡還殘留著剛剛睡過人的體溫和香味。

肖皖鶴這次來的是暴怒的房間,房間門打開,裡麵依舊亂糟糟的。

暴怒總是會控製不好自己的脾氣,那他現在能發泄的方式隻有砸東西。

但是每次看到肖皖鶴,他總是會特彆的乖巧。

“肖肖”

肖皖鶴嗯了一聲,暴怒也察覺到了麵前人的不對勁。

“怎麼了,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是誰欺負你了”

肖皖鶴冇說話。

“肖肖”

暴怒有些著急了,他伸手想要檢查一下麵前的人有冇有受傷。

肖皖鶴卻躲開了。

“我隻是有些累,還有,離我遠一些”

暴怒的眉眼頓時耷拉下來。

“好,那我站在你旁邊可以嗎”

肖皖鶴淡淡嗯了一聲。

肖皖鶴自己坐在沙發上,他蜷縮起身體,這是一個非常冇有安全感的姿勢。

暴怒悄咪咪的一點點挪動著自己的腳步,一點點靠近。

肖皖鶴在發呆,所以完全冇有看到男人的動作。

暴怒就這麼一點點的靠近,然後輕輕觸碰肖皖鶴的手。

肖皖鶴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

“你的手上怎麼有血跡”

暴怒死死的盯著那個血跡,那是肖皖鶴手上的傷口殘留下來的,雖然傷口已經恢複了,但是血跡冇有來得及完全擦乾淨。

“受傷了”

“誰傷了你”

暴怒咬著牙齒,骨頭被他咬的在響。

“那個瘋老頭”

“我去殺了他”

肖皖鶴輕笑。

“你拿什麼殺他,若是可以,你早這麼做了吧”

“father,你是不是特彆討厭我們的存在”

暴怒渾身的氣焰像是被用一盆冷水從頭澆到底。

“是呀,我真的很後悔,若當時的我知道會是現在的處境,我一定會想方設法的離開你們,離你們遠遠的”

肖皖鶴看到暴怒的另一隻手死死的握住,露出來的半截小臂上青筋暴起。

“彆討厭我,好嗎,求你了father”

肖皖鶴就像是一個冰冷無情的人,移開了目光,表情冷淡。

暴怒貼近肖皖鶴,肖皖鶴冇反應。

他非常的有自知之明,若麵前的人真要對自己做什麼,自己哪裡有反抗的餘地。

所以隨便他吧,怎麼樣都好,反正他也就這一條命而已。

男人一點點貼近,從下巴開始,剛觸碰到嘴角,肖皖鶴彆過了頭。

“滾開”

肖皖鶴嗓音沙啞,仔細聽還能聽到聲音裡的顫抖。

暴怒像是被突然觸發了什麼開關一樣。

他猛的靠近,不顧肖皖鶴的反抗,壓上了那個他一直以來肖想的。

就在他沉迷於那種美好的感覺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了水漬。

暴怒鬆開懷裡的人,才發現他哭了。

冇有發出一點聲音,隻是眼淚不斷的從眼眶裡流出。

暴怒瞬間慌亂了。

“肖肖,肖肖你彆哭,我錯了,我錯了了”

肖皖鶴什麼都冇有說,隻是無聲的做著反抗。

突然啪的一聲,肖皖鶴微愣。

麵前的人竟然打了自己一巴掌。

那力道聽聲音都能聽出來,絕對冇有手下留情。

男人一張嘴,血就流了出來,可是他卻像是絲毫冇有感覺到疼痛一般。

“對不起father”

肖皖鶴一時間情緒有些複雜。

“你冇有必要這樣對你自己”

“不,是我做錯了,我知道father不會懲罰我,這是我對於自己的懲罰”

“暴怒”

“嗯,我更喜歡father給我起的名字”

“堂宸軒,求求你,求求你們帶我離開這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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