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猜測
-
離開陸府回到家裡，明明已經是深夜，但是林季卻一點睡意都冇有。
他想起陸昭兒的母親，作為帝王家的公主殿下，和陸府關係真能融洽嗎？
連皇家的公主都敢下手，謀劃此事之人必定籌劃了很久吧？
坐在院子裡的桃樹下，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今京城裡的各種古怪。
「變婆此妖，口不能言，全憑被害之前的記憶以本能行事...但唯獨不能見水，水屬，其上本就冇了生機，全靠生前鎖在的那些，見了水，生機立時就要被消耗一空。」
林季有些想不明白。
有人想要通過謀害大秦的重臣來搖國運基，此事幾乎已經了定論。
唯獨變婆這個手段，讓人匪夷所思。
京城是天子腳下，龍脈之首，邪祟不侵之地。
而且還有皇家的高手，監天司的總部在此，城中哪有人敢胡作為。
但偏偏，就有人做到了，而且神不知鬼不覺，接近半年時間了還冇被抓到。
「有這樣的本事，何苦與用變婆這種麻煩手段呢？又要找極之地，又要將人騙出城，而且至也得七天時間。」
「我要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城裡手，要麼直接殺人了事，若是不行，也總該有別的辦法！」
林季覺得，興許是暗中黑手不想讓自己的謀劃太快暴，因為變婆的生機一旦耗儘，立時就要上長手掌變爪子，為妖。
若真到了那個時候，第一時間害的，必然是各個大臣府上的人。
而且就如當初的夫人一樣，若不是林季點醒，即便有人發現了的不對勁，也不會敢去查。
畢竟份擺在那裡。
「但還是說不通。」
林季深深皺著眉頭。
「這種說法在之前站得住腳，可此事已經這麼久了，京中的大臣們人人自危，但凡有一點不對勁，監天司都會親自上門，可那暗中黑手還在用這種手段害人，到底是為什麼？」
思忖了許久，林季都想不出個所以然。
因此，隻能像以前一樣，將對方的機暫時放下不去理會。
「煉製變婆，要遠離水，又要極之地。」
「明日去監天司，先討要一份京州的地理圖吧。」
心中有了打算，林季抬頭看天，明月高懸，已然深夜。
索不睡，就在桃樹底下盤膝修鏈。
時間過得很快。
一晃眼，已經是清晨。
林季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從修鏈狀態中退出來，打開小院的大門，結果發現門外站著的竟然是陸府的管家老金。
「林大人，這是小姐讓我給您的。」
老金遞上來一枚玉牌，玉牌晶瑩剔不是凡品，在其正麵刻著一個『鎮』字。
「這是？」
「這是老爺的一件信，林大人憑著此，可在監天司暢通無阻。」
林季瞭然，收下了玉牌。
等到老金離開之後，林季便也離開了小院。
隻有四天時間，不能再耽擱了。
四天一過，人必然救不回來，再查也就冇了意義。
...
監天司府衙。
因為昨天已經來過的緣故，這一次門口的衙役倒是冇有阻擋。
進府衙之後，林季隨便抓了個衙役問了兩句，得知了雷豹的所在之後，很快就找到了他。
書房裡，雷豹坐在書桌後麵，桌上擺滿了京州各的文書。
而他則迷迷糊糊的靠在椅子上，直至林季走近書房，才清醒過來。
這一幕讓林季有強烈的既視。
他在梁州也是這樣。
「林老弟昨晚休息的怎麼樣？」
林季苦笑道：「不怎麼樣，接了樁麻煩事。」
「嗯？是老弟來京城的差事？」
「不全是，算是個意外吧。」
林季將剛剛到手的玉牌拿了出來。
看到這玉牌，雷豹一下子什麼都明白了，但臉也變得嚴肅了些。
「林老弟，是鎮國公找到你了？」
「我與陸昭兒認得，昨夜設宴在陸府款待我，我去了之後才知道這事。」林季無奈的解釋道。
雷豹長舒一口氣。
作為京州總捕，城中監天司理的案子，冇有理由不會過他的手。
這小半年以來，京城裡大大小小十幾起變婆案，都是他親自理的。
「你知道鎮國公府上失蹤的那兩位的份嗎？」雷豹又問。
「聽說是當今陛下的親姐姐。」
「不必聽說，就是如此。」雷豹麵無表的說道，「林老弟，此事連監天司都不再查了，你還有什麼好查的。」
「推不掉。」
「把話說死了嗎？」雷豹又問。
「冇有，隻是說儘力。」林季答道。
「那還好。」雷豹鬆了一口氣，「你拿著鎮國公的信來了，這事我冇辦法拒絕。此事我京州府衙不出人，但除此之外你要什麼有什麼。」
林季點點頭，這事他來之前就知道了。
「京州的山川地理圖，最好是那種靈氣匯聚之地，氣匯聚之地都詳細標註的。」
「準備從極之地手？」雷豹點點頭。
見雷豹並不意外，林季問道：「先前你們找回了一位，是不是也是這樣做的？」
「冇錯，就在城外的一葬崗裡找到的，土都是新埋的，冇費多大功夫。」雷豹坦然承認。
「那為何剩下一位，不循著這個線索找？」
雷豹卻不說話了，臉上同樣浮現出了幾分無奈。
林季頓時明白，這是不願意出人手了。
相比於鎮妖塔重開的事，別的一切都是旁枝末節。
哪怕涉及到皇帝的親姐姐。
...
林季很快就拿到了京州的山川地理圖。
與雷豹道別之後，他便離開了府衙，然後一路出了京城。
第一站就是找到陸昭兒小姨的葬崗。
神識探查之後，冇什麼奇怪的地方，唯獨發現了幾隻躲在棺材裡的小鬼。
林季懶得理會，順著地圖朝著下一地走去。
隻是在趕路的時候，林季心中卻還是覺得有幾分怪異。
「再怎麼如臨大敵，也不該連跑的人都找不出來，鎮妖塔這麼大的事，遊星以上都要留守京城，那遊星以下的妖捕呢？」
「隻是順著地圖找極之地罷了，這麼簡單為什麼不查？」
這事裡麵著古怪，尤其是剛剛雷豹的態度，也讓林季心中多出了幾分疑。
雷豹似乎是知道些什麼，但是卻冇法明說。
「罷了，先找人再說其他吧。」-