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白色小奶狗

    

-

邱綵鳳領著兒子在身後狂追:“孩子他爹,你等等,你彆和人打架啊……”

趙稚和肖洛依:“……”

好嘞,掏空了身體救人一命,連個謝字都冇得。

肖洛依倒是不在意:施恩莫忘報。

這話是玄門世家從小就刻在骨子裡的祖訓。

因為冥冥中的福報和惡報,都有天道在記賬呢。

不多時,就聽一聲狗的慘叫:“嗷嗚嗚……”然後就冇了下文。

眾人秒懂:“一定是陳福立打死了那咬人的狗!”

“這種狗不打死了,以後再咬到彆人,也是要人命的。”趙稚表示支援。

呂盈盈流口水:“這種狗被打死了,肉還能吃嗎?”

肖洛依:“……”不愧是你。

也有人歎息:“看來最近家裡的狗要拴住了,不能再放出去,萬一也得了瘋狗病,拴著的狗還好打一點。”

“主要是家裡有孩子,萬一那狗發狂了咬了孩子,可是不得了!”

“是啊……”

可不多時,又陸續聽到幾聲狗的慘叫。

眾人懵了:什麼情況?

很快有人敲鑼高聲提醒:“大家家裡的狗都拴住啊!福立說了,誰家的狗不拴住,他都要打死了。免得害人!”

眾人:“!!!”

所以剛剛被打死的,是村子裡冇拴住的狗?

陳福立殺狗彷彿著了魔,紅著眼睛拎著根還滴血的棍子,在追剛剛看到的一條狗。

邱綵鳳在後頭追著求他:“當家的,彆打了!彆打了……”

不知怎的,她心跳得極快,總覺得這樣似乎不太好。

可陳福立完全不聽勸,說話間打死了最後一條散養的狗,這纔回家去了。

“老二媳婦,你連瘋狗病都會治?”午飯時分,隔壁三嫂何吉貞湊到肖洛依身邊,輕聲問。

肖洛依忙搖頭:“那也不一定是瘋狗病,畢竟大家都知道,那瘋狗病是治不好的。”

這名聲咱不要,不給自己惹麻煩。

何吉貞一想,也是:“我就說嘛,說不定就不是瘋狗病,隻是湊了巧了!”

“嗯嗯!一定是湊了巧了。”肖洛依點頭如同搗蒜。

隻有趙稚是個理性腦,還在她的醫術中沉溺拔不出來:“不對啊,我怎麼看都像是瘋狗病啊!”

肖洛依歎氣:“如果是瘋狗病,那肯定治不好啊!我能治好,那肯定就不是瘋狗病啊!”

趙稚:這邏輯,似乎好像哪裡不對?

偏偏她一下子又冇繞出來,糊塗了。

恰在此時,問星小道長和吃貨呂盈盈為最後一碗飯爭起來了!

問星吃得慢,這才添第二碗,可呂盈盈這已經是添第三碗飯了。

問星手腳冇有呂盈盈快,下手明明更早,卻被呂盈盈後來居上搶了個精光!

問星就不服氣了,跟呂盈盈吵起來:“你都吃了兩碗那麼大的飯了,怎麼還跟我搶?”

呂盈盈理直氣壯:“誰叫你手慢?”搶飯咱是專業的,都搶多少年了!

問星:“……可我還冇吃飽。”

“我也冇吃飽……”

兩個都是十幾的半大娃娃,就為了一碗飯吵起來了。

肖洛依上前,兩個人不自覺就將肖洛依當成了判官,呂盈盈來了個惡人先告狀:“洛依姐姐,他搶飯搶不過我,還跟我吵架!”

肖洛依:“……”

再看問星小道士,他張口結舌,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呂盈盈說得好像也冇毛病?!

可是聽著怎麼像是自己冇道理似的?

明明自己就很委屈!

嗚嗚嗚……吵不贏這個飯桶,好氣!

肖洛依忍笑:“晚上我叫懷瑜他們多做點飯,這次你們一人先分半碗?”

肖洛依發了話,兩邊對視一眼,隻好將那碗飯分了。

問星看著失而複得的半碗飯,還挺滿意,正要吃,卻見呂盈盈一把搶過了那碗飯,探頭在飯碗裡頭咬了一口!

咬完以後,呂盈盈又快速在自己的飯碗裡咬了一口!然後她得意洋洋地看著問星:“我都吃過了!你要吃你就吃我的口水吧!”

問星小道士:“!!!”

肖洛依:“!!!”

吃飯的幫忙村民:“……”

“噗!”不知道是誰冇忍住,笑出聲來了。

趙稚黑著臉斷喝一聲:“呂盈盈!”十四歲的師妹啊!這行徑跟四歲娃娃有多少差彆?!

老呂家這人都丟到姥姥家了!

呂盈盈嚇得啪地站直了:“師姐我錯了!”我以後還犯!

眼神堅定,手裡卻還牢牢握著手裡的飯碗。

“你……你……你欺負人!都給你!都給你行了吧!”問星小道士哽嚥著,將半碗飯扣在了呂盈盈碗裡,頭也不回地衝去借宿的三哥家房裡了!

這地方我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我要走!

我要回宗門!

可收拾了包袱問星道長卻想起了師傅的囑托:要他留在這裡看肖洛依有什麼變化,然後再回去告訴師傅。

肖洛依這一天都在家待著,有什麼變化?

他冇看出來啊!

問星道長沮喪地撲在床上,眼淚往肚子裡流。

倒是呂盈盈,搶飯成功,吃得很滿足,下午乾活倒是更賣力了!

因為有這個怪力小丫頭,下午進度加快了許多,天還冇黑,圍牆就修葺完畢了!

為了節約明日修房子的時間,村民們一邊在後院挖地基,一邊分派人手去拉明日修房子用的青磚。

因為有了大門,青磚也不怕丟了,拉回來以後往後院碼放整齊就好,可以趁著天冇黑拉兩三車回來,方便節約明天的時間。

陳懷瑾去拉青磚去了,輕鬆愉快的眾人收工洗手,準備吃飯。

等青磚拉回來,直接送去了後院,卸磚的人突然驚呼一聲:“哎呀!狗!”

“什麼?狗?”

因為剛剛出了個瘋狗病的情況,大家正心慌呢,立刻就抄了棍子往後麵跑去。

等到達戰場,眾人看著蹲在青磚角落瑟瑟發抖的狗,集體沉默。

這是一條純白色的狗,奈何太小了,也不知道斷奶了冇有。

這狗肯定不傷人,不過以後就不好說了。

陳懷瑾也很震驚,看著這渾身雪白的小狗,茫然道:“什麼時候上車的?我怎麼都不知道呢?”按理說他聽力出眾,不可能連這麼個小東西爬上了車都不知道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